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禾来势汹汹,没有什么预兆,方楚柔被这么一拽,心中莫名的生出一股火。
加上之前在别墅的事,方楚柔现在十分不待见女主。
即便是苏步青在,她也板着一张脸。
整理了一下衣服,她甩开陆青禾的手,质问她。
“陆青禾,你干什么!”
陆青禾面不改色的看着她。
“大嫂,现在我们要向大哥要一个人,不过他嘴硬的很,不愿意把这人交出来,这人你也认识,之前给你看过病,李神医,还记得吗?”
事到如今,苏步青也才知道陆青禾要找的是什么人。
一个神医。
陆青禾之所以大动干戈,大晚上的过来找医生,肯定是为了苏宴。
他能救苏宴的命!
得到这个信息,苏步青也不顾及其他了。
他看着方楚柔,“楚柔,苏啸做的事,我不牵扯到你,你只管把这个人交出来。”
方楚柔恍然,看着陆青禾,又听着苏步青的话,她脑子里搜索了一遍。
两年前的确有个男的给她看过病,不过那人看完病之后就被苏啸关起来了。
至于关在了哪里,她也不得而知。
方楚柔是和陆青禾过不去,但也没必要耽误苏宴的病。
她也很想让苏宴恢复,像从前那样健健康康。
此时她老老实实说。
“爷爷,我知道你们用心良苦,但那个人去哪里了我真的不知道,既然是苏啸把他带回来的,这事你们还是得去问苏啸。”
说到这里,方楚柔目光一转,看向陆青禾。
“我并不知道那人在哪,就算你大半夜把我从楼上拽下来,对我用任何手段逼问,我也不知道。”
陆青禾眉头一挑。
“既然大嫂不知道就算了,可这安静的夜晚,你也没办法再睡觉了,爷爷,叫人动手吧。”
这边话音一落,苏步青那边也直接给了个指示。
大家纷纷朝着后花园走去。
先摸索苏啸这栋房子里的机关,看看有没有什么密室,然后在外面地上是真要找出踪迹似的,挖了起来。
方楚柔坐在沙发上垮着一张脸,脸色冷沉沉的。
她瞪着陆青禾。
陆青禾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一个是对自己十分重要的师傅,现在下落不明。
苏啸之前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如果没有他在,师傅就会变成一堆白骨。
难不成他叫人囚禁了起来,不给水喝不给饭吃?
另一个是苏宴现在身体状况不如以前,如果没有师傅在的话,光凭她一个人,也难保苏苏宴能活过今年。
而赵家那边的一堆烂摊子还没有收拾完。
她还没有调查出母亲真正的死因。
想到这,陆青禾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和苏步青说了几句话,然后就离开了。
这大半夜的,苏步青一个老人家坐在这里熬夜,自然是不妥。
所以陆青禾特地叫云墨留了下来做监工。
而苏步青也可以回去休息。
花园里传来乒啉乓啷的声音动静很大,气势十足。
陆青禾和苏步青都走了,方楚柔作为苏啸的妻子,作为房子的女主人,她拢了拢身上昂贵的披肩,朝后花园走去。
可还没走到那扇门呢,两个男人上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方小姐,漫漫长夜,你要是困了的话可以上去睡觉,但不能再踏足这边,我们正在办事。”
方楚柔哼笑,上下打量着两人。
“你们现在到底是陆青禾的人还是苏家的人。”
这话说出来,极具嘲讽。
云墨在不远处看到这边的动静,走了过来。
“方小姐上楼休息去吧,这里有我,放心就算今天把后花园毁了,回头苏大少爷要是怪罪下来,二少爷会加倍奉还给他。”
“云墨,你现在真是做了一条好狗。”
之前在别墅的时候,云墨不近人情,选择站在她的对立面,和陆青禾沆瀣一气,已经惹恼了方楚柔。
现在方楚柔不顾从前的人情,对云墨说出来的话极难听。
说完还不悦地又加了一句。
“不知道苏宴知不知道你这么忠心,你到底是忠心于苏宴还是忠心陆青禾。”
云墨点了一下头,“这就不劳方小姐费心了,我忠心的当然是二少爷,不过陆小姐现在是二少爷的妻子,二少爷说过,陆小姐的吩咐就是他的吩咐,这番话之前我也已经和方小姐说过一遍了,方小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说完,云墨就让人护送着方楚柔上楼去。
说是护送,倒不如直接说是监视。
现在已过零点,渝都的夜生活才刚开始。
一辆扎眼的红色跑车在大道上疾驰而过,从边郊往市中心开过来。
穿过市中心,又往旁边走。
陆青禾把车停在别墅门前,她走进屋子里。
陆青禾走的很急,身上带着寒气,推开苏宴房门时,看见苏宴正靠在床头看书。
她愣了一下,似乎是惊讶,他这么晚还没有睡。
苏宴闻声,合上书本慢慢看了过来。
将陆青禾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勾唇,说了句。
“你出现在我的房间门口,看着我露出这么惊讶的表情,是惊讶什么。”
陆青禾哼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走进来,拉过椅子坐在他旁边。
“的确,二少爷现在还不睡,恐怕这身子是不想要了。”
“我要是睡着了,看你这个架势也会把我叫醒的,说吧,出什么事了,你之前火急火燎的走,还把做梦给我带走了,问季胜,他什么也不知道,你现在做事是越来越一意孤行了。”
陆青禾瞥了眼床头杯子,里面的水已经见底。
她起身去给苏宴倒了一杯温水过来,然后又给苏宴号了号脉。
确定他的气息已经稳定了许多,这才开口。
“没办法,我这不是怕二少爷跟着我出去又吐一身血回来吗?到时候我可不确定能把你再从有鬼门关拉回来。”
苏宴揉了揉胸口。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身体不适,有些难受呢。”
“我刚看过了,你没有什么大碍,要装病早点装呀。”
闻言,苏宴靠在床头,将手搭在了额头上,露出怅然若失的可惜模样。
过了会儿,他才转过头看着陆青禾。
“说,找我什么事?”
话落,陆青禾没着急开口,苏宴又追问一句。
“你刚才急急忙忙的样子,实在不像专门来看我睡着了没有,说吧,什么事。”
陆青禾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
“什么时候能查清楚我妈的死因。”
话音一落,苏宴淡定的神色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愣。
他顿了顿,勾着一边唇角有些嘲讽的说。
“怎么,我的命真是不值钱了,马上要死了呀,这么着急问你妈妈的死因。”
被苏宴一语中的,陆青禾有些难以启齿。
但她还是以开玩笑的方式说。
“没有,就是今天去处理点事情,可越想越气,所以着急问什么时候能查出原因来,我好让赵家一家人死的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