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云墨措手不及。
敢情刚才陆小姐不过是在方楚柔面前演戏而已!
她其实还是很在意方楚柔和二少爷独处过的。
这……
陆青禾说走就走,哪管苏宴的死活。
不管三七二十一,回自己房间洗漱去了。
季胜身上也是脏兮兮的,他站在房间门口不敢进去。
“季胜。”
苏宴开口叫住了想要离开的他。
季胜慢悠悠的转头。
他有一种强烈的不安。
可不是嘛,刚才他明明看到二少爷病怏怏的,对着陆小姐格外依赖。
现在脸色却阴沉的像覆盖了寒霜。
“二少爷。”
“你和青禾去哪里了?”
“二少爷,我陪陆小姐去乡下给您找草药了。陆小姐说,这草药城里没有,所以她亲自去了一趟。”
“哦,是吗?你走进来些,告诉我你们都发生了什么。”
苏宴一只手撑着身子,虚弱的坐了起来。
云墨急忙上前扶着他,把一个枕头垫在了腰后。
“二少爷,我先去洗个手,换身衣服再来吧。”
“不用。”
苏宴的表情不容置讳,季胜也只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进去。
“说吧,在只有你和陆青禾两个人的情况,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
这问法简直是要人命!
像是有一把寒冷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只要呼吸节奏一不对,立马就能被割喉洒血当场。
“二少爷,我和陆小姐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敢保证我对她只有尊敬!一路上,陆小姐和我也保持着安全距离,在进山找药的时候,我们也是兵分两路!”
“没有遇上危险,需要互帮互助的时候?”
苏宴眯起眼睛,释放出危险的气息。
这语气慢悠悠的,却让季胜越发的紧张难耐。
“我的身手二少爷你知道的,不需要女人帮助,而陆小姐也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稍微有一点磕磕碰碰也能自己解决,根本不需要我帮助!”
“那你俩倒是挺搭配的。”
苏宴屈起一条手臂搭在了枕头上,姿态慵懒而潇洒。
季胜当场就屈膝跪在地上。
“二少爷!”
他当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而云墨也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
虽说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可心里早就狠狠为自己捏一把冷汗。
还好当初不是他陪陆小姐去乡下的。
否则这个问题落到自己头上,怎么说都不对!
但凡二少爷在乎起来,前后都是死!
云墨咕咚吞咽了一下唾沫。
“行了,那么草药找到了吗?”
“找到了!二少爷!”
“谁找到的?”
刚才季胜说他和陆青禾兵分两路,那这草药是谁的功劳?
季胜连忙回答:“陆小姐找到一部分,我也找到一部分。”
“谁找到的更多。”
“是陆小姐。”
“云墨。”苏宴轻描淡写的喊了云墨一声。
云墨被吓得一个激灵。
苏宴吩咐,“最近什么猫猫狗狗都能进别墅,门口需要有人看着,你就不用去了,让季胜去吧。”
“是!”
季胜这是明显领罚了。
他愁眉苦脸的出去。
陆青禾洗了个清爽的澡,出来的时候不见季胜,倒是抓过云墨问了一嘴。
云墨说季胜到门口站岗去了。
陆青禾说:“他不是刚回来吗,也不休息?你们二少爷就这么对待左膀右臂的?”
云墨压低声音,心有余悸的说。
“因为季胜陪陆小姐单独去了乡下,二少爷吃醋了,所以罚季胜去门口站岗。”
“哪有这样做主子的!”
陆青禾当即跳脚,气势汹汹的就要往房间里冲去帮季胜讨个公道。
云墨赶紧叫住人。
“陆小姐,还是别去了,你越替季胜求情,季胜受到的处罚恐怕会更大。其实二少爷也不完全因为这个,或许是因为季胜找到的草药比陆小姐你少吧。”
听到这话,陆青禾算是明白了。
她双手环抱于身前,坦然而无奈的说。
“反正不管怎么说,季胜就得受这个处罚呗。”
“嗯……可以这么说。”
“行!”
陆青禾觉得苏宴幼稚的很。
但想起这一两天和季胜的相处,他为了苏宴的病上刀山下苦海,就连之前为了求她治苏宴都宁愿下跪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
此时她可不忍心季胜受到这样的对待。
云墨已经为苏宴喝下了药,此时陆青禾十指交叉在一起,慵懒的向前伸了个懒腰。
然后漫不经心的走进他的房间。
活动了一下脖子。
“苏二少爷,现在感觉怎么样?”
陆青禾来到床边坐下,一把握过苏宴的手腕,帮他号了脉。
气息还是紊乱。
不过幸亏这回能够醒过来。
喝了药已经平稳了不少,但体内乱冲的气血还犹存。
苏宴懒懒的看着她,语气格外温顺。
“我身体怎么样,不应该问陆小姐吗?你是我的医生啊。”
“嗯,那我可得好好看看。”
陆青禾闭上眼睛,故作神秘的沉思了几下。
“苏二少爷体内乱窜的气息,恐怕是之前见了某些人,情绪激动,有心浮气躁的表现。”
“……”
苏宴可不觉得他是见了方楚柔所以气息紊乱。
但此时他就看着陆青禾胡言乱语。
就相当配合的往前挪了挪身子,方便陆青禾号得更清楚。
他一接近,陆青禾睁开眼睛,警惕的盯着他,眼里充满嫌弃。
“二少爷靠这么近干什么?”
“不是看病吗?我坐的远了,怕你不方便,所以坐近一点。”
“也不用坐这么近吧。”
陆青禾的语气越发清冷下来。
他俩之间的距离,苏宴都快靠到她肩膀上了!
下一秒,她握着的手臂忽然一转,从她身后绕了个圈,圈住了她。
她及时松开苏宴的手腕,苏宴却腾出另外一只手十指交叉扣在一起,把她圈在怀里。
“陆小姐跟我说话阴阳怪气,是回来看见方楚柔在这里吃醋了吧?”
“我不是吃醋,如果非说有什么情绪,我顶多算得上生气。
“我就是怕我才刚离开一两天,苏啸那边就迫不及待的派人来害你了,而有些人就擅长用下半身思考,到时候别被人骗了,命也丢了,那岂不是白费我跑这一趟?”
苏宴顺势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处。
一说话,滚烫的气息便喷洒在她的脖颈处,骚的她脖子痒痒的。
“谁擅长用下半身思考了?”
陆青禾不自然的动了动肩膀,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苏宴却搂得更紧。
“嗯?你刚才说擅长用下半身思考的人,该不会是我吧?”
“说谁谁知道,男人不都是这样吗。”
陆青禾没好气的丢过来一记眼神。
表面冷淡至极,心里的小鹿却乱撞个不停。
“赶紧把手松开,看你现在这么有力气,应该恢复的挺好,我也不用担心了!”
“哦——”
苏宴紧接着她的话故意拖长了尾音,语气暧昧不清。
“这么担心我,不如再多给我点时间验证验证,我是否和其他男人一样,也用下半身思考。”
话音一落,苏宴手里稍一用力,陆青禾便猝不及防地被他按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