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不会武功,但是,他看上的宝贝,从未失手,是个探听消息的好手。而且,轻功一绝,逃跑技术一流。
昨夜,南宫夭夭之所以为抓到轻风,是因为此时的她遇到的是十六岁的轻风。
前世,南宫夭夭在十七岁遇到十九岁的轻风。
如果南宫夭夭此时遇到的是十九岁的轻风,只比轻功,她都会稍逊一筹。
南宫夭夭看着雁锦,这个前世的贴身护卫,看来得好生训练一下,竟然连轻风这个不会武功的人点了穴道,这警觉性太低了。
前世的雁锦身上原本是有些花拳绣腿的,就是不知道今生怎么样了。
“雁锦,我教你练武吧。”南宫夭夭道。
“好啊,小姐,奴婢以前为了和地痞流氓打架,是学了些三脚猫功夫的。”雁锦眼睛里冒着星星。
南宫夭夭觉得,轻风可以作为雁锦第一个练手的对象。
“好,就从现在开始学。”南宫夭夭道。
正在南宫夭夭教雁锦的时候,小茴进来,“小姐,青竹过来了。”
南宫夭夭让雁锦自己去领悟方才教的招式,她走到外间,青竹行了一礼,“大小姐,老夫人有请。”
“好。”南宫夭夭跟着青竹来到梧桐苑。
“大小姐,昨天您的‘盼归’,老夫人很喜欢。”青竹主动开口。
南宫夭夭知道青竹绝不是简单的和她客套。
她只淡淡地说,“祖母什么样的舞蹈没有见过,光是二妹妹的跳的舞,就够祖母眼花缭乱的。”
青竹道,“大小姐,老年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至于话的真假,有时候反而并不是太计较。”
南宫夭夭听懂了青竹的话中之意,只轻轻一笑,“多谢提醒。”
“大小姐是聪慧之人。”青竹点到为止。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梧桐苑。
“老夫人,大小姐来了。”青竹给老夫人禀报完,然后规矩地站在一边。
南宫夭夭进屋,看见南宫绾绾和老夫人正有说有笑,她行了一礼,“给祖母请安。”
老夫人没有像以往那样立即口出恶言,只是很冷漠地说,“我有事和你说。”
南宫绾绾起身,很亲热地拉着南宫夭夭的手,仿佛昨天在戏台子上争锋相对,恶语相向的事是假的一样。
“姐姐,你今天打扮得真漂亮,一定花费了不少时间精心打扮吧,我要是有姐姐一半漂亮就好了。”
“妹妹真是说笑,论衣裳,我不及你华丽,论首饰,我不及你多且贵,我看精心打扮的是妹妹吧。”南宫夭夭说完,又低声说了一句,“妹妹难道不知道相由心生,心恶面就丑么?”
南宫绾绾脸色通红,愤怒无比,她握着拳头,将怒气生生地憋了回去,依旧带着笑脸,“姐姐,我为了赶紧来陪祖母说话,都只是随便一穿的,不像是姐姐,穿什么都好看。”
南宫夭夭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老夫人就开口了,“好看有什么用,心美才是最重要的,像我的绾儿,孝顺又懂事,才是最美的。”
接着,又看着南宫夭夭,“你好生跟着你妹妹学习,什么才是孝道,不要每天都尽弄那些没用的。”
“老夫人,您喝茶。”青竹连忙递上茶水。
南宫夭夭想到青竹方才说的话,便道,“祖母,您找我有何事?”
她心里的冰冷,不是青竹一句话就能释怀的,虽然她没有立刻将老夫人的责怪反驳回去,但是,也做不到说好话去讨好。
老夫人道,“这次安阳公主举办的宴会,你就不必去了。”
南宫夭夭想起,上次北宁是提过一次,说安阳公主要在听雨山庄举办一次宴会。
北宁说他要亲自送帖子过来,怎么现在老夫人说是安阳公主送的帖子来呢?
宴会,南宫夭夭是一定要去的。
“祖母,我为何不必去?”
老夫人看了南宫绾绾一眼,她原本想说,昨日南宫夭夭已经出够了风头,如果再去听雨山庄一趟,怕是以后京城就只知南宫夭夭,不知南宫绾绾了。
但是,这样直白的话,多伤南宫绾绾的脸面。
于是,老夫人说,“你性子莽撞,又在乡下待过,去了也是丢南宫府的脸面,还不如在府里陪陪我,我正好可以教你规矩。”
南宫夭夭已经看穿老夫人的心思了,在老夫人的心中,南宫绾绾依然是南宫府的明珠,没有任何人可以遮挡她的光芒。
教规矩什么时候不能教,偏偏一定是要去参加宴会的那一日,这个借口太过拙劣。
老夫人要偏袒南宫绾绾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祖孙情深嘛,但是,用踩低南宫夭夭的方式来偏护南宫绾绾,便是缺德了。
“祖母,安阳公主举办的宴会上,一定会有很多贵妇贵女参加,我去见识见识,正好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南宫夭夭语气冷淡,话语里的坚决是不容拒绝的。
她继续说,“我想安阳公主邀请的肯定是南宫府的女儿,如果我不去,到时候安阳公主怪罪下来,南宫府也不好解释。”
老夫人得意一笑,“我都替你想好了,就说你生病了,去不了了。”
南宫夭夭微怒,怒问,“祖母,您如此欺骗安阳公主,就不怕她怪罪下来,南宫府吃罪吗?”
安阳公主深得帝宠,如果她一状告到明贤帝那里,南宫府就吃不了兜着了。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就得装病,直到宴会结束,你才能出院子。”
“祖母,您考虑得可真是周全。”南宫夭夭讽刺地说。
老夫人为了偏袒南宫绾绾,甚至不惜将南宫府置于险境。
“我这也是为了南宫府的未来着想,但凡你有你妹妹这样好的品德和才华,我也不用这么操心。”老夫人一脸嫌弃的瞟了南宫夭夭一眼。
南宫夭夭道,“祖母的眼光真是独特,昨天我和妹妹都跳舞了,但是,好像大多数人都说我跳得好呢。”
南宫绾绾闻言,脸色刷地惨白,尴尬而愤怒。
老夫人怒斥,“你那是投机取巧,侥幸而已!”
就在这时,一个丫鬟跑进屋,先是给老夫人行礼,然后对南宫夭夭道,“大小姐,夫人要见您。”
“夫人见她作甚?”老夫人问,她以为南宫夫人又要做什么画蛇添足的事,这件事,她想要亲自去做,毕竟,今早南宫绾绾给她哭诉了好一阵,说她不如南宫夭夭。
她心疼得紧,南宫绾绾自小在她身边长大,是她的心头肉。
她不忍南宫绾绾受半分委屈,这才想出让南宫夭夭装病的法子,让其不去宴会,依照南宫绾绾的才华,自会出彩。
“状元郎来了,说要见大小姐。”丫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