阮茵茵也很想赶紧把这样的事情落实下去,可是她不想一遍一遍的提起了。
她也明白要是和这个孩子说出这样的情况,想必也不可能解决。
更何况现在在韩梓宸的心里,他对顾临的敌意太过明显。
但凡他有一点别的心思都有可能改变这种想法,可是如今就连阮乐乐都无法说动,别人恐怕更加的不可能了。
她不想让阮乐乐轻易尝试,毕竟顾临是他的亲生父亲。
要是韩梓宸当着他的面直接表示出了他对顾临的讨厌,兴许还会让阮乐乐的心里难受,甚至还会产生别的想法。
“妈咪和你爸爸早晚会住在一起的,不过不是现在而已,有些事情我是没有办法和你解释的太过清楚。”
“妈咪许诺,再过不久我们就又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阮茵茵也是真的不可能说出特定的时间让阮乐乐了解,但她现在说的话已经表明自己的心意了。
阮乐乐淡淡的哦了一声,这并不是他想要得到的答案。
现在好像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他就必须要尊重阮茵茵的决定。
等到两个人挑选完了零食之后便准备离开,就在他们结账的时候,阮茵茵便听见身后有一个人喊了一下她的名字。
阮茵茵转过头去看,便发现这个人竟然会是安其,没有想到两个人会这么在超市见了面。
“我们两个人真的很巧啊,在这个地方都能碰面了,你这是带着你家孩子来卖东西吗?”
阮茵茵只能嗯了声,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作出回复来,因为面前的这个人对于她来说其实还算是陌生人。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这样的陌生人进行交流,所以只是平淡的和他进行了一番对话。
安其看着阮茵茵对自己这么冷淡,表情有一些变化,但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
“我还想要问一下我的那幅画画的怎么样了?”
这句话倒是在阮茵茵可以应对的范围之内,因为只要别人和她聊起了有关于画画的事情,她就可以有特别多的话要说。
“马上就要完成了,现在已经做好了一个框架,等到晚上的时候应该就会画完整幅画。”
安其是真的很意外,阮茵茵竟然会把这幅画完成的这么快,其实他现在都有点后悔了。
他那个时候就应该特意的把时间拉长一点,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多一点机会和阮茵茵创造一些偶遇。
因为只有这样的话,才能够让两个人互相了解对方,甚至还可以加深对彼此的印象。
现在这幅画马上要完成的话,兴许两个人之后就再也没有交集了,所以安其很担心他和阮茵茵走不到最后一步。
“过两天我可能暂时要离开北海市,所以这幅画我应该暂时拿不到了。”
阮茵茵有些意外,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这样的突然。
不过不管怎么样,自己也会把这幅画好好的完成的,等到安其回来再亲手交到他的手里。
“那这样的话,等我画完就给你拿一个相框,好好的放起来。”
一听到这样的话,安其冲着她笑了笑。
两个人也并没有在说什么话,阮茵茵还以为是等到她和阮乐乐从超市里离开之后,安其就不会和他们一起了。
可是当他马上就在路边搭上一辆出租车的时候,安其站到了她的身侧,顺手指了指放在不远处的自己的车。
“打出租车多不方便啊,正好我有车,我就带着你们一起回去吧,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我这样的一个陌生人吧?”
安其都已经这样说了,阮茵茵根本就想不到自己该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她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阮乐乐,小孩儿冲着他笑着,看样子他也是没有别的意见。
于是两个人便就这样坐上了安其的车。
“真的是谢谢你,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我们两个也是习惯了这样的一段路程。”
“客气了。”
都说安其算是一个陌生人,阮茵茵当然是说话的语气要特别的客气,至少也要表示出自己感谢安其才行。
但是安其也一点都不介意,因此阮茵茵就会觉得自己有些尴尬。
果然和别人的相处还是会让她各种的不自在,但现在既然自己都已经坐上了这车了,那就应该坚持到家才行。
其实要不是因为安其是韩梓宸的朋友,阮茵茵根本是不会打算和他有更进一步的接触的。
毕竟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来约稿子的人而已,他们也不必发展成什么样的友情。
工作关系如果慢慢的发生变化的话,那很有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间画室是什么时候举办起来的?”
听着安其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自己聊着天,阮茵茵又不能不回复,于是便随便的和他聊起来这件事情。
其实他们两个人倒是有共同话题,毕竟安其的爷爷在这一方面也是比较有能力的人。
在爷爷的教诲当中,安其知道的知识可不是一星半点,只不过他并没有动手画过,但要是聊起来他还是挺感兴趣的。
安其之所以会问这些事情,只是因为他想着和阮茵茵多了解一些。
因此的话就不必一直从韩梓宸那里了解到情况了。
“一个人管理着画室又带着孩子,是不是特别的困难?”
阮茵茵微微的皱起了眉,有些不解,她不太明白安其和她聊这些事情的原因是什么。
如果只是单纯的想要约个稿子的话,其他的事情又何必去了解呢?
两个人又不是处对象的关系,可阮茵茵只能够随随便便的敷衍,再怎么说这个人也是韩梓宸的朋友,无论如何他也是要给个面子的。
“其实一点也不辛苦,毕竟我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她当然是完全的习惯了,
以前在外面的时候漂泊不定,甚至还要照顾着阮乐乐,更何况他当时还小,根本就不像现在这样这么懂事。
那种时候阮茵茵也觉得自己有些困难,但她却从来都没有和任何一个人提起过,当然那时她都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