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我已经尽最大努力了。”南宫夭夭道。
司马瀚道,“怎么会这样?”
“皇上原本就生病了,再加上被人下了两次毒,身体衰败得更严重。”南宫夭夭没有隐瞒。
正月十五,元宵节。
因为明贤帝病重,加之近日不好的事情多,原本应该热热闹闹的京城显得极为清静。
正月十六,明贤帝驾崩,举国之殇,全国都笼罩在一层阴影中。
三日以后,司马煜登基为帝,年号为嘉盛,封南宫夭夭为皇后,三月以后和新帝大婚。
曾经,南宫夭夭是立下誓言,三年之内不嫁,但是,如今新帝登基,新帝下旨让嫁,谁敢不从,自然,天下也无人敢拿这件事来说事。
明玉赌坊。
“爷,如今朝天已经变天了,嘉盛帝可不是以前的明贤帝,我们还是走吧。”
“走什么走,我在这里潜伏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天,这一天终于要来了。”段毅自负道,“如果他们有证据,早就来找我了,为何到现在一直没有动静。”
下属还想继续再劝,但是看见段毅沉着的脸色,立即闭了嘴。
翌日。
明玉赌坊突然被官兵重重包围。
“爷,我们被包围了,您先走!”
“慌什么慌?”段毅一脸镇定,“我倒是要出去看看,他们要来做什么?”
等段毅出房间,看到在大堂中央站着的是陈安。
如今陈安已经是御前第一带刀侍卫,掌管着京中的治安。
“这位官爷,不知发生了何事?”段毅冷声问,他是认识陈安的。
陈安对着下属说,“给我仔细搜,不要放过每一个角落!”然后抬头看了一眼段毅,也不回答,直接吩咐,“这就是造反的余党,给我抓起来!”
“我看谁敢!”段毅厉吼一声。
陈安不说话,手一挥,侍卫蜂拥而上。
段毅一看形势不对,立即转身要走,下属立即掩护他,双方开始打头。
一时之间,赌坊内全是刀剑声,许久以后,下属前来禀报,“大人,段毅跑了!”
“封锁城门,追!”陈安下令,他带着从赌坊内搜到的所有财务进宫。
两日以后,陈安抓到了段毅,带进宫以后,直接打入了天牢。
段毅和司马玄伙一起毒害明贤帝,且在朝天潜伏这么多年,司马煜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明贤帝的丧期已过,司马瀚没有留在京中的必要,要启程离京了。
司马瀚和周馨来到宫里与贤太贵妃道别。
贤太贵妃留下司马瀚单独说话。
“瀚儿啊,你这一走,也不知何时母妃才能见到你。”
“母妃,您一个人在宫里也乏味,馨儿也快要生了,不如我给皇弟禀报,接您出宫与我们一起回封地,我们就能日日见面了,如何?”
“但是,母妃想让你和馨儿都留在京城。”贤太贵妃说道。
司马瀚一开始没有明白贤太贵妃所言何意,等他明白以后,面色大变,“母妃,您这话万万不可再说第二遍。”
“你以为我们不说,他就会放过你?”贤太贵妃道,“瀚儿,自古帝王皆多疑,他怎么会放任你的存在不理,如今是他刚刚登基,等他把手中的权利掌握牢了,便开始对付我们了。”
“皇弟不是那样的人。”司马瀚依然坚持己见,“我与皇弟自小一切长大,亲如手足,我了解他。”
“瀚儿,皇家哪里来的亲如手足?”贤太贵妃明显生气了,“为了那九五之尊的位置,哪里还有半分亲情可言,父子相残都有,何况兄弟?”
“母妃,你知道我有多讨厌这样的生活?”司马瀚认真道,“所以我坚决远离京城,不参与到这权利的漩涡里面来,如此,皇弟也会放心,我们大家都会平安。”
“瀚儿!”
“母妃,我心意已决,您不用再说了,如果您不想随我们离开,那就好好在宫里颐养天年,皇上会孝敬您的。”
“你!”
司马瀚没有再做停留,而是直接离开,再给司马煜告别以后,便准备启程。
司马煜道,“皇兄,之前父皇下旨,说无诏你不得回京,如今父皇已走,贤太贵妃在宫里难免孤独,往后每逢大节日,你可以携家眷前来京城停留几日,如此,贤太贵妃也不会太孤独。”
司马瀚微微一愣,随即明白是司马煜在厚待他,他立即谢恩,“多谢皇上。”
“你我兄弟,不必多言,一路平安。”司马煜道。
“是,皇上。”
“皇上,您明知道贤太贵妃和那段毅有往来,她的目的肯定不单纯,您为何还要如此优待景王?”陈安不解地问。
“朕希望贤太贵妃适可而止,如果她现在收手,看在她伺候先帝多年,以前也不曾为难朕的份上,朕会既往不咎,若是她在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朕不客气!”司马煜声音极冷。
他顿了顿,又问,“南疆那边可有消息?”
“暂时还没有,皇上。”陈安回答。
段毅来朝天的真实目的早已被南宫夭夭查清,包括当年段毅母子被南疆驱逐都是假的,目的,就是让段毅来朝天潜伏,不仅躲过了南疆皇子之间的残暴争夺,还让段毅立功。
南疆的皇帝极其宠爱段毅,如今得知段毅被抓了,肯定会想办法来营救。
“皇上,您该用膳了。”陈安提醒。
“去南宫府。”司马煜道。
陈安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自从司马煜登基以后,因南宫夭夭如今身份特殊,不能时常进宫,所以,每次都是司马煜忙完以后偷偷跑去南宫府见南宫夭夭。
南宫夭夭正在用饭。
看见突然到来的司马煜,忙让小茴去加几个菜,被司马煜制止了,并屏退了所有下人,二人单独用餐。
南宫夭夭给司马煜盛了一碗汤,“先喝点汤暖暖胃。”
趁司马煜喝汤之际,她开口问,“你有话要给我说?”
“朝天和南疆一战是避免不了了。”司马煜道,“我也想借这一战树立威信,如今朝中还有很多异心之人。”
“你才登基,坐镇朝中就好,届时,我带兵亲自出征。”南宫夭夭道。
“不行,南疆不比离国,他们擅长耍阴谋,使毒,阴险得很。”司马煜立刻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