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旭强压着涛天的怒气,拳头死死的握着,无处发泄的怒气就快要冲破胸膛,他来回走了几躺,盯着跪在地上头都要挨着地面的小梅问道:“你跟朕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主子人去了哪里?”
小梅哪里知道栾格菲去了哪里,支支唔唔:“我……奴婢不知道……我一进这内室,看见一个黑衣人,他手一挥,奴婢便晕了过去……奴婢不……”
宣旭经她一提记起了那夜打断自己好事的的黑人,眉头拧紧,那人到底和菲儿是什么关系?他也曾派人去查,但是查到的尽是一些没用的消息。他指节捏的噼啪作响。最好别让他查到,不然不会那么简单。
那跟在旁边的太监苍白着脸脆在宣旭面前,宣旭烦燥的瞪着他:“怎么回事?!”
“奴才刚刚看到小梅往第三个宫门方向走去,便心生疑,但是……如今小梅躺在这里,皇上,奴才猜那个是娘娘。”
宣旭耐着性子听他说,越听越愤怒:“混帐!怎么不早说?!现在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太监被宣旭喝骂吓的一阵哆嗦,身子软在地上。宣旭扫了一眼呆滞在眼前的太监,火冒三丈,重重的揣了一脚,暴怒:“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找人!”
太监被揣的在地上滚了一圈,身子像要散架一般,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小梅偷偷看了一眼出神的宣旭,尾随着太监退了出去,她也想去找找栾格菲,如果栾格菲真的就不样消失了,他们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活路,她现在悔之不及,当初就不该那么天真的留下来陪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主子。她心如死灰,苍白着脸往宫门方向走去,抱着十万分之一的希望。
他们要找的主人公早就被人带离了宫中,黑衣人挟着栾格菲在腰间飞墙走壁,穿过大街小巷,在一个破落的小巷子里面停了下来,栾格菲被黑衣人放下的那一刻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她被黑衣人颠的胆汁都出来了,都不知道身体还是不是自己的。
黑衣人看了一眼栾格菲,冷漠的往屋里走去,栾格菲早就发现云烨派过来的人都是这般有个性,乖乖的跟着黑衣人往里面走,穿过三道漆都要掉干净的门,走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门,再一次穿过黑黑的一段通道,豁然开朗,出现了大大小小数十座假山,奇形怪状,出现在这样一个破落的院子里更显得有些不协调,黑衣人走到中间的一个假山前,扫了一眼栾格菲,面无表情,冷冷道:“栾小姐请站远一些!”
栾格菲郁闷的瞪了黑衣人一眼,走开几步,心里想着:我还不稀罕看,搞得这么神秘。她看着黑衣人的方向却见他摆出一个极潇洒的攻击姿势,一拳狠狠的拍在石头上,数块碎石子飞溅,好在她站的远,不然,定会受伤。她一时有些尴尬自己的小心眼,瞟了一眼前的黑衣人,见他还是那副样子,松了一口气。很快,栾格菲被带到了云烨的面前。
栾格菲见到云烨的时候,他的左手胳膊绑着绷带,右手执笔在那里练字,原来他受伤了,难怪是派了别人来接自己,她有些心惊,他的手下竟然有这么多的能人。
云烨看着栾格菲进来,没有抬头,口中却道:“随便找个地方坐吧!”
栾格菲找了一个不远的塌坐了下来,有些不雅的活动了一下不舒服的身子,盯着云烨绑着绷带的手微微蹙眉:“你怎么受伤了?”
云烨哈哈一笑,眉眼间舒展开来,显然心情还不错,他丢下毛笔,拿起放在桌上的玉玺丢给栾格菲:“还不是因为这个东西。”
栾格菲忙倾身接住,口中边问:“什么东西?”接住后,握在手中细细一看,通体碧绿通透,兴奋道:“是宣国玉玺!”
“你要这个做什么?”云烨随口问,仿佛他手偷的不过是一个包子般的小物事。
栾格菲直接道:“回家!”话刚出口便惊觉不对,接着道:“我喜欢收藏,听说宣国玉玺,弈国金霖笔,还有吕国的方云黑砚都是很稀有的宝物。”
云烨并没有表示对她脱有而出的话表示异常,接着拿起毛笔继续写字,淡淡一笑,问道:“小菲儿,家在何方?”他同样查过她的身世,但是并没有查到。他微微皱眉,居然有他们冽刀门查不到的东西。
栾格菲情绪突然低落下来,那个家真的还可以回去吗?她不想留在这里了,她摸着手中的玉玺,轻且柔,她无法回答他,于是问道:“你偷宣国玉玺不在话下,要不,你帮我把另外两个也偷过来吧?”
云烨挑了挑眉,微微一笑,盯着栾格菲:“偷宣国玉玺,我可是差点把命搭上了,还解了你浩岚弟弟的危险,也算还了占你清白之身的罪过了。”
栾格菲听他那么说,突然心揪了一下,她皱了皱眉头,有些失措,她忘记了他们什么也不是,他为自己已经做了这么多,是什么原因让自己这样毫无分寸的向他索取呢?
在她低头沉思时,云烨浅笑:“其实要偷那两个东西也不是不可以。”
“你要我做什么?”栾格菲惊喜的抬头。
云烨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意味深长的盯着她,眼睛深如黑潭:“我觉的那两样东西好像并不是小菲儿说的那样简单,这样吧,只要你把你要它们来做什么用告诉我,我便帮你把它们都奉送到你的手里。”
栾格菲丧气的垂下头,无力道:“那算了吧,我自己想办法。”
云烨有些生气,纸上的字写的有些失败,便如他的她的面前,一直没有胜过,“这两个东西都在皇宫里面,不知道小菲儿有什么办法,难道分别去做下他们的妃子?”脾气上来了,话语也有些尖锐。
栾格菲嘻嘻一笑,瞄了云烨一眼:“这也未尝不是个好主意,不过呢,还需要你一点点帮助。”她拇指食指轻轻相触。
云烨一口气哽在胸口,摔下手中的笔,斜睨了栾格菲一眼,得意一笑:“什么帮助?”
栾格菲一脸讨好的凑到云烨面前,试探问道:“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易容?以后我便可以畅通无阻的行走江湖。”
“小菲儿,实在不是我不愿意教你,而是祖训摆在那里,这易容术只能传给我的妻子,你恐怕不行。”云烨一脸的为难。
栾格菲苦恼的皱起了眉头,撇嘴问道:“就不能破一次例吗?”
“小姐,是祖训,能破例吗?”
栾格菲撤底垮下了脸,退了回去,无力的软在塌上。云烨心中偷笑,脸上却一副严肃的表情,做沉思状,半晌,眼睛一亮,一副有了好主意的欣喜模样:“有了!”
栾格菲高兴的从塌上跳了下来,急道:“什么办法?”
云烨微微一笑,一字一句道:“你嫁给我,做我的妻子!”
栾格菲怒气冲冲的瞪了他一眼:“你耍我吧!为了学个易容术,便要赔上一生?”
云烨淡淡的扫了栾格菲一眼,慵懒的坐到椅子上,把玩着垂在胸前的青丝,一脸的正经:“想做我妻子的女人不知凡几,我可是想破脑袋才想出这个办法,想我冽刀门人多势大,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你还要犹豫什么?”
栾格菲嗤笑,就这破主意还想破脑袋!不过这冽刀门倒有些耳熟,在脑海里细细搜索一番,问道:“你是不是以前送过冽香的解药?”
“想起来了?”云烨微微一笑,一副我是你恩人的模样。
“是,我想起来了,但是据说冽香这毒药也是你们独门密药啊?”
云烨无奈一笑,弹了弹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好吧,恩过相抵,小菲儿也不要计较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你的哥哥。”他紧紧的盯着栾格菲,放出鱼饵,“做我妻子,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不会*你履行妻子的义务,五年内如果你还是不愿意,我便放你离开,我会教你易容术,我可以陪你走便天下,当你的护卫,只要你还是我的妻子,我觉不纳妾!”
栾格菲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云烨一番,惊讶道:“竟有这样的好事?你不是发烧了吧。”她上前有手背贴上他的额头,很正常,云烨好笑的拿下她的手,握在手里,一把将她扯入怀中,嘴贴着她的耳朵,温热的呼吸喷入她的耳内,声音低哑而极具诱惑:“你同不同意呢?这样的好事,机会可只有一次!”
栾格菲靠在他温暖的怀中,顿觉全身都开始烧了起来,那天的一些情景慢慢的挤进了她的脑中,她的脸变得通红,心里却只有一个答案,同意吧!这样的好事,自己的身体都已经是她的了,他也没什么需要骗自己的。何况可以换来恣意的生活,这不正是自己出宫所求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