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手了,太恐怖了!”
自从她不小心看了一眼,整夜整夜地做恶梦!
“要我说啊,落到今天的地步还是她自己作的,以前当公主的时候盛气凌人,对我们随意打骂,现在,哼!老天有眼,让她落到我的手上,我才不会给她什么好果子吃!”
“我们这么做,不会被发现吧?”
“她没失宠的时候,侯爷都不回来这院子,更别说是现在了,你要是侯爷,还会想看见她这么个疯婆子吗?”
“咳咳!”低哑的咳嗽声从背后响起,吓得两人蹦起来。
“侯爷!”
两人身子绷紧,眼睛乱转,都不知道怎么办。
“公主呢。”
“公主在里面。”
威远候看到被绑在柱子上的月华公主,眼神一紧。
桌椅瓷器乱七八糟,地上还有不明物体,散发着恶臭!
威远候下颚紧绷,嫌恶地移开视线,月华公主的处境实在是不堪!这个屋子如同关*的草棚。
“公主她、一醒来就砸东西,往身上乱抓,还不停地叫,奴婢们没办法才把公主绑起来的!”
两个婢女跪在地上,“公主也不让人靠近,奴婢们也没办法给公主换衣服。”
“侯爷!你救救公主吧!公主被下药,浑身又痒又疼!公主的脸都起红疹了!侯爷您想办法救救公主吧!公主可是你的妻子啊!一日夫妻百日恩,您不能这样对公主啊!你和公主也曾琴瑟和鸣过,侯爷您不能这么狠心啊!”
“侯爷,老奴求您了!皇上要是知道公主这个样子,肯定会心疼的,您让公主见一面皇上吧!只要皇上见到公主,一定不会不管公主的!侯爷!求求您的!”
“咚咚咚~”
威远候就站在外面,一步都无法踏进去。
递给两个丫鬟一包药粉,“这是蒙汗药,让公主吃了,给公主好好梳妆打扮,公主被皇上派去蒙古和亲,今日晚间就有人来接,动作快些。”
和亲?!
两个婢女面面相觑,妈呀,公主不是嫁给侯爷了吗?怎么还会去和亲!
晚间,月华公主是被抬走了。
威远候面都没有露,婢女问该如何处理里面的嬷嬷。
“不用管了,就让她在里面自生自灭!”
两个婢女也被调走,那里成为了威远候府的废院!
夏清澜独自一人躺在床上,不习惯地伸手摸了摸旁边的位置,没人,冰冷的温度。
“哎~也不知道爷现在到哪了。”
刚说完,就听见动静!
“谁!”
一个黑影从窗子跳进来,“澜澜。”
“爷?!”
夏清澜惊喜地掀开被子,聂明战却拦住她,“别起了,爷就是回来陪你睡觉的。”
“嘤嘤婴!爷你怎么这么好!”
虽然母胎SOLO,听着舍友秀恩爱的时候,不屑一顾,觉得自己不需要!
可是有那么一个人出现,掩埋在心底的矫情都扎根发芽了!
聂明战也觉得今夜的夫人特别的惹人疼!
亲亲抱抱打一架之后。
聂明战走了,夏清澜则是抱着被子补觉!
“夫人,二少爷说和同窗约了去休闲山庄,带着小少爷一起出去了。”
“知道了。”
这事昨天聂煦云就和她说了,休闲山庄就是六皇子开的那个,聂明战不在,小家伙也能放松一些了。
说起来,好久没去镇国公府了。
聂明战在的时候,两人也不干什么啊,他更多时候都是在书房,怎么他一不在,还挺不习惯的。
小狮子盆栽被月华公主弄碎了,夏清澜想重新做一个。
既然做,那就做个大一点的。
“问题是做什么样子的呢?”脑子里不由地想到聂明战,夏清澜放弃挣扎地在白纸上画了一只奶凶奶凶的大狮子。
想到之前他追问“奶凶”是什么意思,夏清澜就笑得肚子疼。
“夫人笑什么呢?”
“连翘你看这只大狮子,又奶又凶,像不像装凶的羊羊。”
“又奶又凶是什么意思?”连翘疑惑,不料伸头一看就乐了,“还真是啊,不过要是娇小一点就更像了,小少爷应该是小狮子。”
在一味火锅店装凶吓坏人之后一段时间,就故意皱眉皱鼻子抿嘴,可惜带着婴儿肥的脸,圆鼓鼓的眼睛,完全没有一点凶悍,倒是透露着无无限可爱和搞笑。
夏清澜心里道,她要的就是大狮子!
“你们在说什么啊?”赤芍拿着账本疑惑地问。
“我画了一只奶凶奶凶的大狮子,你也过来看看。”
连翘道,“是不是和小少爷很像。”
赤芍点头,“奶凶是什么意思?”
“就像这只大狮子,明明很认真地生气发威,却不具有威慑力,反而会让人觉得很可爱很萌。”
“哦~”
“真好看,奴婢也要绣一只这样的大狮子在帕子上。”
夏清澜张口就道,“不行!”
赤芍眨眨眼,夫人可不是小气的人,“为什么啊?”
“不行就是不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夏清澜敲了敲她的头,“快去把账本算清楚!”
“好吧。”
要不再画一张,把聂明战那盆小叶紫檀也换了。
“那不如全画了,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嘛!有亲子装,亲子花盆也少不了啊。”
那画什么样的呢,夏清澜敲着脑袋想,白芷却来说,二夫人来找她。
“二嫂。”
何玉凤的肚子已经四个月了,几次昏倒喊大夫才保住的胎,聂明诚被刑部人接走后,二夫人情绪平静了很多。
但是这脸瘦出了尖下巴,原本的明眸也失去了光泽。
“咚!”
“二嫂你干什么啊?”
她刚坐下就给她这么大的惊吓,夏清澜将她扶起来。
二夫人虽然不想起,但夏清澜学了点身手,现在将二夫人抬起来都没问题。
“三弟妹,求你帮帮我!”
二夫人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身,眼泪已经在眼眶里蓄势待发,夏清澜不自在地松了手,“二嫂,我和你一样,就是个妇人,没办法帮你的,二爷的事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侯爷求得皇上缓刑,让二爷在家陪着老夫人过完寿就是极大的恩赐,你现在有孕在身,其他事就不要多想了,好好安胎,把孩子生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不,我不是让你帮我救二爷,是让你救救我!”二夫人提到聂明诚的时候,眼里都是恐惧。
“这几天我总觉得屋里有人动过的痕迹,我以为是手底下的丫头手脚不干净,没想到我晚上装睡,发现偷偷翻东西的人是二爷!我还听到二爷跟黄鹂说,老夫人去灵山少了一个月的时间,回来的药先少放一些,那时候我肚子疼了一下,被二爷发现,黄鹂现在时时刻刻都守着我,三弟妹求求你了!只有你能帮我!”
“你为何不去和老夫人说。”
二夫人摇头,“老夫人不会相信我的话,二爷说,那药是二皇子给的,一般大夫是没办法查出来!”
她当时也冲动说要去找老夫人,被看守着,她反倒想清楚了。
老夫人不会相信她,大夫人她不相信,能帮她的就只有夏清澜。
夏清澜蹙眉,不知道二夫人是真是假。
何玉凤看她不相信,着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二嫂,二爷是刑部派人亲自押走的,不可能会回来,或许这些就是你的臆想,怀孕的人容易多想,你……”
“我说的都是真的!!”二夫人反应激动,而后害怕地看了眼门口的似位置。
黄鹂在外面。
夏清澜觉得好像不是假的。
“我还听到一件事,他们说三爷被秘密派去济州,要到三房找一块黑色的玉佩。”
黑色的玉佩?
夏清澜心中一凛,又是玉佩。
不自觉地想到那块图案奇怪的黑岩石玉佩,当是聂明战说是没用的东西,让人扔了,第二天果真就不见了。
她当是就觉得不对劲,就那么一块玉佩,为何爷会在她起身之前就让人扔了!
比起扔了,她更相信是被他收起来了。
说到奇怪的玉佩,就不可避免地想到柳生。
柳生也要聂明战的玉佩。
柳生向聂明战拿了七花散的解药,救了太子,她以为太子是他背后的主子,现在看来,还有可能是二皇子。
听聂明战说过,二皇子虽然手中的资源比不上太子,但是却能和太子分庭抗礼,主要的军师就是贵妃娘娘。
聂明战去济州的事情,除了皇上没有人知道的。
但,有道是,色令智昏!
贵妃从皇上口中套出什么,简直太简单了。
夏清澜理了理思路,所以,二爷背后的人是二皇子,二皇子拉拢柳生,就帮他找玉佩,但是为何要下药?
“二爷不但对老夫人下药,他还想侯爷下药,二皇子说了,只要老夫人、侯爷、三爷出事,武安侯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他们要对三爷作什么?”夏清澜着急道。
虽然不知道聂明战他们如何去济州,可是一路上肯定很危险。
二夫人摇头,“我不知道,他们没有说三爷。”
夏清澜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二爷应该是被二皇子派来处理侯府这边,三爷那边,二爷应该也不知道。
“二嫂你不是一直想要二爷当官,让你做贵妇人吗?现在为什么又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