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闵帝看着眼前哭哭啼啼的孙子宜,心里厌烦极了。
他直接朝吴桑榆望去,朝她使了个眼色。
吴桑榆没好气道:“孙美人,你又有何事?”
“臣妾知道自己以前做错了事,被陛下禁足已经快半年了,如今得知父皇病重,想要恳请陛下让臣妾去探望……”
孙子宜脸上蒙着面纱,但却哭得伤心极了。
吴桑榆忍不住扶了扶额:“孙美人,你从何处听说你父皇病重的?”
大夏的太上皇半年前将皇位传给孙子谦之后,就带着一众皇太妃前往泰山行宫。
他们都不知道这位被儿子逼着退位的太上皇的事,孙子宜身居在后宫里,如何得知?
“前些天臣妾的一位故人前来探望臣妾,说起了这事,臣妾一直在担心父皇的身体,就怕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着啊……”孙子宜越说越难过,哭声也渐渐大了起来。
吴桑榆想起来了,前不久大夏的皇商赵承彦带着一名女眷来宫里给孙子宜送礼。
估计就是那个时候,她得知了自己的父皇生病的消息。
只不过她有些纳闷,那位退位了的太上皇若真是病重,闵帝难道不知?
她忍不住朝闵帝望去,闵帝也是一脸惊讶。
“陛下,子宜好歹也是侍候过您的人啊,就连去探望病重的父皇都不允吗?”孙子宜哭得梨花带雨。
闵帝虽然已经厌倦了她那被毁了容的样貌,但是一想起昔日和孙子宜在一起的时光,心里微微一动,便望向吴桑榆:“皇后,你看如何?”
吴桑榆心里骂了他一句,面色淡淡道:“孙美人想要出宫探望病重的家人,可以理解,但此事涉及到夏国,那就请摄政王来定夺吧。”
闵帝把皮球踢给她,她就把这烫手山芋扔给楚南之好了。
毕竟当初孙子宜也是楚南之和大夏合作之际,把她带回来的。
孙子宜依然在哭,但心里却微微一僵。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太监的唱喝声:“摄政王到!”
楚南之大步走进了殿堂,向闵帝和吴桑榆行礼:“臣拜见陛下、皇后!”
“义兄你来得正好,孙美人说她想要前往泰山见她父皇,您觉得可否?”
楚南之抬起头来,朝身边跪在地上低头哭泣的孙子宜望去。
她的脸上依然笼罩着一层面纱,看不清楚她的真实面容。
楚南之面色冷冷道:“臣从未听说过泰山那位太上皇身患重病。”
吴桑榆微微蹙眉朝孙子宜望去:“连摄政王都不知道的事,孙美人你是从何处得知?”
孙子宜越发哭得伤心极了:“臣妾自有办法获知父皇之事,难道这也不行?”
“臣很想知道,孙美人你的消息是从何而来?”楚南之冷笑一声。
“大夏皇商赵家给我送来的消息。”孙子宜在看到楚南之的时候,竟然也没有半点胆怯。
“赵家?赵承彦?”楚南之笑了。
的确,这段时间赵承彦确实有机会进宫,他让人给孙子宜传送消息也无可厚非。
“陛下,臣未听说过大夏的太上皇近期的情况,臣的建议是,先派人前往泰山探听虚实,然后再……”
“王爷!”孙子宜忽然就打断了楚南之的话,声音变得愤怒起来,“我不过就是想要去探望我父皇,您何必如此为难我?”
这探听消息一来一回,至少一个月了。
若真是病重,等她再赶过去,人估计都没了。
楚南之斜睨着她,冷冷一笑:“你觉得本王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