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你发什么疯?你要是不想兑现你就直接说,也不用拿我的命来威胁我……”
在求生欲这一块,陆青禾还是做题好手的。
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冷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越来越靠近她的耳朵。
“李神医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你说什么?”
陆青禾心里不禁紧张起来,可脸上却不露声色。
可她的话才刚一说完,那抵着脖子的刀刃就离她的肌肤更近了一步。
再往前一毫米,准能划破她的皮肤。
“现在可以老实回答我了吗?还是说……还是听不明白?”
苏宴这个男人,收起病怏怏那一副的样子的时候,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有磁性。
但他要是不这么狠厉就更好了。
陆青禾小心翼翼地抬手,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腕。
试图将刀离自己远一些。
可苏宴虽然没有阻止她的行为,但手却如磐石一般。
一动不动!
“那个……”
“哪个?”
“咱们有话好好说嘛,不要刀啊剑的,先把刀放下。”
“也行,先把你口袋里的针交出来。”
“……”
这个狗男人!
苏宴早就料到她在打什么主意。
逼迫之下,陆青禾只能咬牙切齿的将针交给他。
陆青禾换来了自由,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还好没有出血,也没有破皮。
她坐在沙发上长舒了一口气。
接着愤恨的瞪着对面的男人。
“我才刚帮你完成了一件大事,你现在有钱有势就把我一脚踹开!苏二少爷可真是过河拆桥的好手。”
“一码事归一码事,你不是说了,你要的奖励是我吗?现在我改主意了。”
那把手柄精致的匕首,在他的手里灵活的转动。
苏宴一派慵懒的作风靠在沙发里,眼睛时不时的扫她一眼。
陆青禾不解,“改主意了是什么意思?”
“把我给你啊。”
“把!把你……”
不是,当时她只是图一时口快!
知道苏宴不会同意,所以才那样子说的。
但她真心要的是钱和势!
苏宴看见她的反应瞬间,顿时眯起眼睛打量。
身子往前一倾,双手搭在手肘上。
那把匕首的刀刃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亮堂。
陆青禾连忙说:“你改主意改的还真快,那我们就来说说之后该怎么对付苏啸吧?”
她刻意转移话题,脸上的笑容纯良无害。
可越发是这样,苏宴的怀疑就越重。
刚才只是试探。
现在,正已经笃定。
她和李神医一定有关系!
既然如此,那陆青禾就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她到底是什么来头?接近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
苏宴起身,一步一步来到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冰凉尖锐的匕首,挑起陆青禾的下巴。
逼着她抬起头,不得不仰视着他。
“给你三秒钟,讲清楚。”
“讲……”
“三、二……”
陆青禾还想蒙混过关,苏宴的耐心已经在一点点消失。
“一!”
话音一落,只见那匕首迅速调转方向,朝着陆清禾的咽喉就狠狠刺去!
“我说!”
陆青禾吓的紧闭双眼,声音尖锐而拔高。
她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眼,不敢轻举妄动。
苏宴也没有离开,那把匕首还是依旧刺在她的咽喉。
只不过没有刺穿。
陆青禾梗着脖子,连说话的声音都不敢有太大的动静。
她带有哭腔的说:“我承认我承认,我之前就认识李神医,但我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只是以前我在乡下身染重病他医治过我,我知道他的医术高明,仅此而已……”
“还有呢?”
“还有就是我在他那里学到了一些皮毛,我身上的这些功夫也都是他教的……”
“还有?”
“没了,这回是真的没了。”
陆青和豆大的泪水就狠狠砸落了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眼眶红彤彤的。
十足十是被人欺负了的委屈样。
接下来苏宴没有再说话,可他的动作也没有任何的转变。
就这样,两人僵持了足足有五分钟之久。
最后苏宴才转身离开。
他前脚刚走,后脚陆青禾就坐在沙发上,把能想到的骂人的话全都拜访了一遍。
句句都骂在苏宴身上。
次日一早,苏宴前往苏氏集团去见员工,也正好立立他在苏氏集团的威风。
本来陆青禾是应该陪在他身边,照顾着他出行的。
可她却说自己生病了,不能出门,这才远离了苏宴。
昨天晚上他要她的命。
现在却要她去照顾他的出行安全,这不是讽刺吗?
简直不要太荒谬!
酒吧一条街,白日里总是空空荡荡的。
陆青禾踏进“迤逦”,里面一片安静。
唯有吧台那边亮着。
宁禹坐在椅子上,手里正捣鼓着新调出来的酒。
注意门口有人,他这才抬眸看过去。
“陆姐!来了!”
宁禹许久没见陆青禾,如今像小狗见了主人似的,屁颠屁颠的来迎接。
陆青禾将脸上的口罩摘下来,帽子一拿,长发随之散落。
她坐上椅子,随手拿过宁禹刚才调的酒,品尝了一口。
接着下一秒,整张好看的脸都皱巴在了一起,可见这酒有多难喝。
她厌气的将酒推的老远。
“你还是不要暴殄天物了,调酒这事儿不适合你。”
宁禹有些伤心,瘪了瘪嘴。
“多练几次就行了,就像陆姐你当年学医不也一样吗?哪有第一次扎针就扎中的。”
“我一次就中了。”
“……”
宁禹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
他言归正传,不再去自讨没趣。
“陆姐,这是那天突袭中,我从那人身上夺过来的一点文件。”
“你已经做得很好。”
陆青禾拿过文件,一一扫视上面的内容。
其实没有什么机密的重要内容,只不过是苏氏集团这些年背地里见不得光的一些交易而已。
陆青禾托腮看着他。
“你说那天你调查到的东西全都被对方抢走了,而且也不是他的对手,我们还伤了几个兄弟,可这份文件却是你从危险之中抢过来的?”
“是啊。”
宁禹现在还觉得胳膊疼着呢。
他沾沾自喜的,想在陆青禾的面前讨个好。
可却感觉陆青禾的眼神越来越深沉。
“陆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