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之回瞪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羊皮袋递给秦降雪：“给他试试。”
秦降雪接过羊皮袋，朝小饿看了一眼：“肚子饿了吗？”
小饿舔了舔嘴唇，就闻到了羊皮袋里的血腥味，一双眼眸顿时就大放光芒，忙不迭地点头：“饿！”
秦降雪将羊皮袋凑到小饿的嘴边。
小饿就大口大口地开始喝血。
几乎喝了半袋，他就打着饱嗝停了。
秦降雪小心翼翼看着他：“饱了？”
“嗯！”小饿舔了舔嘴唇上的血液，再次望向楚南之的眼神就变得柔和多了。
“好像没什么问题……”秦降雪看了看剩下的半袋子血液，“这些都是哪里来的？”
“士兵们每人抽一点，就够了。”
秦降雪惊讶道：“他们没怀疑什么吗？”
“怀疑什么？”楚南之道，“每个人只要了半管子血，而且日后会轮流抽血，对身体没有任何大碍。”
为了让秦降雪安心，楚南之道：“并非只是抽王海的兄弟兵，我已经安排人去其他的队伍里让人轮流抽血了。”
这样一来，驻扎在肃州几千人的军队，每个人每隔十天半月才抽一次血，没有什么问题。
秦降雪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
小饿打着饱嗝，窝在秦降雪怀里眯着眼睛养神。
这副样子让楚南之十分不爽，大步走了过去，一把将他提了起来就扔到一旁。
小饿冷不防被提，顿时就又流露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尖锐的牙齿几乎就要凑到楚南之的手腕上了，忽然鼻子嗅了嗅，闭上了嘴。
楚南之将他扔到床脚，不由笑了：“你小子还算有良心，刚才喝了我的血就没对我下手了？”
秦降雪惊讶道：“这里面有你的血？”
“不仅有我的，林豹和王海他们都贡献了一些……”楚南之看着小饿，忽然微微蹙眉，“有点奇怪……”
“哪儿奇怪？”
“他怎么就不下口咬我了？”楚南之半开玩笑道，“难不成闻到了我身上的血液味道，就把我当成亲人了？”
小饿撅着嘴瞪了他一眼，哼哼唧唧了几声，趴在床脚就睡了。
秦降雪微微侧头：“还真不好说！他本就和一般人不同，嗅觉也应该很灵敏，说不定刚才喝了你的血，就把你当成他爹了？”
“别提这事！我可不是他爹！”楚南之极力纠正道。
秦降雪却偷笑不已。
楚南之忽然道：“要是想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咱们去军营里做个实验去。”
小饿被金丝软甲包裹着，又被楚云罩上了一块披风，被抱着上了马车，和秦降雪楚南之一同前往城郊的军营。
为了验证楚南之的猜测，他将昨日输血的十几个士兵全都带上了。
来到军营之后，王海就带着他们直接朝关押鞑靼俘虏的牢房走去，却有些担心道：“王爷，这样拿犯人做实验，合适吗？”
“那些犯人都是为何被抓？”
“听刘将军说，都是因为进犯我国，对我大正百姓烧杀掠夺被抓！”
“这样的人，你还同情？”楚南之没好气道。
王海一脸抽搐。
但也不能拿来给那个小怪物当实验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