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虽说此时的苏凡，似乎已经看穿了一切。
但是，站在苏凡身旁的唐静却是完全没有明白。
以至于，唐静现在显得非常尴尬。
“唐静小姐，在术士中，有一类人非常的特殊。”
“他们试图与毒共存，来让自己达到‘百毒不侵’的身体强度。”
“而这个术士，此前体内鲜血里面一直都有鹤春香。”
“可是现在，他将体内的鹤春香全部逼了出来。”
“有可能是不再做术士，也有可能是与更强的毒完成了共存。”
苏凡是医蛊双修，所以他既精通医道，也对蛊术了若指掌。
尤其是蛊术，苏凡由于蛊毒王的缘故，脑海中有近千种蛊虫图鉴。
不过，使用蛊虫，多少也会存在一些风险。
所以，术士自己的身体强度必须也跟上。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与毒共存成为了很多炼士的追求。
能与一种强悍的毒共存，那么自身以后就会具备强大的扛毒性。
“唐静小姐，你不会蛊术，所以可以理解。”
苏凡没有丝毫向唐静炫耀自己知识渊博的意思。
他也是刚刚才发现这个，便脱口说了出来。
“所以，东面断崖就是术士在将体内的毒素逼出来之后引发的坍塌？”
“应该是吧！”
苏凡重新看了一眼那断崖，根据现场的痕迹来看。
应该是这样的。
“也……也就是说，东面断崖流下了大量的鹤春香。”
“这些毒将山下一大片土地给毒化。”
“仅仅只是一个术士体内的毒？”
如果苏凡的推测是对的话，那么这个术士体内的毒得有多么的强悍？
一人体内的毒，便将山下一大片土地给毒化。
唐静光是现在稍微的想了一下，便汗流浃背。
“如果我是这个人的话，我也会选择在玉萧山上完成脱毒。”
“因为，玉萧山一旦到了晚上，更是连一个鬼影子都看不见。”
“并且，一旦脱毒，就会引发一场不小的毒化。”
“这北面是城南大道，西面是少年宫，南面是海鲜市场。”
“一旦体内的鹤春香从体内逼出，造成影响最小的便是东面了。”
苏凡重新又看了一遍四周。
发现其他三面都存在着极大的风险。
一旦朝另外三个方向流毒，必将会引发极大的轰动。
术士是不能上台面的，什么事儿都得在背地里来做。
至于脱毒，自然也得遵循这个道理。
“这么说的话，那这个家伙是准备与更强的毒完成共存了？”
唐静已然是被鹤春香这种毒给震撼到了。
该术士此前与这种毒共存，不可能半途而废。
他现在脱毒，肯定是为了与更强的毒完成共存。
术士，谁会嫌弃自己蛊术不够强呢？
“这个虽然还不能确定，但我估计应该也是。”
苏凡看了一眼时间，现在也算是比较晚了。
眼下还有一个问题没有搞清楚。
那就是，为什么体内有城东红花山红蕙草的老鼠。
它最终会死在城南的玉萧山附近的下水道内？
要知道，这城东的下水道与城南下水道并没有任何的连接。
城东与城南，是牧东最繁华的两个地段。
有钱的很，所以都是各自处理废水。
“走，我们下山，看看南面山脚的下水道是什么情况。”
现在光是站在山顶，意义已经不大了。
能知晓山头曾经被某名术士用来选做脱毒之地。
这个情报已经够了。
要想知道城东的老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城南。
得将两个位置都看一看才行。
“好！”
唐静点了点头，很快便与苏凡下了山。
当二人来到唐静之前发现死老鼠的下水道位置时。
苏凡很快便闻到了一股令人极度恶心的恶臭。
“就是这里？”
好在苏凡也是精通蛊道之人。
更臭的气味儿苏凡都经历过，所以这点恶臭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
当下，苏凡指着脚下的臭水井盖，急切的问道。
“嗯！我就是从这里下去的，然后发现了死老鼠。”
唐静点了点头，十分肯定的说道。
“下去！”
城南的下水道是整个牧东排水系统最为发达的。
下面的空间很大，平时用来排水，战时可以用作老百姓避战之地。
很快，二人下到了地下。
不过，在落地之后，那恶臭相比较地上时更加浓郁了。
苏凡倒还好，可唐静是一点也承受不住了。
呕——
她当即扭过头，便开始呕吐了起来。
“唐静小姐，要不你先上去？”
苏凡见状，也是出于基本的关心，便提议道。
“不……不用了！”
都追查到这个份儿上了，唐静怎么可能会选择退出？
她当即摆了摆手，随后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绪。
苏凡见唐静执意不走，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随即，二人开始顺着恶臭的味道不断靠近。
由于这一条下水道是最靠近玉萧山的。
所以，从玉萧山上流下来的鹤春香山间水，也有一部分流进了这里。
最终，苏凡与唐静来到了下水道中间的池子位置。
这里是几条下水道废水的汇聚地。
也正是因为是数条下水道废水的汇聚地。
所以，这里因为喝过被毒化的水的老鼠，统统死在了这里。
整个池子里面，完全被死老鼠所覆盖。
以至于，这里的恶臭气味儿，相比较刚才的位置还要浓郁。
呕——
唐静本就有点扛不住。
现在更是呕吐不止，整个人发自内心深处的感到恶心。
此时的唐静，别说让她再抓起一只死老鼠了。
哪怕是让她再靠近一丁点，都会要了她的命。
“嗯？”
本来，苏凡是打算安抚一下唐静的。
不过，苏凡突然发现这些死去的老鼠都是属于田鼠。
而城南靠近海边，常年被海风吹着。
耕地几乎没有，并且不适合田鼠的生存。
而城东红花山附近，可是牧东最主要的耕地群。
城东四周也分布了至少十余个小村庄。
这里面的农民，都以耕地为生。
并且红花山附近的土壤，是最适合耕地的。
所以，城东是田鼠出没最多的地方。
“为什么城东的老鼠都全部死在了这里？”
苏凡赶紧抓起一只老鼠，随即利用罡气尖刺划开了其肚子。
果然，其肚子里面还有未被消化的红蕙草。
这可是红花山上独有的药草。
由于口感清凉，所以田鼠也会时不时吃上一些，用以充饥。
“那是什么？”
就在苏凡疑惑不解的时候，现场的一条管道引起了苏凡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