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夭夭问过王富贵以后,便去了御膳房,良久,便回来了,她身后的侍女端着托盘上来。
此时,明贤帝已经醒了,司马煜正陪他说着话。
“安平郡主,这是什么?”王富贵问,他已经闻到了香味。
“这是我方才去煮的粥。”南宫夭夭道。
“我来吧。”司马煜已经接过了侍女手中的粥,“父皇,小夭亲自煮的,您尝一口?”
明贤帝点点头,尝了一口,“没有想到安平这双手不仅能上阵杀敌,还能进厨煮粥。”
“不知是否合皇上胃口?”南宫夭夭问。
明贤帝点点头。
“安平郡主,您厨艺真好,这是近几日皇上进食最多的。”王富贵一喜。
明贤帝吃完了一碗。
“是皇上的身体好些了,胃口才好。”南宫夭夭微笑着道。
“安平煮得粥可还有?”明贤帝问。
南宫夭夭道,“还有的,皇上还要吃一些么?”
明贤帝摇头,看向司马煜,“你去吃一些,不用陪朕,朕乏了。”
“是,父皇。”司马煜起身去。
南宫夭夭也不再打扰明贤帝休息,她准备等明贤帝睡醒以后,便给他逼出蛊虫。
“皇上,安平郡主真是孝顺。”王富贵道。
明贤帝勉强笑了笑,“朕是沾了煜儿的光。”
过了许久,明贤帝醒来,南宫夭夭已准备好一切,等她给明贤帝逼出蛊虫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
她吩咐好一切后,便出了宫,回到南宫府,就见北宁在等她。
“夭夭。”北宁问道,“皇上怎么样了?”
南宫夭夭知道明贤帝连北宁都不见了,他已经将朝中的权利都脱手给了司马煜。
“一切都好。”南宫夭夭道,“北公子等我就是问此事?”
“不是。”北宁欲言又止,他是有很多话想和南宫夭夭说的,但是,却说不出来。
如今司马煜成了太子,那他和南宫夭夭最终还是成了对立面,他看着南宫夭夭询问的神色终是无言。
“看来北公子是没有什么事,那请回吧。”南宫夭夭说完,不再看北宁,抬腿进屋。
北宁脸色变了变,转身离开。
这看似平静的日子才过了两日,宫里就出事了,说是司马玄在牢里疯了。
当夜。
南宫夭夭来到了天牢,看到了坐在那闭目养神的司马玄。
“你来做什么?”司马玄听到牢房的开门声,抬头问道。
南宫夭夭没有回答,她看了周围一眼,这间牢房的环境可不比她前世待的牢房好。
“日夜与老鼠为伴的滋味,如何?”南宫夭夭掩了掩口鼻,这臭味太刺鼻了。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司马玄道,“南宫夭夭,你以为你赢了?”
“那不然呢,现在沦为阶下囚的是谁?”南宫夭夭嘲讽道。
司马玄不屑一笑,“只要我一日不死,我就还有翻身的机会,想要你和司马煜命的人多得是,你说他们会不会救我出去?”
“可惜你很快就要死了。”南宫夭夭声音冷漠,却有些漫不经心。
司马玄道,“南宫夭夭,你记性如此不好,我还有一月时间。”
“有我在,你觉得你还能活那么久?”南宫夭夭冷声道。
“你想做什么?”司马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你如此猖狂就不怕惹怒我父皇?”
“呵,司马玄,你大概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多久了,你体内有母虫的,如果给皇上说你是因为蛊虫发作而亡,你觉得皇上会怪罪谁呢?”南宫夭夭满眼寒光,身上带着戾气。
“你敢!”司马玄看着渐渐逼近的南宫夭夭,便想要起身先动手。
“是不是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心口处还隐隐作痛?”南宫夭夭轻笑着问。
司马玄觉得自己无力得很,便又坐了下来,他也发现了这几日的确有南宫夭夭说的这些症状。
“你对我做了什么?”司马玄心里一慌,然后朝外面大声喊道,“来人!”
“使劲喊,就算你喊破了喉咙也无人会来救你。”南宫夭夭声音很冷,“我不过是将你给我的痛苦先还给你一些而已,这中毒的滋味如何?”
“南宫夭夭,你这恶毒的女人!”司马玄不敢再运功,他发觉越运功他心口疼得越厉害,那是一种濒临死亡的痛苦和绝望。
“南宫夭夭,你为何从一开始就针对我?”
“因为你欠我的!”南宫夭夭的声音有些阴森,带着极大的报复,“司马玄,该是你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我欠你什么?!”司马玄不死心。
“命!”南宫夭夭语音落下,上前,拿出手中的刀,轻轻把玩着,“你想先没有手,还是先没有腿?”
“疯子!”司马玄用足了力,一掌向南宫夭夭打来,但是,却被南宫夭夭灵巧地避开。
不过,他因为用力过度,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顿时元气大伤。
南宫夭夭摇摇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嘴角勾起嗜血般的冷笑,“现在是不是觉得心脏要炸裂了?”
司马玄面色苍白,连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他感觉到死亡已经在向他逼近。
“该死的女人!”司马玄骂道。
“但是,你要比我先死啊!”南宫夭夭道,“司马玄,你说四肢被砍断是什么滋味?”
“你?!”司马玄看着南宫夭夭满眼的仇恨,她浑身的煞气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还没有来得及将自己的双腿收回去,便感觉到左腿上传来一阵刺痛。
一把短剑插在他的腿上,那短剑的另外一端,还握在南宫夭夭的手里。
“啊!”司马玄尖声喊道,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右腿上就传来同样的剧痛,这时候,两条腿都已经染成了鲜红色。
“很痛么?”南宫夭夭微微笑着,眼底一片冷意,“这剑上有毒,你放心,不会致命,但是,这毒是专门招虫子的,你说若是将你丢在荒郊野外,任凭虫子从伤口,口鼻,钻进你的身体,啃噬你的身体,然后尸骨无存,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司马玄双手撑地,不断往后退缩,浑身不停地颤抖,恐惧充斥着每一寸肌肤。
“接下来我该割你哪里的肉好呢?”南宫夭夭缓缓举起手中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