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可桢:“???”
这就答应求婚了?
你们的恋爱过程呢?
竺可桢勉强维持住微笑:“奚小姐,没事的话你就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仔细听绝对能听出来咬牙切齿的心情。
奚怡然浑身都散发着幸福的光芒,十分的耀眼!!
“可桢哥,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
奚怡然拖过来一把椅子,坐下!
“我给你讲讲他吧!仔细一想,其实他对我很好,只是我一直都没有发现而已。”
竺可桢:“……!!!”
这算不算自己给自己端了一大盆狗粮?
“我想休息了!”
突然想起来,自己是来看病人的,奚怡然终于产生了一点愧疚,站起来。
“那好吧,可桢哥我就先回去了。”
“到时候给你发结婚请帖,你一定要来啊!”
竺可桢正处于崩溃的边缘:“好好好!我知道了!”
“好,拜拜!”奚怡然心满意足的转身。
刚拉开门,就听到一阵惊呼,一个人“冲”了进来。
奚怡然没有防备和来人抱在了一起。
季宁乐听墙角听的正高兴,没想到们突然被打开了,触不及防就“冲”进来了。
在她身后,去看望亲人的导演笑得一脸慈祥。
“小桢,没想到你还有当媒婆的潜力啊?”
竺可桢:“……”
季宁乐看出竺可桢脸色不好,虽然非常想赞同导演说的话,但适当的时候还是要给自己的艺人一点面子的。
毕竟竺可桢才是给她发钱的老板。
“那个,导演,奚小姐,桢哥他需要休息了,我送你们回去吧!”
“好好好!”
三个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竺可桢住的是单人病房,很安静,竺可桢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初心已经醒了,呆呆的坐在床上,窗帘没有拉上,窗外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小院更衬的初心面容苍白。
初心以前的脸色也白,不过是那种泛着红润有光泽的代表健康的象牙白。
而不是现在无力病态,心灰意冷的白。
【心心?】竺可桢打字的手都在打哆嗦。
初心就像是没看见一样,径直下床,倒了杯水,回到床上,爬到飘窗。
十指紧紧的扣着杯子,原本粉红的指尖变得没有一丝血色。
竺可桢慌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仅仅是过了一晚,初心的态度就完全变了。
【心心?】
【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心心,我错了!】
【无论你怎样都好,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你有什么事告诉我!告诉我好不好?】
【心心。不要不理我!】
【是不是想吃火锅,我去给你做好不好?】
竺可桢急急忙忙的点开厨房,不到一分钟就准备好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可初心连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就这样看着窗外被风吹的微微晃动的秋千。
竺可桢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心心,你是想玩秋千吗?我带你去玩好不好?】
【好不好!】
“宿主……”白零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初心。
“白零,如果这个任务失败了你会怪我吗?”
白零怔愣了一瞬:“不会……”
“那就好!我这次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可我不能对不起夏亦舒。”
竺可桢就是夏亦舒!
冲动之下,白零差点把这句话给说出来。
“没关系!”白零垂下眸子,不忍心去看初心。
白零再一次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到底是不是对的。
【初心!】
【你到底想怎么样!】
初心把头扭向一 边。
【心心,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竺可桢从来没像谁这样低姿态的道过谦,可是在初心面前他已经顾不不了这么多了。
他好不容易才明白自己的心意!
初心干脆把窗帘给拉上,阻挡住竺可桢的视线。
竺可桢只要手指轻轻一滑就能把窗帘给打开,但他没有这么做。
火锅还在冒着热气,昨天一起吃火锅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初心温柔,冷漠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明明昨天晚上还拼命的救他!为什么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全变样了!
【竺可桢,我们解除恋人关系吧……】
【把这个游戏删了吧!】
【不可能!】
【初心我告诉你!这不可能!】
这一幕深深刺激了竺可桢脆弱的神经,被隐藏在最深处的暴虐因子显露出来,
竺可桢高高的举起手机,胸膛剧烈的起伏。
可最好还是把手收了回来,不能摔,摔了就再也见不到初心了。
手臂无力的垂到两边。
白零看看初心再看看竺可桢,整个统都快疯了。
送完导演和奚怡然,季宁乐在楼下甜品店买了两小袋蛋糕,一袋自己吃,另一袋用来向竺可桢道歉。
结果刚把门推开一条缝,就听到里面传来暴戾的一声低吼。
“出去!”
季宁乐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刚刚那道声音是竺可桢的?
这不可能!
季宁乐摇了摇头。
自己大概是幻听了吧!
“桢哥,我给你买了……”门缝加大,声音更清晰了:“我说出去听不见吗?”
季宁乐呆愣在原地,向来灵活的脑子就像是生锈了一样。
“滚!”这一声就像是野兽被侵入了私人领地,发出的警告。
“砰!”杯子被摔裂在地上,碎玻璃四处飞溅。
有几块撞到了墙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季宁乐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关上了门。
手里的蛋糕还在散发着甜蜜的气息,季宁乐却再也没有心思去品尝了。
初心捂着心脏蜷缩在飘窗上,小小的一团身影格外的可怜。
“宿主,要不然……”你就接受竺可桢吧!
初心轻轻揉按着疼痛的心脏,明明开着窗户,初心却像空气不足一样,小口小口急促的喘气。
原本苍白的脸颊漫上一层嫣红。
“宿主,我知道你喜欢夏亦舒,可毕竟……”
白零始终不敢看初心,所以没有一直发现初心的异样。
初心不说话,白零以为初心还在难过,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轻声劝导。
算了!
白零咬了咬牙!
“宿主!其实竺可桢就是……”白零抬眼,瞳孔瞬间放大,失声尖叫。
“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