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的信?你写的信这能有什么用啊!”
听到玉子宁这么讲,玉子言就实在是奇怪。
这丫头,又在搞些什么呀?
“你别问了,问了我也不能告诉你。总之这信你收着,千万不可丢了!等到了开封府,你把这信交给刘大人便是!”
详细的缘由,玉子宁也不能告诉玉子言。
她便咬了咬牙,回头看向唐锦。
“大嫂,你们一定要一路保重。回头等我把家里安顿完,我就去东京找你们!”
到那时他们兄妹姑嫂在东京,也能够相互照应了。
“好,我等着你来!”
知道玉子宁是担心他们的,唐锦就点头笑了笑。
接着他们便在孙少将的催促下,直接上了马车。
眼瞅着儿子儿媳都被接走,连唐李氏和唐王胜母子都跟着被带走了,白秀姑就忍不住抹起眼泪来。
一直到这皑皑白雪中,远行的马车车队已经没了踪迹。
白秀姑这才哭出声来。
“这两个孩子命苦,刚刚成亲几日,就要被带去东京了。老天一定要保佑,保佑唐家能够沉冤得雪。不然的话……不然这两个孩子,怕就是回不来了……”
不止白秀姑担心,玉大青亦是如此。
他见自家娘子哭的厉害,便强压住内心的不安,安慰白秀姑。
“孩子他娘,你就放心吧!”
“官家是个明事理的,不会轻易乱杀了无辜。既然这次是翻案,八成就是有好结果的,咱们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毕竟儿孙有儿孙的命。
他们就是操心,也操不了一辈子的!
“我怎么能放心啊!那可是我的亲骨肉,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啊!”
越说这个,白秀姑越是忍不住哭。
玉子宁见状,就走上前安慰白秀姑。
“娘,大哥和大嫂一定会没事的。毕竟官家这一次是大张旗鼓的要翻案,断然不会轻易把人给处决了。”
“等再过一月,我去了东京。到时候若真还有什么事儿,我定会球江彦璟帮忙的!”
说起那极有本事的江家哥儿,白秀姑虽然依旧很担心,她倒也没再说什么。
她只是红着眼眶看着玉子宁:“那也只能是这样了……”
打从唐锦和玉子言被带走之后,整个唐家都是闷沉沉的,谁人也高兴不起来的样子。
倒是过了初七,玉大青就要回衙门审案了。
因为还惦记着玉子梅的婚事,玉大青就在饭桌上开了口,要商议这次的婚事。
“子梅啊,既然你已去见过那吴家二郎了。也替着衙门送了银子过去,这亲事你当是没什么意见了吧?”
“嗯,”说起这事儿,玉子梅就羞涩点头。
“先前是女儿不懂事,说了伤爹爹心的话,女儿跟爹爹赔罪。这门亲事,女儿是答应的,爹爹尽管放心请人去说便是!”
毕竟先前,她以为那吴家二郎一无是处,所以才要反对。
可如今她都见着人了,心中甚是满意,自然欢喜的很。
“好,那我今日便找个媒婆去说和,你可要拿定了主意,以后不能反悔了!”
玉子梅突然开了窍,玉大青当然明白,这其中多是玉子宁的功劳。
他便赞赏的看了玉子宁一眼,又与玉子梅叮嘱。
而玉子梅则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爹爹放心,我肯定不反悔了。”
“好,”得了玉子梅肯定的话,玉大青自然就放了心。
接着他便放下了碗筷,起身走了。
等玉大青一走,柳枝这才睁大了眼睛,看着玉子宁。
“子宁妹子,这吴家二郎是不是生得好?不然这子梅妹子怎么先前是宁死都不肯嫁的,就去看了一眼,就改了主意了?”
“嗯,确实是生得好。”
关于这个,玉子宁也没隐瞒。
“那看着就是文质彬彬的书生,跟那宋桥林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呢。”
听到玉子宁这么讲,玉子宁就很是娇嗔的瞪了她一眼。
“你就先别比了,这门亲事那吴家二郎答不答应,都还不一定呢。回头若是他不肯答应,我可是要丢一回脸了!”
毕竟人家好歹是个秀才,虽然家中穷些,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他们若是嫌弃她是再嫁之身,恐怕这门婚事也是不成的!
“那有什么不好答应的,你可是县令的千金,他一个小小的秀才怕是巴不得呢!”
看玉子梅妄自菲薄,柳枝倒不以为然。
她就冲玉子梅笑道:“放心吧子梅,这婚事一定是成的!”
有柳枝的安慰,玉子梅自然是放心不少。
她们两个就在前堂说说笑笑的,好不开心。
倒是玉子宁则回了后院,准备取上自己的药箱,去江家给江彦璟把把脉去。
哪知道她前脚刚进后院,后脚小葵和宾娘就走了出来。
这仔细的调理过几日,宾娘的身子已经好了不少。脸上的血色是回来了些,整个人也精神了。
小葵则是问:“姑娘,既然玉家大哥跟大嫂都去了东京这几日了,咱们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啊?”
这几日以来,她们可把所有的事儿都弄的清楚。
这贪得无厌的潼川的玉子宁,跑到东京去占了她们姑娘的身子,还想要害她们姑娘!
小葵可咽不下这口气,心里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回去帮姑娘所有东西都抢回来!
“不急,是要再过一段时日。把所有事情都办妥了,我们才能回去的。”
看小葵急得很,玉子宁就冲她笑笑。
“我还要去江府一趟,先走了!”
一听玉子宁要去江府,小葵就急忙跟上。
“那奴婢跟着姑娘去吧,奴婢来背这个药箱。这东西沉了,可别压坏了姑娘!”
有小葵跟着,玉子宁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笑。
接着主仆两个就直接去了江家。
几日没来江府,江府的门口挂着两个大大的红灯笼,看着实在是喜庆。
门房的小哥一看玉子宁来了,就赶忙把人给迎了进去。
玉子宁轻车熟路的,这就直接带着小葵,到了江彦璟的青竹苑。
她这正准备进去呢,心里想着一会儿跟江彦璟商量商量,什么时候动身去东京的事儿。
哪知这都还没有抬脚进门,就听到院内传来了一阵女子的哭声。
“天啊!我的清白都没有了,我是不能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