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人这样的附在他的耳边,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顾临恨恨的咬了咬牙。
烦躁的直接用力的将自己胳膊上的手拿了下去。
这人也没有想到顾临竟然会突然使力,哀嚎了两声之后,赶紧朝着一旁走了两步,揉了揉自己刚才被捏的生疼的胳膊。
“不过就是打算问你这点事情而已,这么生气做什么?”
这男人说话的声音不自觉的变大了一些。
因为阮茵茵一直在专注的画着自己的画,身旁有声音她也不想去关注。
可是就在刚才这个男人的声音一响起来,让她慢慢的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在自己身旁的人竟然会是顾临。
她微微的愣了一下神,看着顾临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因为现在这个时间的顾临肯定是在公司忙碌着,怎么可能会有空来到这里看她画画呢?
“你怎么会来?”
就是这句话多多少少的还带着一丝欣喜的语气,顾临也能够准确无误地听出来。
他确实没有想到阮茵茵在看到自己的时候,竟然会有些开心。
刚才自己有些烦躁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
那个走到一旁的男人意识到两个人竟然认识,低声咒骂了一句,便直接跑开了。
阮茵茵看着那个人跑开的身影,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总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事情一样。
“那个人怎么走了?”
阮茵茵还觉得挺可惜的,毕竟少一个人也就是少一份关注。
她倒是希望任何一个来看她画画的人,都愿意伸出自己的手来帮助她。
顾临淡淡的应了一声,不知从哪里拿过来一个凳子坐在了阮茵茵的身边。
先是将她画的这幅画仔细的观察了一眼,随即便又将视线放在了阮茵茵的脸上。
“这几天你做的事情我也都看到了,我觉得这个办法还算是比较不错的,我想之后应该能够给你带来一定的好处。”
阮茵茵点了点头,其实她也都没有想到那个人给自己出的办法,竟然会这样的管用。
这其实要比她预想的结果好太多了。
她本来以为最多也就十几个人会停下脚步来看上几眼,可没想到就在刚刚添加群聊的人也有二十几个了。
阮茵茵想着在这画室还没有建成的几天内,至少应该能够有百人左右进到这个群里吧。
但不管怎么说,阮茵茵也是希望应当不会太差。
“不过我觉得你这样做会不会太累了一些,你至少能够有一点空档期吧。”
“不用每天都坐在这里画画,你这幅画我看应该也已经差不多完成了。”
阮茵茵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画,她也并没有觉得有多么累。
毕竟她这是在做着一件自己特别欣喜的事情。
干着自己的喜爱的事情也不可能感觉到累,不过有些时候她自然是会稍微的有些疲倦的。
其实也只是因为自己的心累而已。
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些努力,到底能够换来多少等量的成功。
阮茵茵只是怕而已。
就算现在这些人是真的愿意去相信她,也愿意添加这个微信群聊,但这也并不一定会代表全部的人都会来这间画室里。
她只是想着到时候自己不会输得太惨。
“没关系,我每天坐在这里也不觉得有多么累,而且这样的一个环境也能够让我画的更加认真。”
“因为我必须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
顾临当然也不是担心阮茵茵会有多么的累,因为他知道阮茵茵一定会把握好分寸。
可他就是觉得她不能够整天的都待在这里。
顾临总觉得刚才发生的那件事,之后恐怕还会有。
多多少少的去休息一下,兴许还能够避免。
其实如果自己没有待在她的身边,那个对她有意思的男人就很有可能会动手动脚。
顾临就是害怕之后继续有这种事情发生,只是因为他不可能整天都盯着。
万一让别人有可乘之机怎么办?
这些话顾临又不能够直接说出来,可能会让阮茵茵觉得他太小心眼,看别人都觉得是别有目的。
“你总要为你自己的身体着想吧。”
顾临无缘无故就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阮茵茵明显的能够感觉到他好像有一点愤怒,可这愤怒又不知道从何而来。
而且她说的这些话也没有不为自己的身体着想啊。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看着顾临略也有些担忧的眉眼。
她甚至都有些想要直接将顾临紧张的眉头舒展开,她想不出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你怎么了?刚才坐在这里就有点不对劲。那个时候你和那个男人在说什么话,为什么他会这么着急的就跑开?”
顾临把头撇在一边,不肯说,他也确实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小心眼了。
当时那个男人说出的话虽然不太好听,但也或许只是做出一个简单的评价而已,并没有别的心思。
可他却还是以为这个人觊觎阮茵茵,想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只要一想到会有这样的画面,顾临整个人就很不舒服。
他也像是一个赌气一样一句话都不愿意说,但如果他不说的话,阮茵茵又不明白他到底怎么想的。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还是不要太累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想法。”
顾临这样硬生生的转移了话题,随即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抿了抿嘴唇道。
“我看现在也马上到去接乐乐的时间了,你收拾一下东西,我载你去接乐乐,然后一起吃个饭。”
阮茵茵刚想开口拒绝的时候,顾临便突然站起了身,径直的朝着前面走去,根本就不再理会她。
像是直接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阮茵茵也不可能直接就把顾临那样的晾在一边,叹了一口气后,便能只能够收拾好自己的画板。
赶紧跟上了顾临的脚步。
顾临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他的嘴角慢慢的向上扬起了一个弧度。
阮茵茵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她的行当已经表示了一切。
她其实从来都没有不去在意着顾临心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