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夭夭白了司马煜一眼,“不尝。”
“小夭,你不用客气。”司马煜道,“只要你想尝,随时都可以的。”
“喝茶。”南宫夭夭被说得满脸通红。
司马煜见状,不忍再打趣她。
他又喝完一杯茶,“天色晚了,我先回去,改日再来陪你。”
“好。”南宫夭夭道。
司马煜回到府里,叫来陈安,“我上次让你查的关于北宁的信息,查得怎么样了?”
“目前还没有查到,王爷。”陈安道,“不过有一件事,属下认为很奇怪。”
“说。”
“属下每次即将要查到什么线索时,那线索就断了。”
“看来是有人故意而为。”司马煜道,他会想起方才在南宫府的情景。
一个臣子,何来的胆量竟敢用如此大逆不道的语气与他说话?
且,之前南宫夭夭说的那些人似乎与北宁有关。
方才他与南宫夭夭喝茶,南宫夭夭告诉他说不用吃北宁的味。
他能明显感觉到,南宫夭夭话语里有些维护北宁。
但是,他知道,那不是男女之情。
南宫夭夭有事瞒着他。
他不能去逼问南宫夭夭,看来,只能从北宁身上下手了。
“继续查,务必查出他的所有信息。”
“是,王爷。”陈安领命。
司马煜才走,南宫震就吩咐人来唤南宫夭夭。
南宫夭夭先去了梧桐苑见过老夫人,将今日的事又说了一遍给老夫人听。
老夫人听到南宫绾绾被打了五十大板,心里略微解气。
还特意叮嘱南宫夭夭,以后小心提防着南宫绾绾,实在不行,就干脆不让她踏入南宫府。
南宫夭夭只一笑而过。
她重生不过短短一年的时间,南宫府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是南宫府娇滴滴的千金的南宫绾绾,竟然沦落到老夫人不许她进府的地步。
不过,这一切,都是南宫绾绾应得的报应。
南宫夭夭来到书房,南宫震正在等她。
“安平郡主如今架子大得很,叫了半天,怎么现在才来?”南宫震不满地问。
“南宫将军,我不是你的侍从,随叫随到。”南宫夭夭道,她一想到白日里,南宫震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给她定了罪,心里气愤得很。
“安平郡主,你虽然不是我的侍从,但是,你是我的女儿,在家从父,你忘了?”南宫震道。
“南宫将军莫要往自己头上戴高帽子,你配做我父亲么?”南宫夭夭讽刺道。
南宫震也没有想要给南宫夭夭做一个好父亲,他叫南宫夭夭来是另有其事。
“今日瑜王和北公子都来府上了?”
“是。”
“你就如此不知捡点?莫不是要将天下的男子都往家中领,你才觉得很自豪?”南宫震口不择言。
南宫夭夭听着南宫震侮辱性的话语,怒火中烧,当真想要一掌打死他。
天下男子都往家中领,那她是什么?
哪有亲生父亲如此侮辱自己的女儿?
就算不是亲生女儿,南宫震身为长者,也不能如此欺辱一个晚辈,这哪是保家卫国的将军应有的模样。
“南宫将军,你不仅不配做我父亲,连做人都不配!”
南宫夭夭声音冷漠,浑身散发的冷气仿佛在她与南宫震之间瞬间凝结成一座无法跨越的山。
南宫震对于南宫夭夭的反击没有过激的反应,他连南宫夭夭的生死都不在乎,至于她说了什么话,只要不损及到他的利益,他都可以视若无睹。
“总之,从今以后,你不许再与瑜王来往!”
“如果我不呢?”南宫夭夭挑衅地问。
“那我就将你赶出家门,逐出族谱!”南宫震说得斩金截铁。
“那你可以试试。”南宫夭夭道,“你是怕我以后与瑜王一起,然后反过来寻你报仇,要了你的命,是么?”
“如此大逆不道之话,你也敢说?”
“你灭了我母亲的国和家,杀害了她的子民,所以,你畏惧她。你害怕我长大以后像我母亲,也像她一样寻你报仇。所以,你恨我!
你将我弃入狼窝,后将我当做牲口一样关在院子里,最后丢入庄子上,让我自生自灭。
如此,你以为你就安全了。
但是,人在做,天在看,南宫将军,你利用我母亲达到你升官发财的目的,你这辈子都得不到安宁,你将一直生活在恐惧里,至死方休!”
南宫震闻言,身体一颤,他伸手扶住书桌才站稳,南宫夭夭竟然识破了他的内心,将他的计谋看得如此透彻。
“你!你!”南宫震指着南宫夭夭,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南宫夭夭见状,就知道她所有的猜测都是对的。
她收到了下面的人收集到的信息,一直没有来找南宫震,因为她知道,南宫震迟早会来找她。
“南宫将军,好自为之!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也不要再干涉我的任何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早点去陪我娘!这是你欠她的!”
南宫震骂道,“孽女!畜生!”
“不也是你生的?”南宫夭夭语气轻蔑,“如果不是你欺骗我母亲,利用我母亲,何来的我?”
南宫震觉得自己耍嘴皮子实在不是南宫夭夭的对手,他不再和她理论,厉声骂道,“滚!”
“以后南宫将军若是有事,直接去我院子里寻我,我没空来这里。”南宫夭夭说罢,漠然转身离开。
南宫震大手一挥,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推倒,散落一地,他咬牙切齿地吼道,“南宫夭夭,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让你去给你娘陪葬!
宁染,都是你生的好女儿!害了我一生!”
南宫夭夭耳力极好,她还未走出院子,就听到了身后传来南宫震的骂声。
她嘴角一勾,一抹嗜血之笑而起,神色冰冷,带着浓烈的恨意。
她多希望自己身体里流着的不是南宫震的血液,如此,便能不死不休!
同样如此激烈的,还有司马玄的府邸。
南宫绾绾浑身酸痛,躺在床上,望着一脸阴冷的司马玄,凉意窜遍全身,没有一丝温度。
“殿下。”南宫绾绾犹豫了许久,还是开口说了话,“今日之事,不是绾儿的错。”
“那是谁的错?”司马玄厉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