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建雄看着眼前前来报案的几人,一张老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来人正是向花容的夫家柳家。
一个是向花容丈夫的寡嫂,一个是脸上被毁了容的柳家庶女。
“请向老爷做主啊!”柳家大嫂声泪俱下道,“我相公就是被向花容毒死的!”
柳家那位被毁了容的庶女也悲泣不已:“求青天大老爷做主,我的脸也是被向花容设计划烂的………呜呜呜……”
向建雄一阵脑仁疼,急忙道:“你们俩一个一个来,柳家大嫂你先说。”
“当年向花容嫁进柳家之后,就觉得我相公一家是长房,公婆给予我们的好处太多,就三番五次对付我们,知道我相公好酒,她就经常送一些酒来,但是那酒里却被掺入了少量的细辛,一次没事,可次数多了毒性也就出来了……呜呜呜……”
“不出半年我相公就没了,当时仵作就说过他是长期服用细辛中毒而亡,柳家也曾经报过案,还有公差去调查过,可是就没找到证据,直到前几日我发现了被遗落在角落里的酒壶,才想起仵作的话,立刻就将酒壶送来衙门,就发现了里面还有少量的细辛……就是向花容干的!”
“你血口喷人!”向花容今日被莫名其妙带来,就听到柳家大嫂的话,顿时就怒不可遏。
“父亲,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她就是故意想要陷害我!”向花容朝着向建雄叫道。
柳家大嫂哭道:“向花容,你敢说那只酒壶不是你经常送给我相公的吗?街口的酒馆和药铺都可以证明,你每次买了酒就会去药铺买细辛!”
“父亲!”向花容神色慌张起来,忽然就跪在了向建雄的面前,“您千万不要相信她,她就是见不得我好过,所以才……”
“见不得你好过?”柳家大嫂冷笑起来,“你倒是会倒打一耙,分明是你见不得我们大房勤劳,每一年的进帐都比二房多,才会出手对付我们的!”
说完她又立刻对向建雄道:“大人,虽然她是您的女儿,可是您一向公正严明,若是您偏袒向花容,我就亲自去找楚王爷,请他秉公办理!”
向花容顿时就怒道:“原来如此!到底是谁给你的底气,你还敢拿楚王爷来压我父亲!”
“本王给的底气,你有意见?”
忽然,大门处传来一个声音,众人见状纷纷行礼。
向花容看到楚南之一脸冰霜走了进来,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前几日在向府出了那件丑事之后,听说楚南之让人将消息封锁了,所以整个德州城没几人知道她的情况。
回到柳家之后,她提心吊胆了几日,却没发现什么问题。
心里不免就抱着一丝幻想。
难不成楚南之看上她了?才会如此费心帮她掩饰?
可此时,他竟然成了柳家大嫂状告自己的靠山,这让她情何以堪?
但向花容却还不死心,看着楚南之走过来的时候,娇滴滴地叫了一声:“王爷,她冤枉我……”
楚南之斜睨了她一眼,目光里满满全是厌恶之色,却对向建雄道:“向大人,今日我是来当旁观者的,审案还是你来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