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立刻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眼神变得呆滞了起来。
这时，洪太妃道：“哀家有话要对大嫂说，你们全都出去。”
众人都退了出去，唯独那名医女留在了屋子。
关上房门之后，洪太妃朝“医女”看了一眼：“可以了吗？”
“开始吧！”秦降雪低声道。
洪太妃朝李夫人望去，低声问道：“大嫂，我大哥去世之前的那天晚上，是住在何处？”
李夫人声音僵硬道：“他躲在了书房后的一处厢房里，平时没有人去的。”
“那天晚上你最后见他是在什么时候？”
“我给他送晚饭，他吃晚饭的时候还和我说了好一些话。”
“大嫂，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大哥他装死？”
李夫人顿了顿，摇摇头：“没有了。”
“那条晚上之后，还有谁去过书房后的厢房？”
“我当时已经吩咐过下人，谁也不许去书房的院子。”
听到这话，秦降雪的眉头皱了起来：“你确定？”
李夫人道：“我让管家下的命令，不会有人违反。”
洪太妃却摇摇头：“大嫂，管家管得了下人，未必管得了主子！”
李夫人目光呆滞：“你说什么？”
“我就问一句，那天晚上纤纤在哪儿？”
李夫人道：“她在灵堂替老爷念佛。”
“灵堂里除了她，还有别人吗？”
李夫人迟疑了一下：“她的丫鬟红梅头一天夜里投井自尽了，老爷就出了事，她为了安心替老爷念佛就没让其他的丫鬟跟着。”
秦降雪问道：“书房外有人守着吗？”
“有啊，就是管家。”
秦降雪朝洪太妃看了一眼：“我想去书房看看。”
洪太妃点点头，对李夫人道：“大嫂，你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了才是正事。”
两人从屋子里退出来的时候，李夫人也缓缓回过神来，愣怔了片刻。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好像说了一些话，但又忘了。
洪太妃带着秦降雪走出屋子，朝门外的下人环视一圈：“管家在何处？”
门外一个中年男人急忙跑了进来：“回太妃，小人何甲就是尚书府里的管家。”
“带哀家去书房看看。”
何甲不明白什么意思，却不敢违抗，急忙带着她们朝书房走去。
书房是一个二进的院子，里面有书房、寝室，还有一个小厨房和下人房。
洪尚书装死之后，书房里的下人就全都被李夫人安排住出去了。
被毒害之前，他都住在下人房中。
来到书房的时候，秦降雪就注意到，书房后方还有一道小门。
“那处门通往何处？”
“那道门一般都是锁上的……”管家道。
秦降雪却走了过去，看着上面被锁住的铁锁：“打开！”
管家有些迟疑。
洪太妃厉声道：“打开！”
管家神色无奈地急忙掏出身上携带的一大串钥匙，翻找了许久才打开。
秦降雪走出小门，发现后面是一条早已被废弃的通道，堆满了落叶和杂草，显然许久没有使用过了。
秦降雪盯着这条狭长的通道看了又看。
管家急忙解释道：“这条路以前是老爷运送书籍的，但后来被废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