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刻，宁天寿才意识到一个非常严肃的事实。
苏凡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扶自己那个孙女上位。
夺走原本属于国伟的副总一职，是雪茜跟她父亲之间的赌约。
同时，也是其父亲参与家族内斗的一步棋。
如果今天自己同意了这个人事安排，让雪茜担任副总一职。
这就等同于是，自己这个做爷爷的，主动削弱了孙子宁国伟的势力。
此消彼长，让孙女宁雪茜得到了发展。
这与自己现在一心要培养孙子宁国伟的初衷，简直是背道而驰。
女孩子，迟早是要嫁做他人作为妻子的。
为什么还要争夺家产？
可要是今天自己不同意这个人事安排。
那么，就黄楚年与现场一众高层那态度。
他们一定会选择继续追随苏凡，主动从公司内离职。
到那个时候，公司可就得面临倒闭的风险了。
自己上哪儿去找这么多的人才，来填补他们离职后的空缺？
再加上现在远洋制药还欠林氏制药一批货。
现在就已经是处于交货延误的状态。
只要林氏制药愿意，他们可以现在就一纸诉状将远洋制药告上法庭。
这白纸黑字写着的，交货厌恶就是违约。
可以说，现在的宁天寿正面临着人生当中最为复杂的选择。
因为，不管自己怎么选，到最后都会后悔。
“宁天寿，你好像不愿意接受黄总等人的提议？”
苏凡也是给足了宁天寿思考的时间。
然而，这个老家伙在足足考虑了五分钟过后，依旧没有给出准确答复。
这一下子，苏凡是再也没有那个耐心了。
只见他一双锐利的眼神看向了黄楚年。
虽然此时的苏凡什么话都没有说，但老江湖黄楚年一看便明白。
“各位，论工作能力，雪茜比宁国伟至少强出十倍。”
“我相信，我的这个论点你们都没有意见吧？”
“这半年来，宁国伟是什么样子，大家应该也很清楚。”
黄楚年倒没有直接选择逼迫宁天寿赶紧做出决定。
而是认准“工作能力”这一个论点，希望宁天寿能听进去。
毕竟，这公司是需要发展的。
有一个能干的副总，这对一个公司来说绝对是有大好处的。
“是啊！雪茜与苏凡先生关系匪浅。”
“以后，两家公司合作方面可以做到亲密无间。”
“此前，林氏制药不就向我们公司提供了人民医院缺少某种药材的情报嘛！”
很快，采购主管也站了出来。
他们毕竟只是下属，把宁天寿逼的太急也不好。
不过，他们很清楚一件事儿。
那就是宁天寿再怎么疼爱宁国伟，他也不想分公司倒闭。
毕竟，那可是白花花的钞票啊！
而现在，宁天寿既然已经同意将宁国伟调回海都。
让黄楚年可以大展身手。
那么，自然也是希望分公司以后能赚到更多的钱。
而现在，宁天寿只需要答应让苏凡的好友宁雪茜担任副总。
牧东两家最大的制药公司再度展开深度合作。
那钱，不就会源源不断的流向总公司吗？
这个道理，宁天寿不可能不懂。
他再老糊涂，也不至于胆敢轻视林氏制药。
“宁天寿老先生，宁雪茜小姐再怎么说那也是您的亲孙女。”
“让她做副总，也算是锻炼其工作能力。”
“当然！我宋宇对于贵公司也是一个外人。”
“您同不同意，我都无所谓。”
“甚至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希望你拒绝。”
相比较黄楚年与采购主管，宋宇这位林氏制药的总经理。
他说出来的话，明显就要强硬的多了。
而且威胁性更加明显。
在他看来，你宁天寿不同意提任宁雪茜做这副总一职。
那么，自己完全可以带着黄楚年等人投入林氏制药。
到那个时候，远洋制药牧东分公司即便宁天寿变戏法，变出了一群人。
在面对着拥有宋宇跟黄楚年这种顶级经理人的林氏制药。
再加上林震天那雄厚的资金。
远洋制药牧东分公司，照样逃不过倒闭的宿命。
要知道，黄楚年可是该公司前核心成员。
他知道自己公司的软肋在那里。
所以，一旦投靠实力本身就比远洋制药分公司强大的林氏制药。
这还不是开卷考试？自然是一击致命。
“！”
宁天寿再听完了这些人的话后。
脑子再度陷入到了疯狂的纠结当中。
不过，思来想去之后，宁天寿发现宋宇这个外人说的话还是蛮有道理的。
宁雪茜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女。
她能受到黄楚年如此的重视，除去她跟苏凡关系匪浅之外。
其工作能力，自然也是非常不错的。
宁天寿并没有老糊涂，他也知道自己那个宝贝孙子就是一个纨绔子弟。
他只是一厢情愿，想要将公司交给孙子来打理。
可如果真的把公司交给国伟，那公司还能支撑多久？
宝贝孙子从出身下来就娇生惯养，哪里懂得商业竞争？
即便有他的父亲帮忙扶持，但终究公司的发展还得看他这个接班人。
没有雄才伟略，要想保住“制药公司第一”的名号，根本就不可能。
甚至，还有可能在十余年后，公司面临彻底倒闭的风险。
到那个时候，自己这个老头子已经不见了。
孙子，岂不是得要饿死？
“宁天寿，到底是让你那个一问三不知的孙子继续败家。”
“还是让你那工作能力极强的孙女，来壮大分公司。”
“这个选择题，对于你来说就这么难吗？”
苏凡已经等待了很久，然而宁天寿依旧迟迟不肯做出决定。
既然这样，苏凡也不再多做逗留。
他与黄楚年相互对视了一眼，黄楚年自认今天受到了苏凡恩惠。
他愿意以苏凡马首是瞻。
在对着苏凡点头示意之后，苏凡转身便走了。
黄楚年紧随其后，而其他一众高层也没有丝毫犹豫。
黄楚年去哪里，他们就跟着去哪里。
“等一下！”
宁天寿知道自己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他再一次叫住了苏凡，并且大声喊道：“我同意了！”
虽然让孙女拿下了副总一职，但宁天寿也想过了。
她顶多也就是在分公司内拥有一定的势力。
只要自己以后悉心的教导孙子宁国伟，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接班人。
总公司在孙子的手中，到那个时候他就是宁雪茜的上司。
这样一来，问题不就得到了解决吗？
“宁天寿，你考虑清楚了？”
苏凡停下了脚步，他快速看去宁天寿，严肃的问道。
“绝对不食言！”
宁天寿神色果决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