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起先，卢副总还没有这方面的猜想。
不过，被苏凡这么一说之后，卢副总登时便瞪大了双眼。
现在细细想下来，的确七星散的药效太过了。
自己不过只是希望姚海波脑子出现一些疲惫。
然后因为疲劳驾驶，最后出一场伤情不算太严重的车祸。
可是，这最终的结果却是大相径庭。
“卢副总，你进入盛阳公司已经有好些年头了。”
“并且通过姚总的反应，我知道你跟姚少的关系一直不错。”
“今天之所以对姚少下药，应该是另有隐情吧！”
这也是为什么苏凡会认定背后还有黑手的原因。
卢正这个人看上去就是一副老实本分的样子。
并且刚才，姚谦在说出自己儿子暂时无法回到公司的时候。
他的神情所流露出来的惊愕跟伤心，绝对不可能是演出来的。
这么多年都没有动手，偏偏在今天才动手。
这件事儿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
唯一的解释，便是背后还有参与者。
“卢正，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要隐瞒吗？”
姚谦一直都对卢正非常的好。
卢正这些年来也帮助自己打理了很多生意上的事儿。
可以说是尽职尽责。
他相信，卢正绝对不是那种两面三刀的小人。
这件事儿的背后，正如苏凡所言，还有隐情。
“姚总，我对不起你！”
其实，卢正本性一直都不坏。
他下药之后，这内心也一直都很愧疚。
此时的他也充分的意识到了，自己犯下了一个多么大的错。
扑通！
最终，他双膝一曲，跪倒在了一直对自己信任有加的姚谦面前。
“跪下来有什么用？我现在要你把背后的主谋供出来！”
姚谦看着眼前这个老伙计，气儿可谓是不打一出。
他不要下跪，更不要道歉。
他要的是背后的黑手。
“姚总，那个人的身份，我只能告诉你一个人！”
事已至此，卢正也不想再做任何的隐瞒。
不过，他不想让除去姚谦之外的其他人知道。
“你们都出去！”
姚谦当即一声令下，现场的一众高层们只能迅速离开会议室。
不过，苏凡却是留了下来。
“苏凡先生不是本公司的人，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姚谦也不想把苏凡赶走。
毕竟，万一卢正给自己一个假名字，苏凡还能帮着辨别一下真伪。
“好！我说！”
卢正惊叹于苏凡的头脑，甘拜下风。
既然他也这么在意那个人，卢正便满足他。
“那个人，就是一直跟我们公司有密切合作的钱国富。”
“七星散就是他送给我的。”
“下毒让姚少出车祸，就是他给我出的主意。”
当卢正说出“钱国富”这三个字的时候。
苏凡与姚谦二人都没有想到。
按理来说，这两家公司有着密切合作关系，钱国富没理由下黑手！
真正有理由下手的，应该是那些同样做皮革市场的竞争对手啊！
“没有说谎？”
苏凡虽然对这个钱国富没什么好感。
但是，这件事儿可大可小，污蔑一个大富豪可不好收场。
于是苏凡双眼锐利的瞪去卢正，严肃的问道。
“有一天，我在酒吧里面喝酒，碰巧就遇上了他。”
“他告诉我说，如果我当上了销售主管。”
“他便会从我公司下更多的上等皮革订单。”
“并且，主动让我提高单价。”
“这样，我就能从中收取一部分差价。”
只要作为销售主管，卢正便可以给钱国富开出黑单来。
钱国富就能拿着黑单同公司财务拿钱。
财务只会看订单来支付相应货款，不会多疑。
即便有所怀疑，但这黑单上面也是有盛阳公司的销售主管印章。
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所以说到底，卢正对姚海波下药，也是为了钱这个东西。
被钱国富这么一顿忽悠之后，卢正便被牵着鼻子走了。
“这钱国富脑子被驴踢了吧？”
“自己让供应商提高单价？”
“目的，就是让卢副总你赚差价？”
听到这里，就连苏凡都不能理解了。
这年头，还有人主动把钱送出去的蠢货？
这钱国富是有钱，但也没有愚蠢到这种地步吧？
“起先我也觉得很奇怪，怎么会有这种人？”
“直到钱国富告诉我说，差价的五成归他。”
“我才对这件事儿上了头。”
卢正立马便解释了其中的原因。
这钱国富虽然是公司内的老总，不过他也不能随意挪用公款。
现在距离年终分红还早着呢。
于是，他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黑自己公司里面的钱。
“不！钱国富不会这么无聊！”
不过，这个理由很快就遭到了姚谦的驳斥。
他倒不是说卢正在撒谎，而是指出钱国富在欺骗卢正。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苏凡认同姚谦的看法，点了点头：“钱国富这根本，就是在引你入瓮。”
“现在想来，我的确上了钱国富那个混蛋的恶当了！”
卢副总现在是悔恨不已。
整件事儿，就是从钱国富三两句“赚差价”开始的。
“姚总，我……我对不起您，更对不起姚少！”
卢副总自认罪恶难恕，一双老眼开始哗啦啦的流起了眼泪。
自己恩将仇报，简直不是个东西。
现在除了致歉，卢副总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老卢，你缺钱可以跟我说啊！”
“为什么要做出这么愚蠢的事儿来？”
“你告诉我，你缺多少钱？”
钱国富暂且放一边，姚谦现在更加关心卢正到底缺了多少钱。
他相信，卢正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是绝对不会对自己儿子动手的。
“姚总，这不是我对姚少动手的理由，我……”
“缺多少钱，快说！”
卢正根本就没有打算用这个理由来为自己开脱。
然而，姚谦强行打断了卢正的话，并且再一次问道。
“说吧！趁着姚总还有那个耐心！”
这时候，就连苏凡也加入到了劝说的行列中。
看着姚谦与苏凡那没有厌恶的眼神，卢正此刻更是备受良心的谴责。
直到现在，姚谦都对自己还念及老友之情。
可自己却做出了如此狼心狗肺之举。
卢正现在可谓是悔恨万分。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哪怕欠下十倍的钱，自己也绝对不会对姚少下手。
“姚总，我……我欠下了五千万的债务。”
最终，卢正满脸泪水的说出了债务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