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都不大太平,西安候一家真是霉运缠身,这一日小西安候在家中玩鸟,忽然这鸟就拉了一坨白白的粪便在他的手上。
小西安候不敢置信的盯着自己的手上的那坨白色的东西,生气的喊道:“来人,把这个给我拿下去杀了。”
下人颤颤巍巍的把鸟拿下去,生怕惹恼了小侯爷,自己的小命不保。忽然外面走进来一个官服打扮的人,跪在地上说道:“小侯爷,我们的货遇到问题了。”
“什么?”小侯爷整个人都不相信的看着下面:“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那官服的人犹豫了一下说道:“我们的人押着货物,一路出了城门,但是但是在盐城的时候,却是遇到了拦截。”
“谁的人?知道是我负责吗?”小西安候看着那下人说道。
犹豫的看了一眼小西安候,低头说道:“是盐城的府尹沈岸,他在查处我们的物品的时候,非要要求每一个都要看,我们怕他查出来,如今是两方争执不下。”
冷笑一声,小西安候把手中的帕子扔在地上,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危险的眼光,看着下人说道:“本侯爷倒是要看看,这个沈岸脸本侯爷也不放在眼里。”
那官服的人却是拦住小侯爷说道:“只是那沈岸也不是好惹的,据说当初是蓝王举荐的他,才当上了盐城的府尹,如今在盐城深受爱戴,百姓都是十分的信赖他,就连皇上也准备提拔他到京城当官。”
“什么?蓝王的人?”小侯爷饶有兴趣的想着这个沈岸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看了一眼那个穿着官府的人,小侯爷笑了一下说道:“你在前面带路,本侯爷前去看看。”
那下人在前面给小侯爷带路,这安西侯府曾经是一个大族,但是这一代的时候,家中的势力基本被皇上给消失殆尽了。
安西侯府的势力虽然很多都没有了,侯爷见自己的势力已去,于是很早之前在周国公的劝说下面,投靠了太子,如今在周国公的扶持下面,关门负责贩卖盐,卖盐是属于官场负责,不能私人交易。
但是小西安候却是因为与钱松有交情,在几次两个人喝酒探讨赚钱的手法的时候,小西安候说如今西安侯府势力已经大不如从前,极少出现在朝廷之上。
钱松见此,就给小西安候出了一个主意,既然老西安候在负责盐的运输,那么小西安候可以通过自己的父亲的这一个职务从中牟利。
因为盐十分的稀缺,又只有官府才可以贩卖,一般的人家都买不起,就算是有钱的人家,也未必能够获得,所以如果能够从中做做手脚,每一次在盐当中抽取少量的盐出来。
之前每次做的手脚都十分的烧,但是这一次因为之前与自己做生意的陈老板要求这次多要一些,为此小西安候出了高出平时十倍的价格。
为此小西安候这一次抽出了一小批,高价贩卖给了陈老板,陈老板拿到货物之后,高兴的把钱给了小西安候。
这一切都是非常的顺利,越过了京城的层层检查,没有想到居然在沈岸这里遭到了扣押。
那人停下来,看着小西安候说道:“王爷就是这里了,沈岸就在里面,我们的货物被扣在了衙门。”
“他当时怎么说的?”小西安候有些头疼的问道。
“回侯爷,当时只是下面的人在点下面的货的时候,好像是发现了什么?当时沈岸就把我们的货扣押了。”那人跪在地上,看着远方的货物心疼的说道。
小西安候紧紧的捏着手说道:“这件事情我们做了这么多次了,都没有被发现,怎么会忽然出现这种情况?”
紧紧的抱拳,那人头上冒汗的说道:“是属下办事不力,不知道为何原本负责我们检查的人,被换了新的,所以今天的出了问题,当初那些人都是打点过的,而且之前我们的动作很小,也就没有发现,但是这一次是确实的发生了。”
叹了一口气,小西安候摇摇手说道:“这也不能算是你的错,看来这件事情还不好处理,你去吧钱大人约出来。”
“是。”
正在整理户部资料的钱松忽然接到消息的时候,沈月正在旁边,谨慎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沈月,拉着那人走到旁边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一直都没有出事,怎么会忽然出事?”
那人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次我与大刘负责运输,按照原先的一样,先是过了京城城防的检查,没有想到最后要抵达盐城交货的时候,却是被拦截了下来。”
“拦截的人是谁,可在朝廷之中有势力?”钱松紧张的小声问道,并时不时的瞄瞄沈月。
那人小声的说道:“这个负责的人是沈岸,要想要货出来必须打通此人,可是此人却是十分的清廉,从不收取任何的私钱,再说那人曾是蓝王推荐的人,皇上最近有提拔的意思。”
这下子事情可难办了,钱松为难的看了一眼那人说道:“你回去告诉小侯爷,稍安勿躁,这件事情,容本大人想想办法,一旦有任何消息,记得前来通知我。”
“是。”那人见此,退出户部的门口。
拿钱松听了事情的发展经过,头疼的出去查看情况,沈月却是忽然走出来,吹了一声哨子,一个暗卫走出来,看着沈月说道:“爷有何吩咐?”
“去跟着前面的那个人,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沈月怀疑的看着钱松的背影。
“是。”那人赶紧跟上钱松的身影。
那人紧紧的跟着钱松,只见钱松快步走到周国公的府邸,与那个门前的人交流了几句,那人便领着钱松进府了。
一进去,钱松就看着周国公说道:“大人不好了,出事情了。”
“什么事情?”周国公则是不紧不缓的说道:“有什么大事啊?”
看了一眼上面坐着的周国公,钱松不知道该怎么说,当初是周国公扶持安西王府,但是这个小侯爷的事情是自己撺掇的,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过错,但是这件事情如果自己不帮助解决,这个小侯爷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如今自己与小侯爷也算是一条绳子上面的了,不敢怎样也不能坐视不理。
低头不好意思的偷瞄着周国公说道:“这件事情实在是属下一时贪心所致,还望国公不要怪罪才好。”
周国公端起茶杯,从缝隙之中看了一眼周国公,把杯子忽然一下子放在桌子上面说道:“你的事情,别以为本大人不知道。”
额头都在出汗,钱松不敢说话,小心的说道:“这个是关于小西安候的事情。”
一下子把杯子狠狠的放在桌子上面,严肃的看着钱松说道:“小西安候?难道你们在其中做手脚?”
点点头,不敢说话,周国公见钱松已经默认了,一下子沉默起来不说话,背着手,走到钱松的位子那里。
转身忽然说道:“不管怎样要保住西安王府,当初要不是老西安王在皇上的面前时时的为本大人说话,又是提出把本大人的妹妹嫁给皇上,今天周家也不会有这样的势力。”
低着头,钱松赶紧点头称是,小声的说道:“当初西安王府的虽说日子过得可以,可是小西安候实在不想这样,很多人都瞧不起,于是微臣就出了一个主意,就是私自贩卖盐,但是每次都是很小的,为此小西安候也算是自己有了收入。”
周国公指着钱松说道:“既然小西安候有如此苦楚当初怎么不来跟本大人说?”
“这老西安候早就说了,不许再打扰您,所以小西安候不敢贸然打扰您。”钱松小心的说道。
回想一下当年,西安王府权利被皇上削减,皇上的个性多疑,为人阴狠,当初自己料到皇上定会派人刺杀西安王府,所以提前派人保护。
后来皇上没有暗杀成功便没有再下手,这几年来西安王府就像是在世上消失了一样,不再人前出现,自己帮助西安王府争取到了贩卖盐的事情,就是因为这样至少能够支撑西安王府,不至于没饭吃。
但是后面自己的妹子生下了太子之后,自己就对西安王府关注很少,今天要不是钱松提起来,自己恐怕是要忘了。
背着手,看着钱松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尽量解决吧,花钱,如果花钱不通,就顺便找些什么借口,把那人……”
钱松为难的说道:“可是这个沈岸不是一般人,他当初是蓝王推荐的,在盐城中非常得民心,而且皇上也有意提拔这个沈岸。”
蓝王的人,如今正是太子与蓝王斗争的时候,既然这件事情这么凑巧的发生了,那么不如……
周国公阴笑着看着钱松,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既然是蓝王的人,那不如将错就错······”
非常心领会神的点点头,及至送走钱松。
那黑影跟着钱松出来,只见钱松急急忙忙的走到一个酒楼之中,那人亦装作是普通的酒客进入。
钱松进去问了一下小二,就上了一个包房,从下面的门空隙中看见一个穿着白衣的公子,好奇的问了一下小二:“那上面的一位白衣公子是谁?”
说着给了小二一锭碎银子,小二财迷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银子,笑着说道:“这位爷你还不知道他是谁?他可是安西王府的小侯爷,只不过可伶,地位高贵,但是如今家中已经没了势力,也只是个闲散的侯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