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方歌如何暴跳如雷，众人还是替她惋惜了一回。
方歌怒气冲冲：“老娘憋屈死了，得出去透个气！”
说完就冲了出去。
杨锦儿托着腮帮子失望道：“我还以为她可以成功地让我大哥后悔呢……”
章悦榕瞅了她一眼：“你到底姓杨还是姓方？”
明明是杨锦年的亲妹妹，却一心向着方歌。
杨锦儿幽幽叹了一口气：“哎，你们不知道，其实我那个大哥啊，实在是不配当人相公……”
杨锦年娶了一妻一妾，本可以一碗水端平，但却不知怎么就被柳姨娘给迷住了。
自从方歌生下杨烁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进过方歌的屋子。
“我大嫂以前不是这样的性格……”杨锦儿说这话的时候，忍不住朝秦降雪望去。
她当初怀疑方歌性情大变，是以为她和自己一样，身体里还有另一个灵魂的存在。
但秦降雪却告诉她，方歌没事。
“后来我才知道，柳姨娘早就策划着想要害死大嫂自己当侯爷夫人……”
章悦榕惊讶道：“发生了何事？”
“十五那一晚……”
柳姨娘收买了马车夫，在前往京郊温泉的时候，故意把车子驶向山路边的悬崖。
“还好大嫂福大命大，马车掉下去之后，从山崖边爬上来了……”杨锦儿叹了一口气，“之后她的性情就变了。”
秦降雪面不改色喝着茶，一声不吭。
方歌早已不是原来那位懦弱的方夫人了，只不过她不想让杨锦儿惶恐，坚定说她没事。
“姨娘要杀夫人，你大哥知晓这件事吗？”章悦榕惊讶问道。
杨锦儿冷笑一声：“他说不知道，但我怀疑那根本就是他和柳姨娘的合谋……最后事情败露，他把所有的罪责全都推到柳姨娘的身上……”
章悦榕啧啧摇头叹息：“咱们女人的命，怎么都是那么地相似啊……”
她被文寅欺骗了多年，和方歌又有什么区别。
杨锦儿唉声叹气道：“从哪之后，大嫂就性情大变，回府就开始按照她自己的方式生活。”
“对了，你母亲当时发生了什么？”秦降雪忽然问了一句。
杨锦儿的神色低落下去：“我回去的时候，就听下人们说，母亲得了失心疯……后来想要疯狂地袭击人，大嫂就用她那特殊的武器……哎，不说了……”
章悦榕惊愕道：“这么说来，是方歌杀了你母亲？”
“不是！”一旁的秦降雪冷声道，“我去看过李夫人的尸体，她在被方歌用枪击中之前，就已经身亡超过三日了。”
章悦榕被惊得倒抽一口冷气：“啥?”
秦降雪冷声道：“她应该是中了某种蛊！”
这和秦如霜、沉香的情况非常相似，唯一的区别就是，沉香等人当初还是活着的时候就被人下了蛊，而李氏不知为何竟然已经是个死人了。
她还没来得及细细研究，李氏的尸体就被官府带走了。
秦降雪虽然不知道李氏被带到何处，但她却猜测一定是楚南之的人带走了，也就没有再细究什么。
杨锦儿叹了一口气：“我大哥直接被吓得病了，柳姨娘也疯疯癫癫的，那个家彻底散了。”
当得知秦降雪即将举家朝南方而去的时候，她就报名了。
章悦榕沉沉叹了一口气：“这么说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