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降雪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眼泪竟然掉了下来。
朱氏急忙递过来一块干净的丝帕：“秦王妃，您要是想哭就哭吧……”
秦降雪接过丝帕，还真是哭了起来。
周围几个女人都默默地看着她，不时递过来干爽的帕子。
秦降雪足足哭了大约一刻钟，心里那种难受劲才缓和了不少。
王氏急忙将一杯热茶递过来：“来，喝一点润润嗓子。”
秦降雪接过去一喝，诧异道：“甜的？”
王氏有些难为情道：“我自小就喜欢甜食，这些茶水里加泡了桂圆红枣。”
秦降雪默默地喝了，点点头：“挺好喝的。”
听到她的夸奖，王氏激动得一张脸都红了。
痛快得哭了一场，秦降雪的心里好受多了。
和几个女人其乐融融地喝茶吃点心，秦降雪渐渐就觉得无聊了起来。
好在午膳时间很快就到了，秦降雪婉辞了王氏等人的好意，回到了客院。
凌越已经离开了，楚南之竟然大大咧咧躺在里屋的卧榻上，翻阅着手中的一本小本子。
见秦降雪走了进来，他立刻朝她招招手：“过来看看……”
“看什么……”秦降雪走过去，就看到他手中的小本子上，写着不少人名。
这些名字的后面，都有有些对应的官职，但有一些人名上标注着红字，还有一些被红线划去了。
“啥？”
“夏国重新洗牌后的人员名单。”
秦降雪瞪着他：“这和你有何关系？”
这不该是孙子谦的事吗？
“难不成你又让孙子谦成为了一个傀儡皇帝？”
楚南之轻笑一声：“他也不过比闵帝强那么一点点而已，真要自己成长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要不是这些年他暗中在扶持他，他和闵帝也差不了多少。
太上皇本就是被陈瑾养在宫里的傀儡皇帝，他的皇子们还能有成器的？
“当年陈瑾把持朝政之时，就已经将太上皇厉害的兄弟和皇子们全都杀了个一干二净，留下孙子谦就是要他成为下一代的傀儡。”
“要不是因为子轩的关系，我都不会管这事！”
听到这话，秦降雪好奇极了：“你都做了些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不时让他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生活！”
“真正的生活？”
看到秦降雪一脸不解，楚南之笑着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简言之，就是民间疾苦！”
“那些养在深宫大院里，妇人太监之手的人，永远看不到这个世界的真相。”
“所以，我想办法让他看到了真相，就不会被身边的太监影响，才勉强合格可以当一个皇帝。”
听到这口气，秦降雪的脸颊抽搐了几下：“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说得好像这天下的皇帝都是他培养出来似地。
楚南之一脸得意看着她：“难道不是？”
至少闵帝和孙子谦都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
说到这里，秦降雪忽然问道：“三个帝国中，有两个国家的皇帝是你培养的，你可别告诉我，大庸的新皇也是你一手打造的？”
楚南之笑着看着她：“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