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禾当即想也不想的回击一句。
“你才是狗,大半夜跟踪我,还强上我的车,现在还把我抓回来扔在床上,难不成苏二少爷是准备对我霸王硬上弓吗?”
她当然很清楚,苏宴是想对她刑讯逼供。
可眼下总不能顺着苏宴的思路走。
她撑着身子缓缓坐起来,脸上收敛了适才那一番娇纵和跋扈。
反而变得妩媚。
她讥诮的冲着苏宴笑。
“其实你是很想的吧?刚才在车里我就看出来了,这段时间和我的朝夕相处,最终还是让你爱上我了吧,可我们都说好了,不谈感情只谈利益,你——”
陆青禾口中不停的调侃着他,语气越发显得惋惜。
好似在同情如此纯情的一个男人,这一番感情就要付诸东流。
结果苏宴解开衬衫的几颗扣子,二话不说便逼到她的眼前。
一条腿跪在她身体一侧,两只手将她罩于身子之中。
苏宴骨节分明的手穿过她柔 软的发丝,再一次覆上脑后。
他手间的温暖传递到头皮,却让陆青禾感觉头皮发麻,浑身的汗毛竖起。
这种令人不安的感觉又来了。
她不再说话,甚至有几分呆愣。
长长的睫毛上下抖动了几下。
苏宴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靠得她越来越近。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刚才嘴巴不是还挺能嘚吧么?”
“我现在困了,要去睡觉,苏二少爷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陆青禾灰溜溜的就想逃,可苏宴哪有这么容易放过她。
刚放她走,后又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拉了回来。
玩的就是个猫抓老鼠,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陆青禾干脆往床上一躺,紧闭双眼。
苏宴不骄不躁,就这么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好啊,正好我觉得你老是说话吵的很,咱们都是成年人,那就来干点成年人该做的事,今天晚上我差点被你戴了绿帽子,这笔账我得给你好好算算。”
“……”
陆青禾闭着眼睛,可眼皮下的眼珠子却滴溜滴溜转个不停。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果然他已经认出了之前在包间里的是自己。
陆青禾耳朵竖起来,听着房间里的一举一动。
只是接下来的声响,却不是她想听见的。
倏地,她猛然睁开眼睛,一脸警惕的呵斥苏宴。
“你,你,你解皮带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刚才不是讲的很清楚吗?你怎么不继续装睡了。”
苏宴手下的动作丝毫不停留。
眼瞧着皮带已经解开,他开始解身上的衬衫。
“别!”
陆青禾不顾其他扑上来,双手摁在他的手上,两人的手一前一后贴着他的衬衫。
可现下苏宴就站在床边,陆青禾跪在床上,此时两人挨得很近,她巴掌大的脸正对着的……就是他的下半身。
“……”
两人意识到了什么。
此刻,房间里的沉默震耳欲聋。
陆青禾急忙将手撤了回去。
她连滚带爬,轻巧地从床的另外一边下去。
“行!反正二少爷你已经猜到一切,那我也就不装了,今天我找聂一泽是有正事相谈,本不想瞒着你,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谁知道今天晚上出门没看黄历,居然被聂灵和苏啸这两只狗给撞见了。”
“早说不就好了,咱们是夫妻俩,没有什么秘密的。”
苏宴格外好说话,这是陆青禾没想到。
他慢条斯理的将身上的衬衫依旧脱下来。
陆青禾结巴道:“你还想干什么?我都跟你说实话了,你还想干啥!”
“你说不说实话,跟我脱不脱衣服有什么关系?天色晚了,我要洗澡睡觉,不行吗?”
闻言,陆青禾立马咧开嘴角讪讪的笑了两声。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妨碍二少爷你休息了,咱们明天见。”
陆青禾松了一口气,从他面前经过?
可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陆青禾感觉周身立马袭来一股逼迫之意,杀气腾腾。
她立马反应过来,只见苏宴已经向她出手。
她赶忙快速的抬手抵挡住苏宴的袭击。
两人从原地弹开。
苏宴迈着步伐朝她走近,陆青禾却不敢再像刚才那帮松懈。
提防的瞪着他。
“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大方,你的心眼像针尖那么小。”
苏宴温和的笑,“看来朝夕相处还是有作用的,让陆小姐你更加了解我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刚才不已经跟你交代完了。”
“你今天去找聂一泽有什么事?”
苏宴脸色收敛了几分,平静的很认真,眼睛漆黑如墨。
“我想让他帮我调查我妈妈的死因。”
事到这个份上,陆青禾知道瞒不过苏宴,倒不如直截了当。
苏宴不悦,“之前不是查过了吗?你妈妈是ru腺癌去世的,虽说你对她为何患上这个病很有疑虑,但你就非得去找聂一泽不可?”
“听苏二少爷这个语气,我不找他我能找谁,找你吗?”
陆青禾曾几何时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可因为对苏宴太了解,他无利不起早。
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助自己。
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可以和他交换的条件,所以这样的想法不过是昙花一现。
苏宴说:“找我怎么了?我是你名义上法律上的丈夫,我们是一家人,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和聂一泽是什么关系?看来我得好好调查调查,你们的关系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陆青禾越听越觉得这话别扭的很。
她搓了搓手臂上的汗毛,一脸鄙夷嫌弃的望着苏宴。
“你要不愿意我去找他,我不去就是了,何必说这些话来恶心我。”
“什么话让你觉得恶心?”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之间,苏宴竟已神不知鬼不觉的慢慢挪动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已然来到陆青禾的面前。
他薄唇轻启,声音微微向下压低两分。
听起来既轻柔而又温和,像羽毛在人的心尖上轻轻扫过。
“我们是夫妻怎么了?不对吗?我是你的丈夫,我们是一家人,床头吵完床尾和,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yue——”
陆青禾捂住嘴巴,伸手挡住苏宴的胸膛。
抬起头,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我求你了,别说了!”
苏宴顺势摸上她的手,按在自己身上。
“除非你答应我以后不再找聂一泽,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
“但不是每件事都适合找你说。”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习惯,先慢慢习惯吧,等你适应了以后,从今往后你的所有事情都会和我说的。”
“那现在呢?我现在找你帮我调查我妈妈的死因,你会愿意帮我吗?”
苏宴犹豫了两秒,轻眯着眼睛微微俯下身子,与她的眼睛保持平视。
“你怎么和聂一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