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暂时是收押,周围的牢室也都是些和她差不多的人。
看见一个长得不错的小姑娘,就好奇了,还有人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夏清澜现在可不想受气,来一句就喷一句。
“小丫头!”
熟悉的声音,夏清澜都想哭了,“大叔!”
老头轻功确实不错,来去自如,夏清澜松了一口气。
“救救我!求你救我出去!”
“只要我出去,什么都答应你。”
周围牢室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来劫狱,而且还成功了。夏清澜自身难保,哪里顾得上他们。
“这是哪啊?”
他们现在正在一座院子里,老头直接翻墙跳进来的,“我徒儿的院子!”
拨开碍事的头发,大喇喇地灌进两杯茶水,舒叹一声,接着捂着肚子扁嘴,“饿了!丫头,去厨房拿点吃的。”
再三确定老头没骗自己,这才往外面走,只是,走着走着,还觉得挺熟悉的,不过这种两进门的院子不就是这样吗。
厨房的厨娘把她当做伺候的丫鬟,“好了好了,端过去吧。”
刚进门什么都没说的夏清澜:……
别说,还真香啊!
和老头共同吃了片鸭,不够吃啊,大户人家都是将鸭肉最好的部分切小放置在盘子里。
“丫头,再去弄点,这都不够塞牙缝的。”
没想到夏清澜刚到院子,就被人抓住了,厨娘指着她大声喊叫,“是她,就是她把少爷的片鸭偷走的!”
站在厨娘面前穿着讲究的丫鬟没说话,就有下人拦住夏清澜,将她逼到厨娘和那丫鬟面前。
丫鬟鼻孔朝天,看见夏清澜的穿着更是生气了,“你是哪个院子的丫鬟,居然以下犯上!这衣服是从哪里偷的?!”
她的衣服早就不成样子了,进了所谓师兄的院子,她就换了一套,老头说不用介意的。
“我、我……”
“不懂规矩,谁准你这么称呼的?”说着,穿着讲究的丫鬟抬手就要打她。
夏清澜拧眉,“你又是哪个院的?”
脾气这么大!巧了,对面的丫鬟也觉得她脾气大,“还敢躲!你们给我抓住她,掌嘴二十,剥了衣服,扔出府!”
夏清澜气笑了,“好大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若是我没看错。你身上的衣服也就是大丫鬟的,一个奴婢还能替主子决定!真够威风的!”
她一个将军夫人都还没有这么威风的时候,什么都不问,就将人扔出去。
“住手!这是在做什么?”
这嗓音有些熟悉啊。
“文渊?”
“清澜,你没事吧?”柳生激动地冲过来,想要扶着她的肩膀,被夏清澜躲过去了,“这里是你家?”
她想起来为什么熟悉了,府里面的盆栽种类以及摆置几乎相似,这是柳生的家,聂明战和她住的柳府,也是柳生的院子。
“真的是你,你去哪了?我找你找疯了!”
周围的下人都傻了,一看这位小姐和自己公子关系就不一般。
“还有,你不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柳生想要问她关于天花的事情,但这里人多眼杂,只能将话咽下去。
“公子,这位姐姐是?”刚才的那个大丫鬟娇笑着问。
“你们刚才要对她做什么?”柳生冷脸,刚才抓人的下人都跪在地上,“奴婢(奴才)有罪,冒犯了贵客。”
厨娘眼睛一转,“刚才这位小姐把片鸭抬走了,莲花姑娘回来追问,奴婢照实说,莲花姑娘就让人把小姐抓起来,掌嘴二十,剥了衣服扔出去!”
莲花恨不得上去撕烂她的嘴,连忙磕头,“公子恕罪……”
柳生冷睨他们一眼,没理,“清澜你饿了?”
夏清澜点点头,柳生让其中一人带着她去自己的小院子,吩咐厨娘把菜送过去。
“你先去我房间等着,我一会儿就来。”
这是要支开她,惩罚下人,夏清澜没说什么,犯了错就要接受上司的惩罚。
“掌嘴五十扔出去,记得把她的衣服剥干净!”柳生勾起的嘴角带着冷意。
莲花不可置信,“公子!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给贵客道歉,以后再也不敢了……”
柳生眉眼上挑地看着花容失色的贴身丫头,莲花还以为公子心软了,却听到原本张口就是情话的红唇道,“你还是不要再出现她面前,污了她的眼睛。”
“还不动手!”
莲花尖叫哭喊,却换不回来柳生的垂怜。
夏清澜突然想到,柳生口中的师傅,那大叔口中的徒弟,可是柳生不是说他师傅不收徒弟吗?连天赋极高的聂明战都因为严誓没收。
“清澜,你怎么从黑衣人手上逃出来的?还有你不是染上了天花吗?”
柳生过来就问,把夏清澜问懵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天花也就算了,黑衣人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我遇上黑衣人了?”
柳生将夏清澜逃走之后的后续全都告诉她,“虽然抓了活口,但是那黑衣人嘴严实,聂三哥都没办法问出你们的踪迹,为了救你,不惜找上了扬州知府,封锁了扬州城。”
夏清澜一阵沉默,她错了,老天爷确实是眷顾她的。
“对了,我遇上一个老头,被他救了,他说这里是他徒弟的家,你们……”
柳生讶然,“我师傅也来了?”
听到是他师傅,不用夏清澜带路,他就亲自去他们翻墙而入的屋子,果真看到被饿得睡不着觉的老头。
“乖徒儿啊,你终于来了,为师都快饿死了!”
一旁的夏清澜躲了躲,亲眼看着老头挂在柳生身上,老顽童般的喊着肚子饿。
“来,乖徒儿,这是为师刚收的小徒弟,小丫头快过来见过你师兄。”
夏清澜挑眉,还真是啊,她有些怀疑,那半个师徒,说不定是聂明战努力争取的结果。
“师傅,你不是说不在收弟子的吗?”
在两双眼睛的追问下,老头挠挠头,“我说过吗?哈哈!好像是哦!不过没关系,我收你做外门弟子好了。”
夏清澜满脸黑线,这么随便的吗?总感觉上了贼船。
看见好吃的,老头立马顾不上他们,夏清澜将他拉到一旁,“你这师傅靠谱不?他真的能够教武功吗?”
柳生上挑的眸子眯起,看着拉着他衣袖的夏清澜,用舌头顶了顶上颚,“想学武功?”
“恩。”
“我教你啊。”
夏清澜一梗,看着流光溢彩的眼眸,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对劲,“不用了,大叔都答应收我为徒了。”
眼前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白皙手,夏清澜下意识地躲开,怔怔地对上柳生的眼睛,“我教你更快。”
“你们在做什么?”
平地一声惊雷,夏清澜吓得推开了柳生,神色慌忙,柳生的眼神让她害怕!
聂明战漆黑的眼神深深地看了眼柳生,柳生对他笑笑。
滚动轮椅来到夏清澜的身边,夏清澜咬咬嘴唇,“爷~”
“夫人,该回去了。”
柳生捏着玉扇的手,青筋鼓起,脸上带着笑容地看着他们离开。
“夫人!您终于回来了!”小桥看见夏清澜,激动地跑过来,忽地想到什么,停在半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夫人您的病?好了?”
“都退下。”聂明战越过他们,“你随爷进来。”
夏清澜进门,聂明战道,“把门关上。”
完了完了,该怎么说才能让揭过这件事情。
“为什么要跑?”
夏清澜咬着嫣红的唇瓣,心里一着急,眼泪先出来了。
麻蛋,她这是对着聂明战撒娇撒了都有本能反应了啊,该求饶的,委屈个什么劲!
恍惚中,她好像听到了叹气声。
“爷有错,不该吼你。”
眨眨眼,泪珠从睫毛上坠下来,夏清澜直直地看着他,他不会也被人穿了吧。
“别哭了。”聂明战皱着眉心,拉着她的手,让她蹲下来,然后就看见聂明战拿着锦帕给她擦眼泪。
“嫁人,孩子都有了,怎得还这么娇气!没有爷护着,在外面受欺负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当真在外面被吓到了,夏清澜觉得眼前的男人很是温柔,喉咙塞得难受,“爷!”
“有没有受伤?”
夏清澜缓缓地摇头,“妾身是不是给爷惹麻烦了,文渊说,您找了知府大人。”
听到她喊文渊,聂明战眼神不禁闪过冷光。
夏清澜则是以为是真的,忍不住咬着嘴唇蹂躏,突觉贝齿的触感不同,一看,瞪大了双眼。
“说了别咬,怎得和羊羊一样。”
强硬地用指头顶开上颚的贝齿,聂明战想到羊羊喜欢嘴唇,怎么劝都不听,“原来羊羊含嘴唇的习惯,随你。”
夏清澜垂下眼睑,沉默。
聂明战叹了一口气,“别乱想,你既是爷的妻,爷便会护你周全,若是有什么不如意,就告诉爷,就算是爷让你生气也一样。”
心中一动,他果然知道,走时候她打的注意就是不再回来,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部都拿了,还带了换洗的衣物,她不觉得聂明战看过房间会发现不了。
只是,他的反应不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啊。
他不应该生气吗?按照他的脾气,直接动手掐她的脖子,或者用长鞭抽她都是应该的。
“爷为何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