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
雁锦气愤道,“郡主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何要道歉?明明是你先撞到的我,我也受伤了,你要我赔你新衣裳,那你是不是应该赔我医药费?”
她说完挽起袖子,露出手肘处青紫一片,并且已经破皮了,还渗出来许多的血。
南宫夭夭见陈芊芊来了这么久,雁锦一直没有提到她受伤的事。
她知道雁锦在忍,生怕在如今这么多眼睛盯着她的情况下给她惹是非。
“可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南宫夭夭问。
雁锦支支吾吾,“没。”
“说实话。”南宫夭夭道。
雁锦微微一抬眼,露出另外一直胳膊,手臂上也被戳伤了。
“就仅仅只是摔倒,你就伤得这么重?”南宫夭夭显然是不相信的,“你说实话,不要骗我。”
“郡主,奴婢手肘是摔伤的,手臂是被陈小姐推到在地的。”雁锦道。
“很疼吧?”南宫夭夭问。
雁锦笑了笑,“郡主,不疼。”
“我看你也是不知道疼的,看你摔得这么重,那她推得肯定不轻,你就不知道反抗,我教你练武便是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你倒好!”
南宫夭夭虽然是责备的语气,但是,却带着心疼。
雁锦只是傻笑,不言语。
“陈小姐可有受伤?”南宫夭夭冷着声音问。
“我虽然没有受伤,但是,我的新衣裳破了,你知道我新衣裳值多少银子么?”陈芊芊大声道。
“你新衣裳再值多少银子,在我眼里,都没有我的人值钱。”
南宫夭夭道,“雁锦的手肘都破皮了,而你却毫发无损,证明一开始撞到的时候,是你的力量大,是你先撞到她的!
而且,你还故意推到了她,她连手都没有还,又怎么会辱骂你?
如果她反击你,肯定是你辱我在先,她护着我才会反击你。”
陈芊芊没想到南宫夭夭说得丝毫不差,看来果真是个难对付的。
南宫夭夭见陈芊芊不言语,就知道她猜测对了。
“陈小姐若是不服,我们就去找证人,总能真相大白。”
“你们欺负人!”陈芊芊理亏,就只有提高声音来增加胆量。
“欺负人的是你!那你又是仗着谁的势欺负我的人?”南宫夭夭厉声质问。
陈芊芊道,“行,安平郡主是天下第一的才女,谁说得过你,这衣裳,我不要你们赔了,我陈府不差这点银子!”
她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站住!”南宫夭夭道。
“你想怎么样?”陈芊芊问。
“你先撞到雁锦,害得雁锦受伤,你应该给她赔礼道歉,并赔偿医药费!”南宫夭夭道。
陈芊芊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安平郡主,你有没有搞错?你让我堂堂一个大小姐,去给一个低贱的奴婢道歉?我看你是傻了!”
南宫夭夭道,“我的丫头并不低贱,她堂堂正正做人,而有的人口出污秽,不懂得尊重人,肆意欺辱别人,这样的人才是低贱的。”
“我懒得和你说,我要走了!”陈芊芊说不过南宫夭夭就想溜。
“想走没门!”南宫夭夭伸手抓住陈芊芊的手腕,厉声道。
“南宫夭夭,你要是敢把我怎么样,我一定让我爹爹去皇上面前告你一状!”陈芊芊大声道。
“好啊,你好生想想自己做的事,如果真闹到皇上面前,你有几分胜算?别到时候连累你父亲一起被皇上斥责!”
南宫夭夭手上力道很重,陈芊芊一阵吃痛,她眼珠转得飞快,还没有蠢到家,立刻道,“好,你说赔多少银子,我赔就是!”
“先赔礼道歉!”南宫夭夭道,对于像陈芊芊这样自诩出生高贵,不将一般人放在眼里的人,要她放下傲慢和优越感,才是对她最好的打击。
“我不!”陈芊芊果然不愿意。
“是么?”南宫夭夭嘴角带笑,声音极轻,却不容抗拒,“那可由不得你了。”她微微用力,陈芊芊便大喊,“我的手要断了!”
“肯道歉了么?”南宫夭夭淡声问,仿佛在和陈芊芊亲切交谈。
陈芊芊觉得自己那秀美的手臂就要不属于自己了,身体的疼痛已经压过了内心所谓的尊严,让她暂时只想着要救自己的手。
“我道歉,是我先撞到的她!”
“你是故意的?”南宫夭夭问。
“我没有!”陈芊芊不承认。
南宫夭夭又加重了力道,如果只是不经意的撞上,一个不会武力的女子,哪来这么大的力道。
“我是故意的!”陈芊芊实在无法忍受疼痛,只想要快点解脱。
南宫夭夭松手,陈芊芊连忙低头抬着自己的手腕,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赔十两银子!”南宫夭夭毫不客气,对于陈芊芊这种人,对她的容忍,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你抢人吧,那么点小伤,要十两银子!”陈芊芊似乎忘记了手腕的痛。
“不给也行,那我就把你打伤,和雁锦所受的伤一样!”
“安平郡主,她不过是一个丫鬟,你为了她和我结仇,可想清楚了?”陈芊芊道。
“我们不是早就有仇了,要不然你为何故意撞我的人?”南宫夭夭问。
陈芊芊被问得哑口无言,对着身边的丫鬟道,“拿十两银子出来!”然后,她将银子塞到南宫夭夭手里,问道,“这下我总可以走了吧?”
“慢走不送。”南宫夭夭道。
陈芊芊狠狠地瞪了一眼南宫夭夭,还放出狠话,“你以后最好别落在我的手里,否则,我要你好看!”
“随时奉陪!”南宫夭夭道。
陈芊芊带着一肚子闷气离开了南宫府。
南宫夭夭看着雁锦,“银子给你,你自己处置。”
“多谢郡主。”
“自己回去抹药。”南宫夭夭说完,抬腿就走,雁锦立即跟上,并道,“是,郡主。”
雁锦知道南宫夭夭心疼她,又舍不得责备道,许是主动讨喜道,“郡主,您吩咐的任务,奴婢都完成了。”
南宫夭夭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雁锦又道,“郡主,奴婢真的不疼,这是小伤。”
南宫夭夭道,“嗯,被别人欺负而弄伤的,小伤也是伤,且是尊严。”
“郡主教训得是。”
南宫夭夭看着雁锦那模样,也舍不得说重话,便缓了缓语气,“你将当时的情况说与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