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资就是夏清澜!”
一口东北口音,带着莫名地喜感。
周雅欣懵了一下,“什么?”
“坐!”
夏清澜指着跟前的凳子,周雅欣乖巧地坐下。
“我是牡丹夫人!我也是夏清澜!牡丹夫人就是夏清澜!夏清澜就是牡丹夫人!”夏清澜咬牙一句一句地蹦,“我没有什么姐妹!”
私生女她就说不准了!
“哈?”
说完,不看她傻样,转头做自己的事情。
夏清澜都把价目套餐写一半,周雅欣才反应过来。
“你是清澜?”
夏清澜才不理她,这一搭理,她肯定没完没了。
“牡丹夫人是清澜?”
“清澜是牡丹夫人?”
……
最后,等夏清澜写完,周雅欣才捋清楚。
新奇震惊地盯着她,在心里和夏清澜的形象做对比。
“够了啊!”
受不了她探照灯一样的眼神,夏清澜黑这脸看她。
妖魅的媚眼,看得周雅欣心中一动,小迷妹地点头,但是星星眼一点都没有收敛。
无声地叹了口气,“夏府要办喜事了。”
“什么?”
过了两秒,“夏清风终于要娶春画入门了?真是太好了!”
夏清澜微微摇头,“虽然刘瑄不追究了,现在也被关入大牢,但是其他公子哥还没有放过夏清风,夏清风被割*之后,精神失常,毫无斗志,苏氏没办法,只能同意。”
“春画有没有按我教的,要好多好多聘礼,然后提好多当日府上的布置?”
当初她可是在春画面前说了好多她和夏清风成亲当日的奢侈布置,那时候,都是太尉府出钱出人办的,现在的夏府根本不可能!
还有聘礼!夏府能少给吗?
娶的可是太尉小姐,要是少了被传出去,可不得被笑话。
“有!”夏清澜也为周雅欣的坏主意拍手,要不是因为这个,春画早就进门了。
“上个月,苏氏就想让春画入门,春画就开始照你说的提各种要求,苏氏哪里肯同意啊,苏氏不同意,她就不嫁,苏氏就各种拖时间,前几天终于和春画摊牌了,说肚子里的孩子长大了,打掉有可能一尸两命。”
“然后呢?”周雅欣兴奋地追问,恨不得去他们面前欣赏。
“春画可是背后有我们,怕什么,直接怼回去,说死了也不生!然后就让人去抓堕胎药,苏氏吓得心都要停了!最后各种保证,答应了春画所有的要求。”
说得口干,夏清澜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苏氏答应她所有要求了?”
那些要求可不简单啊,就算删删减减,也能要苏氏的老命!
“所有。”夏清澜点头。
周雅欣幸灾乐祸,“苏氏还能借到钱吗?”
“东平西凑,连老夫人手里的棺材本都被她说了交出来了,还不够,最后苏氏一咬牙,把院子卖了。”
“卖了?老夫人和夏老爷会同意?”
那院子可是他们最后的生活保障啊,为了一个婚礼把院子卖了,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京城的院子可不是那么好买的。
“所以,苏氏是偷偷卖的。”夏清澜眼尾挑起,如同凤凰飞天那划过太阳的尾巴,美丽惊艳。“交房就是成亲的第二日。”
为什么会这么巧,那是因为买院子的就是她!
她故意的!
别以为娶进门就完事了!
“那岂不是入门第一天就鸡飞狗跳?”
夏清澜眨眨眼,“你不期待?”
“我做梦都希望他们打起来,好可惜啊,不能去看。”周雅欣眼神暗下来,肯定很精彩!
“满足你,我带你去。”
周雅欣登时如同看见骨头的,两眼冒光!
“?!”
……
“爷,世子已经把您诈死的消息告诉二皇子了。”
聂明战坐在桌前,用小刀割下一块肉,吃得满足。
饶是海平性子沉稳,也忍不住多吸两口气,有了夫人的爷,再也不是那个能从牙缝挤出点给他们吃的老大哥了!
“他们打算怎么做?”聂明战一点也不担心,杀他,二皇子不敢,也不能。
“威远候打算借着追捕刺杀威远候夫人的名头进入将军府,让你暴露与人前、”
聂明战冷笑,“蒋齐胜那个脑子就只能当装饰,这么久连凶手的尾巴都没有看到。”
随后吩咐海平几句,“就这些,你看六皇子怎么回复。”
“是。”
转身的间隙偷偷地看了眼,脆皮被刀划开的声音,从蘸水中拿出的视觉盛宴。
呜呜呜!这也太香了吧!
看着就能流口水!
不行,等办完事,他也要抓一只小乳猪烤了吃!
聂明战得意地翘起嘴角,这可是他为自己谋的福利,自己都不够吃!
尔等闻闻味道都是殊荣。
夏清澜回来之后,看着被拆骨入腹的小乳猪,忍不住又道,“爷,你是猪吗?这么能吃!”
聂明战伸手把她捞到自己身上坐着,凑上去就是一顿热吻!
“你这没良心的女人,自己吃一大盆,也不怕撑死!”
夏清澜:???
不是,她什么时候吃一大盆了?
很快夏清澜就反应过来了。
“我辛辛苦苦做的,连根鸡腿都没捞到!全进了某人的肚子,还敢说我没良心!天地良心啊!我怎么这命苦啊!”
夏清澜泫然欲泣,拈着袖子往眼睛下面抹。
“哈哈哈~”
聂明战被她古灵精怪的样子逗得开心,夏清澜都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
“哎~我就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这么辛苦,夫君还有话说,看我越不好过,他就越开心,我是修了几辈子福,才会得到这么悲催的一世。”
以前,夏清澜就算觉得聂明战不会对她怎么样!
她也不会在他面前如此!
自从奶凶的大狮子被揭穿,被解毒后的聂明战狠狠地收拾了一顿,夏清澜胆子就更大了!
仿佛按下了什么开关!两人相处时候像是换了一个画风,轻松有趣。
“鬼灵精!”
夏清澜勾着他的脖子,主动送上一吻。
聂明战可不放过送上来的美食。
……
“明日,威远候会带着人进来搜查,你不必担心,假意拦一会儿,别伤了自己。”
夏清澜靠在他的胸口,闻言立起身子,“他们得到爷没死的消息了?”
“恩。别怕,都在意料中。”
聂明战的语气确实不像有问题的,夏清澜点头。
“现在二皇子已经被皇上冷处理了,但是二皇子毕竟是他放在心上宠的,宫里又有贵妃娘娘,二皇子说不定会借此翻身。”
聂明战眼中划过赞赏,抚着她柔顺的长发,“澜澜真聪明!”
“爷更聪明!”
夏清澜好话立马跟上,从刚才开始,聂明战的嘴角就没降下来过。
“二皇子还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和蒙古二王子勾结,这件事情只要一曝出来,朝中上下都不会再拥护二皇子。”
为一己之私。勾结他国,这是诛九族的罪责,就算是皇子,礼制也写了,其罪不可饶恕,必须严惩!
“六皇子在皇上面前提过,却苦于没有证据,而我侥幸逃过一劫,无意中发现了二皇子和二王子勾结的证据,皇上非但不会罚我,还要好好地赏我!”
聂明战低沉的嗓音如同大提琴一般让人心动,自信卓然的眼神,傲然的语气,夏清澜眯眼,“爷真是太棒了!”
“运筹帷幄,掌控全场!霸气威武!是妾身心中的超级英雄!”夏清澜兴奋地一跳一跳的。
聂明战的眼神逐渐危险,胳膊用力,抱起她就往床上走!
“嗷嗷嗷!大狮子要吃小兔子了!好可怕啊!”
“嗷~”聂明战配合地吼了一声。
“唔~”
“错了,小兔子不是这么叫的!”
聂明扎一口要在她的肩膀上,疼得她两眼冒水光,惹人怜惜。
眼神加深,孕育着风暴!
大床颤动,大狮子在享受美食!
窗台上,奶凶的大狮子朝着萌萌的小兔子嘶吼。
……
“进去搜!”威远候下马命令道。
身后的士兵整齐的小跑上去,不停地敲门!
“咚咚咚!”
“开门!快开门!”
大将军府的门慢慢打开,小厮还没得及露脸,就被连着大门推到一边。
“你们干什么?!这里可是大将军府!谁准你们进来的!快出去!”
威远候拿出圣旨,“皇上亲下圣旨,京中官员府邸,本候皆可以进府搜查凶手!”
落后一步,是聂明诚,身材没有威远候魁梧健壮的他站在威远候身边,倒像是个跑腿的小厮。
大将军府的小厮对视一眼,一人跟在他们后面,一人赶紧跑去喊人。
不巧,大爷不在,大夫人听说,马上就赶来。
兹事体大,世子并没有把聂明战诈死藏在大将军府的消息告诉她,毕竟,祁锦鸢是聂家的儿媳。
“威远候,你带兵闯入大将军府是什么意思?!这可是一品大将军的府邸,你这样横冲直撞地闯进来,是想与我们聂府作对吗?”
好歹是世子的妹妹,威远候给她几分面子,抬手让手下止住。
“原来是聂大夫人,失礼了!不过,本候也是为了抓凶手!暗杀本候夫人的凶手进了大将军府,事情紧急,请聂大夫人行个方便,事后,本候自会上门请罪!”
若是只有威远候一个人,大夫人也就同意了。
一旁的聂明诚可是抢了武安侯的爵位,让她失去武安侯夫人的名头,搬出武安侯府,到大将军府寄人篱下的罪魁祸首!
“既然是抓凶手,为何武安侯也一起?难不成是怀疑侯夫人也进了大将军府?”大夫人讥笑,“这是皇上亲封的一品骠骑大将军的府邸,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威远候和聂明诚,大夫人都没放在眼中,就算她不是武安侯夫人,她还是镇国公的女儿!
聂明诚寻找自己夫人的事情,也是京中谈资。
“大嫂何必说这样的话,我不过是碰上了,想来看看母亲,还有大哥大嫂三弟妹!”聂明诚皮笑肉不笑地道。
大夫人冷哼一声,一点面子也不给。
威远候也不管,扬声道,“搜!”
大夫人厉声道,“我看谁敢!擅闯一品官员的府邸,可是能够定罪的!骠骑大将军是国之烈士,告到皇上面前,你们可没有好果子吃!”
威远候带来的是手下的士兵,服从命令刻在骨子里,威远候没说停,他们就不会管其他人!
大夫人脸色立马就冷下来,“侯爷好大的派头!”
威远候不想浪费时间,目标明确地往夏清澜的院子去。
聂明诚落后一步,“大嫂,大哥现在可不是侯爷了,三弟虽然是大将军,但是三弟是个死人了,你可别意气用事,形势逼人,该低头就不要抬下巴,小心被打巴掌!”
大夫人气的眼角跳动,“就算我不是侯夫人,我祁锦鸢依旧是镇国公府的嫡小姐,谁敢对我无礼,我爹和大哥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是吗?可是我们来这,世子爷是知道的。”
聂明诚贼兮兮道,看着大夫人错愕的表情,露出嘲弄的笑容。
大夫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不可能!大哥如何会与你们这样的小人为伍!你少胡说八道!”
被骂小人,聂明诚一点也不生气,他只想看别人生气。
“说起来,我们都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把消息传给世子爷,我们还不知道府里藏着这么一个人。”意有所指的话,在看到转角的老夫人时候,音量加大。
“你在说什么?夏清澜到底藏了谁?!”
聂明诚笑,“大嫂很快就会知道了。”
说完,上前凑到老夫人面前,“母亲,近来可好啊?!”
笑意不达眼底,怪不得那日会动手打他,原来是故意阴他!
“啪~”
……
聂明诚不敢相信地捂脸,他又被打了!
咬着后槽牙转头,“母亲为何打我?”
“母亲打儿子,还需要理由?”
老夫人眼睛都不眨一下,气势威武。
聂明诚被气得青筋暴起,“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是骗我的,什么慈母,什么偏爱我!全是在看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