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夭夭看着司马煜那假装严肃,眼中又装满了心疼的模样,忍俊不禁,“瑜王的伪装本领是越来越下降了。”
司马煜道,“小夭,我觉得你在挑战本王的底线。”
“瑜王的底线是什么?”南宫夭夭问道。
“本王在安平郡主面前,没有底线。”司马煜笑意满满,“所以,安平郡主若是不乖乖听话,那本王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南宫夭夭看着司马煜一脸坏笑的模样,连忙装作无辜害怕的小绵羊,“你要做什么?”
司马煜缓缓欺身而压,邪魅的目光带着极致的诱惑,嘴角凑到了南宫夭夭的耳垂,声音温柔而低沉,带着男性独有的磁性,“你猜?”
南宫夭夭不禁浑身一颤抖,那股酥软顿时传遍了全身,她在心里暗道,司马煜是最好的美色计。
司马煜见南宫夭夭僵硬着身体,低头轻轻啄了一下她的耳垂,南宫夭夭猝不及防,险些叫出了声,满脸羞红。
他保持着弓着腰的姿势,含笑问道,“可听话了?”
南宫夭夭白皙的脸颊,早已染上了春色,那清澈的眸子倒映着司马煜俊朗诱人的颜色,她担心他做出更诱惑人的举动,连忙道,“我听话,阿煜,你喂我喝粥吧。”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见。”司马煜故意逗南宫夭夭。
南宫夭夭嗔怒道,“司马煜,你欺负一个病人。”
司马煜道,“我的小夭,我心疼都来不及,何时舍得欺负了。”他舀起一勺子粥,轻轻吹了吹,柔声道,“乖,尝一口。”
南宫夭夭不知何时变得这么乖顺,竟然听了司马煜的话。
“味道怎么样?”司马煜问。
南宫夭夭点点头。
“那多吃一些。”司马煜道,他慢慢地喂着,看见南宫夭夭嘴角留着米汁,便拿着绢帕温柔地替她擦掉。
南宫夭夭盈盈一笑,眉眼弯弯,像是初月,娇憨至极。
“阿煜,我要回府,我数日不曾在府里,祖母也担心。”南宫夭夭喝完粥说道。
司马煜点点头,“好,我陪着你回去。你被绑架以后,我父皇也担心得很,如今你归来,明日我陪着你进宫,向父皇谢恩。”
“好。”
南宫夭夭回到府里,已经是深夜了,她原本是不想去打扰老夫人的,但是,老夫人听闻她回来,从床上起来,杵着拐杖来看她。
祖孙二人自然说了许多话,看到南宫夭夭安然无恙,便放下心来。
南宫震和南宫绾绾自然也知道了南宫夭夭回来的消息,不过,他们父女二人可不是老夫人,与南宫夭夭仿佛是仇人一般,恨不得南宫夭夭就不要回来了。
翌日。
南宫夭夭和司马煜进宫向明贤帝谢恩。
午时,明贤帝的旨意公布天下,原本就在病中的皇后口吐鲜血,晕死过去,幸得太医及时救治,才捡回一条命。
成将军一府终于洗刷了多年的冤屈,得还清白,当年被查封的成将军府归还给成府,成府无后人了,就只能归司马煜。
司马煜打开尘封多年的旧宅子,收拾妥当,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祭拜成府的旧人。
纪府被抄家已成事实,皇后和司马骏挣扎无奈,只得妥协,而且,暂停了所有的动作,一时之间,京中风平浪静。
过了两日。
林卓将收集到的证据交给司马骏,“王爷,这是王妃下毒害安平郡主的证据。”
司马骏接过一看,面色渐渐惨白,到最后成了铁青色,怒色满面,双拳紧握,像是一头随时会爆发的怒狮。
过了片刻,司马骏的脸色才微微缓和,“你出去。”
“是,王爷。”林卓离开,没有敢多言。
司马骏去宫里探望了皇后,回来就将自己关在了书房。
这时候,司马煜进宫面圣,说是抓到了庆功宴那夜行刺明贤帝的刺客。
明贤帝看了司马煜呈递上来的证据,龙颜震惊、疑惑、失望、愤怒。
“这些证据,你是何时收集到的?”明贤帝沉声问,声音里充满了悲痛,他竟然被自己的亲生儿子给算计了,而且,他还因此而内疚,封了算计他的儿子为王。
他堂堂九五之尊,竟然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何其羞辱和愤恨。
他担心司马煜在很早就收集到了证据,一直压着没有向他禀报,而是如今用到了这个时刻,用来扳倒司马骏。
如果司马煜也利用了他,那他真是伤心透顶,他龙眉微挑,在等待着司马煜的回答。
司马煜拱手道,“父皇,儿臣在国舅出事前几天,才确定了林晨的身份,但是,还没有收集到二哥与这次刺杀有关,就收集到了国舅陷害成将军的证据。儿臣是在安平郡主出事期间,才收集齐了这些证据,所以,儿臣到此时才来上禀父皇,请父皇恕罪。”
明贤帝思量一番,觉得司马煜没有骗他,眉目微微舒展,那绷紧的面色缓缓放松,毕竟,皇子算计皇帝,这么大的罪,没有确凿的证据,谁敢说这个话。
“瑜王觉得福王该如何处置?”
“在儿臣眼里,任何胆敢伤害父皇的人,都得死。但是,此事做主的还是父皇,一切但凭父皇做主。”
“福王伤害了安平郡主,你就不恨他?”明贤帝问。
“儿臣当然恨,但是,两件事不能混在一起,儿臣不想舞私。”司马煜认真地说道。
明贤帝点点头,握着那证据的手青筋暴起,已经愤怒到极致。
“来人,宣福王。”明贤帝厉声道。
司马煜一脸淡定地站在一旁,偌大的宫殿,鸦雀无声,但是,气氛却十分的压抑,犹如充满了火药味,一点就能炸。
过了许久,司马骏才到来,他见到司马煜,不禁冷笑,然后恭敬地对明贤帝道,“儿臣参见父皇。”
明贤帝没有出声,只看着司马骏,曾经这个温厚仁善的儿子,他也是真心的心疼过。
但是,司马骏却算计他,如果计划稍有纰漏,那中箭中毒的就是他。
每每想到此处,他不禁胆寒。
皇家无亲情,何其悲凉。
明贤帝的目光越来越冷。
司马骏只感觉到如芒在背,但是,他不敢抬头直视,神态更加的恭敬。
过了良久,明贤帝开口问,“福王当日为救朕而留下的伤,如今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