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混混就朝着孟庭言猛地挥出拳头来,他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否则也不会做领头的,挥出的拳头都带着风。
眼见着拳头就要落在孟庭言面颊上,却见他脑袋一侧,轻松的躲过了混混的攻击,后毫不客气的一拳头打在了混混的腹部。
那可是曾经和野猪搏斗过的拳头,混混被打的连连后退,疼的直冒冷帽,他咬着牙怒道:“上!给我弄死他!来个人把那女娃娃抓走抵债!”
领头混混的话音一落下,立即就有混混朝孟玉珥的方向冲去。
刚才孟庭言的那一拳头,其他混混可是看的实在,那可不是一般村夫能有的力量,比起在这里冒险,他们更想要去抓小的,几个孩子看起来瘦巴巴的,肯定很好抓。
冲过去的是个身材壮实个头不高的男人,其他人都眼疾手快的打配合,上去纠缠孟庭言,他们以为这一出配合能完美输出,结果却低估了对方的实力。
在他们企图拦住孟庭言的时候,孟庭言身形矫健的一个旋身,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记飞踢直接将其中一人踢飞了出去。
剩下的两个都愣住了,想要伸手去拦时,孟庭言人已经冲出了包围圈,伸手一把扯住那冲向他孩子们的壮实混混后领口,怒吼一声直接将他拽着转圈!
那混混惊恐的拉着自己的前领口,转的他晕头转向魂不在体时,孟庭言猛地松开手,壮实混混踉跄着一头撞向院墙,嘭的一声撞晕了过去。
剩下两个还有战斗力的混混,哪里还敢上?
吞着口水往后退,看孟庭言就像是看怪物一样,他们哪里打听到徐珍珠的丈夫居然有这样的身手,明明就是个打猎的,还摔坏了腿,眼前这矫健的模样,哪里像是受过伤的。
“滚!”
孟庭言怒吼一声,吓得领头混混在内都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带着自己受伤的兄弟跑了。
临行前,那领头混混还不忘放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我总有一天会回来弄死你们一家!”
眼见着孟庭言露出怒色,要冲出来揍他们,几个混混瞬间跑没了踪影。
“爹爹好厉害!”
孟玉珥挣脱开孟如漳的怀抱,拍着手冲上去抱住了孟庭言的大腿,孟庭言脸色瞬间温和,将孟玉珥宠溺的抱进了怀中。
“珥珥害不害怕?”
孟庭言刚才还怕自己吓坏了小女儿,心里有些怨孟如漳没有及时的将妹妹带进屋子里。
现在瞧见孟玉珥那一脸兴奋的模样,心里的那点不高兴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孟玉珥摇了摇头,开心道:“爹爹威武霸气,像大将军一样威风,有爹爹保护,珥珥永远都不怕~”
这话孟玉珥倒不是拍马屁。
其他的不说,孟庭言确实是有本事的,他天生就是做武将的料,在练武这一块有着过人的天赋,他以前从未和任何人学过武功,只是从书上自学了一套擒拿,靠着这擒拿的功夫摸爬滚打一路高升。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孟庭言揍人,再见到时,孟玉珥依旧觉得心潮澎湃。
孟庭言被孟玉珥这一番彩虹屁夸得有些骄傲,方才因为混混的事情有些不悦的情绪一扫而空,笑眯眯道:“那珥珥想跟爹爹学武功吗?”
孟玉珥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珥珥才不学呢!有爹爹和哥哥们保护就够啦。”
“你个懒虫。”
孟庭言嘴上说着,心里却像是吃了蜜一样甜,被女儿需要的感觉真好,就算孟玉珥不说,他也会一辈子护孟玉珥周全。
孟刘氏和孟柱山一直在追问孟庭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他们刚才也大概听到了一些什么借钱之类的,但一百两不是小数目,他们心里也是很没底。
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孟庭言不准备跟二老多说,又怕待会儿徐珍珠回来,他们会添乱,就让孟如漳先带着二老去孟二家待一天,自己也趁着这个功夫把弄坏的门修一下。
孟刘氏不乐意,孟玉珥跑到孟刘氏跟前,拉着她的手撒娇道:“奶奶,我想姐姐和弟弟啦,我们去二婶家看看好不好~”
“昨天才来过,今天就想了,骗谁呢!”孟刘氏白了孟玉珥一眼,傻子都能瞧出来是骗她的。
但孟玉珥撒娇的功夫却是不弱,一番软磨硬泡下来,孟刘氏哪里招架得住,不情愿的跟着老伴去了孟二家。
孟子义和孟子轩也被孟庭言给支走,不稍片刻,孟舒朗带着风尘仆仆的徐珍珠回来了。
“孟大哥,这是怎么了?”
看着那掉在地上的院门,徐珍珠的脸色有些白。
孟庭言没有回答徐珍珠的话,朝孟舒朗道:“你大哥和小妹都在你二叔家,你也过去。”
“好。”
孟舒朗很懂事,一句话都没多问,跑着去的二叔家。
等到家里只剩下孟庭言和徐珍珠,孟庭言才直视徐珍珠,只是眼神有些冷,“今天催债的上门了,说你借了钱庄一百两银子。”
徐珍珠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惊慌道:“我明明只欠了五十两银子,怎么会变成一百两?”
孟庭言道:“你是向哪个钱庄借的?”
徐珍珠却垂下了眼眸,支支吾吾了半晌,才咬着唇道:“是,是永信钱庄。”
“你疯了!”
孟庭言脸色沉了下来,永信钱庄打着钱庄的名义,私底下却是个赌坊,专门向赌徒和无路可走的女子借贷,且利息高的吓人,唯一的好处便是可以不用抵押物即可借贷,同样的,如若还不上,他们的手段也会让欠债者还上银子。
徐珍珠眼泪就像断了线往下掉,身体不住颤抖。
“对不起孟大哥,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弟弟欠了一大笔钱需要还,爹娘逼得我没有办法了,我才会这样做……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和孩子们。”
孟庭言原本硬起的心肠,被徐珍珠的眼泪,一点点的哭软了下来,他忍不住走近了徐珍珠一步,伸出手去擦徐珍珠的眼泪。
“你怎么不跟我说?”
徐珍珠咬着唇瓣,双眸通红像兔子一般楚楚可怜的望着孟庭言:“我怕孟大哥你会嫌弃我是拖累,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