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降雪怔住了。
“她怎么了？”
好像在半个月前她和楚南之见过秦如霜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前几天在把春兰带回来之后，她也忽略了秦如霜。
“因为秦四小姐的情况极其特殊，王爷已经把她转移去了军营。”
秦降雪眯起眼睛看着她：“既然人都不在了，你还拦着我做什么？”
楚云道：“因为担心您看到她在过的地方，会引起不适……”
站在秦如霜曾经呆过的铁笼子前，秦降雪简直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原本坚固不催的精铁笼，此时竟然像是一个被揉成两人团的纸团一般，变成了奇怪的扭曲造型。
她猛地转身瞪着楚云：“何时发生的事？”
造成这样原因的，不是秦如霜还能是谁？
但为何楚南之却没告诉她？
楚云低下头去，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秦降雪狠狠咬了咬牙：“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会问旁人？”
楚云和林豹不一样，听说是楚南之在外作战时捡回来的孤儿养大的，对楚南之忠心的程度自然比旁人高得多。
楚南之交代她不能说，那是怎么也没法撬开她的嘴的。
秦降雪走向铁笼，仔细观察着这可怕的力量。
半个月前她还见过秦如霜，接下来除了春兰被带回来的那几天之外，她都没来过。
而地牢外的高墙也是七八天前弄起来的。
所以，秦如霜忽然发狂应该就是这几天的事。
被扭曲得变了形的铁笼子里，地面上有一块奇怪的痕印。
秦降雪上前一步弯下腰，再仔细观察之后诧异无比。
那是一个人形的轮廓！
在那处轮廓上，还散落着一些疑似皮肤的碎屑。
秦降雪小心翼翼用镊子将地面上的一小块碎屑收进了瓶子。
楚云见状，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秦降雪收好瓶子，冷声道：“我要去看看春兰。”
这里是地下三层，春兰在二层。
来到春兰的铁笼前，秦降雪看到她将身体蜷缩在角落里正在睡觉。
但是听到脚步声后，她立刻就睁开了双眼，目光凌厉无比朝来人望去。
秦降雪站在不远处看着她，心里十分复杂。
在寿康宫见识过那么多被老乌头操纵之人，眼前的春兰看上去显得凌厉无比。
“你这两天感觉如何？”
春兰眯起眼睛看着她，笑了：“若是可以让我走出这笼子，我的感觉会更好。”
秦降雪静静地看着她：“会有这一天的。”
从地牢出来的时候，秦降雪心里颇有些沉重。
老乌头虽然已经被楚南之抓获，可这样的邪术是如何被研制出来的。
宫里的太监和宫女本就是受过严格训练的奴才，一般情况下根本不会对主子有二心。
甄太后既然可以坐稳寿康宫，何必多此一举把侍候她的人全都变成活死人？
等等！
秦降雪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她立刻转身问楚云：“王爷回来时，你去告诉他，我大概猜出了寿康宫的秘密。”
楚云微微吃惊：“……属下一定转告。”
秦降雪回到了海棠院，再次进入了空间。
她猜测乌丹族人是用自己的血液来进行对其他人的控制，甚至是那五条黑蟒。
只不过这个猜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她得提醒楚南之小心谨慎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