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辈子为了将徐珍珠赶出去,被徐珍珠败坏了不少的名声,乃至于邻居们知道她也只会说一句是嚣张跋扈被宠坏的大小姐,更别说有什么朋友了。
但这一世她努力的和徐珍珠斗,倒是扭转了不少不好的名声,因此相处之下觉得王娇儿是一个很单纯善良的姑娘,不过是因为家中重男轻女,导致性格有些孤僻自卑。
孟玉珥朝王娇儿认真交代道:“娇姐姐,你明日能不能帮我看着药田~”
这段时间王大生对这个女儿十分重视,因此王娇儿明显的养胖了一些,性格也稍稍活泼了些。
她疑惑道:“你明天要去哪里呀?”
“明天我生辰,爹爹带我去镇上过生辰。”
王娇儿闻言朝她投来了羡慕的目光,她也想过生辰,可是父母从来只给弟弟过,她甚至连自己的生辰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
不像珥珥家中,只有她一个女儿,一家人都疼爱她。
“好,那,那先祝你生辰快乐。”王娇儿有些含蓄羞涩的说道。
“谢谢娇姐姐~”
孟玉珥怕徐珍珠再一次迫害她的药田,王娇儿是个心细的小姑娘,她将事情交给王娇儿很是放心。
他们一大家子都出了门。
他们鲜少来镇上,上午时候一家子就在镇子上逛集市,虽然没买什么东西,但一家子在一起还是十分开心。
临近中午时,他们来到西街有名的酒楼——水云轩酒楼。
水云轩酒楼的菜是在本地出了名的,但价格也不太便宜,一大家子进了酒楼,瞧着那高档些的装修,都好奇的四处张望。
大堂里没有他们能坐下的位置,店小二直接将几人带到了二楼包厢。
“几位现在点菜吗?”店小二瞧着这些人寒酸的打扮,语气有些不耐烦。
“等一会儿,还有个人。”
孟玉珥今天开心,浑不在意店小二的态度,她已经多少年没和家人这样整整齐齐在一起了!
“还有谁啊?”孟刘氏疑惑的问孟玉珥。
今天不单单孟刘氏来了,她还将孟柱山一并拽了过来,此时孟柱山双手揣进袖笼里,表面上不情不愿的,实际上那双浑浊的眼睛都是亮的。
他这辈子就没下过酒楼吃饭。
“当然是大哥哇,咱们一家人都好久没有这样团聚啦。”那天孟如漳回来,孟玉珥专门同孟如漳提的,孟如漳说中午一定会过来。
“确实是很久没这样团聚了,这都要多亏了珠娘的诊金。”
孟庭言忍不住叹息一声,他到现在还有些愧疚,拿着徐珍珠辛辛苦苦赚来的诊金给孟玉珥过生辰。
孟刘氏瞪了孟庭言一眼,“我老太婆一把年纪还出去拉病人,这事儿我都没跟你掰扯呢,你倒是先心疼起那个狐狸精了,没有我,她能赚到这么多钱吗?”
孟庭言被孟刘氏怼的无言以对,默默的没再说话。
没多久,孟如漳穿着学堂的蓝色长衫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木盒,瞧着像是首饰店里的盒子。
“我来晚了,珥珥,送你的生辰礼物。”他将盒子递给孟玉珥。
“不是说好都不送礼物的吗?孟玉珥,你是不是偷偷问大哥要了?你真不懂事!”孟子义义愤填膺的指责道,带着些恼羞成怒。
他和孟子轩以及孟舒朗都没有准备礼物,就孟如漳准备了,肯定是孟玉珥故意的让他们难堪。
孟如漳闻言瞥了孟子义一眼,瞬时间,孟子义的神情变得讪讪的,不敢再说一句话。
“大哥,谢谢你~”
上一世便就是如此,孟如漳每一年都会送她生辰礼物,孟玉珥收的利索,直接当着苏有人的面打开。
当瞧见里面物件,孟家的所有人神色都变了。
孟玉珥的亲生母亲苏氏,当初流落到青山村的时候就失忆了,被孟庭言从人牙子手里救了下来,带回家的时候,她身上就挂着一把金锁。
苏氏自己也很宝贝,不论何时都藏在身上,孟刘氏当初想要卖掉这把金锁,也被孟庭言给阻止了。
后来苏氏和孟庭言顺理成章的成婚,在孟玉珥出生时,苏氏按照自己身上这把金锁的模样,重新的给孟玉珥打造了一把银锁,因为金锁是她的,上面有她的名字,显然是她的父母当初为她打造的,自然不能随意送人。
也正因此,苏氏病逝以后,那把金锁就自然而然的跟她葬在了一起。
而此时,那把金锁就静静的躺在孟如漳送的锦盒里,上面“锦”字尤为扎眼。
孟庭言的脸色瞬时间沉了下来,他眸中渗出怒意,声如冰窟之寒:“这东西是你从哪里找来的?”
当初怕有人惦记苏氏的金锁,除了孟刘氏和孟庭言,再无第三个人知道金锁的存在,就连打造银锁的木工看的,都是孟庭言画的图纸,再加上苏氏在侧指点。
孟如漳买到这把金锁实属巧合,卖物件的小贩将它卖给自己的时候,这枚金锁沾染了尘土,只露出点点的暗金色,乍一看就像是铜的。
那小贩便以为是铜的,就低价卖给了孟如漳,孟如漳回去后用水清洗时察觉出不对劲,后来越洗越亮,居然洗成了金色,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是淘到好东西。
而当初买下这枚金锁的原因,只是因为它和孟玉珥的银锁一模一样,除了名字的位置。
孟如漳没有隐瞒,将金锁的来历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孟庭言。
孟庭言一听,立即问道:“可还记得那小贩什么模样?以前有没有见过?”
“没有,那小贩约么三十出头,一直流动卖货,做的不像是正经买卖。”孟如漳仔细回想说道。
孟玉珥瞧着孟庭言和孟刘氏的脸色,再触及那金锁上面的“锦”字,以及和她一模一样的款式,心里似乎有了答案。
“爹爹,这是不是娘亲的物件?”
孟玉珥的话让孟刘氏的脸色有些不好,她努了努嘴嘟囔道:“跟死人埋在一块的物件,怎么会出现在青天白日,当真是见鬼了。”
“什么?是娘亲的东西?”
孟子义和孟子轩一听,都赶忙凑上去看,也不怕这物件原本和死去的苏锦待在坟地里,却没人敢去碰,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怕一不小心将母亲唯一的物件给碰坏了。
就连一向老神在在的孟舒朗,都忍不住伸了伸脖子,去看苏锦留下的东西。
其他人的脸色就没有那么好了,原本在坟地里的东西忽然出现,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