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锦知道南宫震是在找她撒气,将对南宫夭夭和南宫绾绾的恨撒到她的身上。
她是奴婢,且能护得住她的主子如今生死未卜,她必须完成她的主子在临行前交给她的任务,是以,她不能惹怒南宫震,只得回答,“是,老爷。”
南宫震没有想到雁锦如此恭顺,而他心中的怒气似乎没有发泄完,又把青竹给教训了一顿。
青竹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平日里也是有几分脾气的,便道,“老爷,如果下次三皇子侧妃再来气老夫人,怎么办?”
南宫震道,“你身为奴婢,难道老夫人没有教你规矩?如果不是你们这些做下人惹二小姐生气,她会说话气到老夫人?”
青竹一咬唇,“老爷,奴婢在府里多年,知道您是最孝顺老夫人的,如今老夫人这样,怎么办?”
南宫震道,“没有照顾好老夫人,都是你们的错,等老夫人清醒了,我再来收拾你们!”
青竹实在气不过,还想反驳,雁锦立即道,“青竹,老爷说得对,都是我们做奴婢的错。”
青竹咬了咬牙,满脸怒气地转身。
这时,郎中来了,一番把脉问诊以后,说老夫人是气急攻心,不能再气着了,他开了药方,按照药方的药服下,老夫人就会醒来的。
这郎中是济民堂的,青竹自然是放心的。
边疆。
南宫夭夭和司马煜攻下离国的城池以后,大雪足已淹没膝盖,二人便没有再继续进攻,让士兵休整。
但是,离国说南宫夭夭杀了上官文景,要报仇,便召集士兵继续来攻打。
不过,南宫夭夭和司马煜并没有花大力气,离国就战败了。
“阿煜,这离国怕不是来为上官文景报仇的,而是来做做样子的。”南宫夭夭喝了一口热茶道。
司马煜道,“既然是来报仇的,怎么一打就跑,这是做给离国的老百姓看的。”
“看来离国皇室希望上官文景死的人大有人在,这番复仇派了那么多兵力,做足了面子,而且跑得快,又减少了人员伤亡,说不定下一步就是与我们和谈。”
“等这里安定,我们就可以回京了。”司马煜道。
果然如南宫夭夭所料一般,离国战败以后,才过了两日,就立即派人来和谈。
这事,南宫夭夭和司马煜也做不了主,二人写了密折,直接送回京城。
等到这折子传到明贤帝手中时,京中的人早已得知南宫夭夭和司马煜不仅没有死,还打败了离国的消息。
明贤帝见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而且正值冬日,再打下去,也是劳民伤财,为了百姓休养生息,同意和谈。
离国也打出同样的旗号,说为了百姓,他们愿意和谈,并且,还说上官文景好战,如此,受苦受难的是百姓。
如此以来,那些原本对上官文景的死很气愤的人,反倒觉得他死得活该,如此民愤一平,这主张和谈的皇室人,名声反而高了。
不计较个人得失,反将百姓放在心上的人,自然就会得民心。
最后,朝天和离国签订协议,一百年内互不开战,且,离国每年向朝天送牛羊五千,良马三千,金银布帛上万。
处理好一切以后,南宫夭夭和司马煜班师回朝。
二人入宫。
迎接他们二人的并不是明贤帝,而是司马玄。
“三哥,父皇呢?”司马煜问。
“父皇?”司马玄冷冷一笑,“这就要问安平郡主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南宫夭夭问。
“济民堂的吴掌柜可是你的人?”司马玄问。
“是。”南宫夭夭没有否认,这是众所周知的。
“他受你的指使,给我父皇偷偷地将药换了,谋害我父皇,造成我父皇病情加重,幸好太医及时发现,我父皇才得以保命,不过,如今已经陷入了昏迷。”司马玄道。
“不可能!”南宫夭夭厉声道,“我没有让吴掌柜谋害皇上,吴掌柜也不会谋害皇上。”
“我相信小夭。”司马煜道,“我们要见父皇。”
“七弟,我看你是被安平郡主的美色给迷惑了!”司马玄大声道,“鉴于你和安平郡主关系匪浅,此事你就莫要插手了!”
“我看是三哥趁父皇病重之际,想要陷害我们,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司马煜冷声道。
他和南宫夭夭一路回京,竟然没有听到此事的只言片语,可见司马玄是早有准备,并将此事保密得极好。
“七弟,慎言,我做事一向光明正大,没有任何不可告人的目的!”司马玄道,他说罢,一个眼神,示意四周的侍卫围攻南宫夭夭和司马煜。
南宫夭夭和司马煜在进这殿门之前,身上的佩剑都拿了下来,而那些侍卫个个手持利器。
双方交手几个回合。
“阿煜,这些不是侍卫,是死士!”南宫夭夭道,还好她有一习惯,就是袖中总是会有一把短剑。
“这短剑给你!”她把短剑扔给司马煜,自己取下发簪,就是武器,同时,袖中发出银针,紧接着就数个死士倒下。
司马玄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禁脸色一变,南宫夭夭的武艺,已经高出他的想象。
由于他的低估,以为缴了二人的兵器,二人就是他案板上的鱼肉。
但是,当他看到全部倒下的死士的时候,整个人就傻眼了。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你们二人是想造反么?!”
“我看想造反的是你!”司马煜上前,合南宫夭夭之力,很快就拿下了司马玄。
“走,去见父皇!”司马煜对南宫夭夭道,二人押着司马玄。
不过,此时的明贤帝的确如司马玄所言一般,还处于昏迷中。
“父皇!”司马煜来到床边,握着明贤帝的手。
“阿煜,我来看看。”南宫夭夭将手搭在司马煜的肩上。
司马煜点头,给南宫夭夭让开位置。
南宫夭夭把脉,眉目一皱,神色担忧,“皇上中毒了!”
那些内侍全部跪成一片,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这到底怎么回事?”司马煜问那些跪着的人,见无人回答,就喊,“王富贵!”
接着,他问司马玄,“你把父皇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