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苏宴手里一用力。
陆青禾便猝不及防地倒向了他。
“救命!”
陆青禾喊的救命不是怕死。
而是危险!
男女授受不亲。
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苏宴明显也没有要躲的意思。
最终陆青禾结结实实地压在了他的身上。
陆青禾不算重,甚至很轻。
苏宴要承受她的体重完全不在话下。
但是现在……
“嘶……”
苏宴被陆青禾压倒在地。
整个人像被大卡车碾过似的疼痛。
“二少爷!陆小姐!你们没事吧?”
保姆赶紧跑上前来一看究竟。
看见苏宴被压得龇牙咧嘴,她才暗自放心。
这个病痨鬼,能承受都得住陆青禾的压倒才算怪了!
年年月月的就吃一些烂菜叶根,怎么会有力气!
陆青禾从地上爬起来,第一时间就指着窗外的人骂。
“你有病啊!让你做饭的时候磨磨唧唧,现在用不着你了,你就到处乱窜,你是野鸡啊!”
保姆被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陆青禾居然骂她是野鸡!
保姆气急了,鼻孔放大,呼吸变重。
陆青禾看出了她的不忿。
知道她留在这里是做眼线的,监视这个别墅的一举一动。
陆青禾二话不说又开始发功。
她跑到院子里,抓着保姆的领子就将人拎到大门口站岗。
保姆刚要转身。
“不许动!”
陆青禾手里拿着一把匕首。
刀柄抵在保姆的腰间。
她似笑非笑地威胁道:“你可千万别乱动,你知道我手里的是什么吗?想知道吗?”
保姆偏过头,想一探究竟。
看看陆青禾手里拿着的,是不是她心里所想的那个危险武器!
“砰!”
陆青禾忽然口技吓唬她。
“你再乱看,我就让你身上穿个洞!”
完了!
听陆青禾这么一说,那她手里那得一定是枪!
这个疯子是从哪里得到的?
保姆吓得大汗直流,却也老实了许多。
她哆嗦着问:“陆小姐,你叫我来这里做什么?您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就行。”
“当然是站岗了,我看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厉害的很,这么厉害的人物,放在别墅里当真是可惜了。”
陆青禾摇摇头,一脸惋惜。
继而露出笑容,说道:“现在你就在这里盯着,不准坏人靠近这栋别墅,要保证二少爷的安全,知道吗?”
“陆小姐,其实不用的,大少爷在暗处都……”
保姆一句话就暴露了苏啸潜在暗处的眼线。
她急忙捂住了嘴巴。
陆青禾佯装没听见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好好在这里看着,不准偷懒,要是飞进去一只苍蝇,明天我就给你炒苍蝇肉吃!香的嘞——”
疯子疯子!
保姆欲哭无泪。
她一动不敢动。
刚准备挠挠屁股,陆青禾的声音不知从哪里发出来。
“砰——”
一声口技又吓得保姆缩回去。
回到房间,陆青禾看见苏宴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沙发上喝茶。
她走过去一把夺过。
自己品尝了一口。
“你看我又帮你解决一次麻烦。”
她顺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盯着苏宴看了一会儿,然后才神秘兮兮地开口问。
“其实你在背地里一定有不少钱和势力吧?三年了,我不信你真的自甘堕落,让苏啸就这么欺负你。”
话音一落,苏宴也看过来。
以同样的语气问她。
“那你呢?我也不信,依照你的能力,居然让赵家那几个货把你吃的死死的。”
陆青禾在心里骂了他一句:老狐狸!
可脸上还是笑眯眯的。
她打着哈哈道:“我都说了,我怕的是赵家的势力,我那点三脚猫,怎么和权势作斗争。”
“那你想要做什么?”
“嗯?”陆青禾一时没搞清楚他问的什么意思。
苏宴眯着眼,“你想要赵家怎么样,你心里才能舒爽?”
“最好是破产咯!”
陆青禾用大言不惭开玩笑的方式,说出了心里话。
“有志向!”
原以为苏宴那认真的表情,是打算助她。
结果他却收起了适才的样子,又变得脆弱。
“没了?”
陆青禾再次不肯相信地问。
苏宴说:“对啊,没了,我祝你成功!”
“你不打算给予点实质上的帮助吗?”
“比如呢?”
“……”
陆青禾顿时不说话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
这该死的老狐狸,三两句话就把她绕进他的话题里了。
之前明明是她在打探他的底细!
“算了!”
陆青禾潇洒一摆手,“我们说别的,你之前说带我回赵家威风,是什么意思?”
苏宴浅笑,“还惦记着呢,我都说了,那是随便一说的。”
“你!”
陆青禾气愤。
她利索起身离开房间。
“我的小新娘,今晚不留在我的房间过夜吗?不如留下来吧,免得你晚上又费心潜进来。”
闻言,刚走出去的陆青禾倒回来。
眼睛一弯,笑的极为瘆人。
“好啊!”
随着她的一句话落下,苏宴房间的门当真就关上了。
外面躲在暗处的眼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甲说:“大少爷不是说这新娘是个傻子吗?傻子还知道干那事?”
乙笑的猥琐:“这有什么,傻子不会,但是那个病秧子会啊。”
两人瞬间笑的更放肆。
甲回了一句:“就是不知道生下来的孩子,到底是傻还是病了,别是又傻又病的!造孽啊!”
“哈哈哈哈……”
房间内,陆青禾趴在窗户边,听得格外真切。
“苏二少爷,这你都能忍,你是忍者王八吧?”
“能忍,再难听的话我都听过。”
苏宴嘴上不在乎,可是那张本病恹恹的脸,现在却多了点血色。
不是病情好转,而是气的。
陆青禾又抓住一次机会。
“我帮你教训他们,换你一次说实话,怎么样?”
“你想听什么实话?”
苏宴觉得这女人的花样真是层出不穷。
陆青禾打了个响指,“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屈服苏啸,完全没有自己势力了。”
“……”
苏宴不说话。
房间内慢慢开了灯,可是他那双眼睛却显得格外幽暗。
他审视着她。
陆青禾微微一笑,“就这么说定了。”
说罢,她就悄无声息地溜出了房间。
根本没人注意到。
十分钟后,暗处传来几个大男人的叫喊声!
“蛇!是蛇!蛇啊!”
陆青禾捂着嘴笑,得意地拍着手回来。
“苏宴,人给你解决了,我们刚才说的事……”
她脸上的笑意骤然变得僵硬。
十分钟,她就出去了十分钟。
这个男人就睡着了!
陆青禾正打算对他下手,用针扎他,兜里的手机却振了起来。
是宁禹。
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她……
陆青禾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