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胡说八道!”
黎院长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的心思,一下就否定了孟玉珥的话。
孟玉珥耸了耸肩,没有在意黎院长的否定,事实真相究竟如何,她们自己心知肚明。
距离寒露会只剩下一天时间,孟玉珥临时要编排出一支舞蹈这件事情,在明静书院中掀起了轩然大啵,甚至有人借此打赌,孟玉珥会不会在寒露会上出丑,还下了个赌局。
这件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传到了儒风书院,孟玉珥练完舞从书院里回来,就被孟如漳问上了。
这一天孟玉珥都泡在排练中,哪里有时间去关心这些八卦,听到孟如漳的话,她愣了愣,旋即下意识的问孟如漳道:“那你下的我会出丑还是不会?”
孟如漳失笑:“你现在关心的不应该是自己吗?怎么还关心上赌局了。”
“人家好奇嘛。”孟玉珥撒娇道。
孟如漳笑着揉了揉孟玉珥有些湿漉漉的头发,小姑娘不知道练习了多久,到现在连汗都还没有干,孟如漳怕孟玉珥着凉,就没有再卖关子,道:“下的你赢。”
孟玉珥挑眉:“多少银子?”
“十两。”
五两银子不算少,都是孟如漳帮夫子编撰古籍挣来的银子,几乎是全部都投了进去。
然而孟玉珥听到了却很不满意,她蹬蹬蹬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再回来的时候,将一百两银票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很是阔气道:“太少了,一百两押我赢!”
孟玉珥甚至都能预感到,自己再一次赚的盆满钵满的画面。
不好意思,她从来都不会让人失望。
孟如漳却根本就没有接,摇了摇头道:“押不了了,明天就是寒露会,今天截止。”
“啊~”
孟玉珥瞬间脸就耷拉了下来,蔫蔫的将自己的一百两银子收了起来:“好吧,那真是太可惜了。”
今天晚上孟玉珥洗漱完就睡了觉,替明天养精蓄锐。
她不单单是要应付独舞,对于孟玉珥来说,是明天可能发生的一切突发事件。
寒露会的地址设在州城外的一处皇家园林中,是京都城那边特批的,因为要接待胡人,连带着整场伺候的下人小厮,都是专门从皇宫里调出来的,早先便在这里准备着。
孟玉珥一大早起来特意打扮了一下,她前些天去街上买了些胭脂回来,她这个年纪不适合化妆,但今天因为要表演,孟玉珥还是描了眉,化了些脂粉在脸上,整个人看起来添了几分成熟。
当孟玉珥从房间里出来,孟如漳看到孟玉珥的模样时,眸中露出一丝惊艳之色。
“大哥,我好看不?”
孟玉珥今天穿了一身淡粉色的衣裙,裙角处点缀着珍珠,看上去好看又不失活泼,和她的妆容也十分搭配。
孟如漳毫不吝啬的给点头夸赞道:“我妹妹真好看。”
“嘿嘿~”
在家中吃了早饭后,两人便坐着雇来的马车,前往州城城外的皇家园林。
他们到皇家园林的时候,人也都陆陆续续的来了。
下了马车后,进门时,便有人在门口拦着,瞧见孟玉珥和孟如漳时,那守门的小厮眸中流露出一丝惊艳来,很快就被掩饰下去,面带微笑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二位是儒风书院和明静书院的学生吗?”
“是的,小哥哥,是不是需要手牌呀?”
孟玉珥说话声音甜甜的,又有礼貌,守门小厮听得心都化了,连带着声音都轻缓了不少,点头道:“是的哦,需要出示两个书院的手牌。”
因为事先书院里都交代过,所以两人都带了手牌。
守门小厮仔细核对了手牌,确定没有问题后,便放两人进去了。
他们前脚刚进去,后面守门小哥便又拦了人,但这一次,却并没有什么和和气气的配合画面,身后传来了陈依依不满的声音。
“本小姐是明静书院的学生瞧不出来吗?为什么要给你看我的手牌?”
陈依依今日依然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衣裳,十分的招摇显然,小脸上略施脂粉,应当是丫鬟收拾的,没有掩盖她年龄的特征,同时让她的气色看起来很饱满。
“抱歉,这是规矩,出示手牌才可以进入园林。”
“我今日非要进去,你能奈我何?”
陈依依是个不依不饶的,她当即便和守门的小厮杠了起来。
陈依依向来看不起下人,说出的话也是尖酸刻薄的,就在她骂人骂的最凶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沉稳的男人声音。
“今日就算是当朝圣上来了都得出示令牌,陈小姐哪来的底气,今日在这里叫嚣?”
当穿着一身盔甲的严明出现在陈依依面前的时候,陈依依都愣住了。
这不是明静书院和儒风书院共同举办的寒露会吗?严明为何会穿着这身打扮出现在这里?
陈依依一时间忘记了反应,好在陈雪凝反应快,原本还在旁边不闻不问的,在触及严明之时,便立即的走上前来,面上挂着温婉的笑容道:“都是误会,依依性子比较冲动,冒犯了规矩,依依,还不快拿出你的手牌来?”
陈雪凝目光落在陈依依身上,带着几分威胁之意。
这等同于是跟下人屈服了,陈依依十分的不情愿,她拿出手牌晾在了守门小厮的眼前,冷哼道:“看清楚了没有,这是我的手牌。”
陈雪凝见严明也将自己的手牌亮了出来,她也跟着亮出了自己的手牌。
“严大哥,你今日怎么穿着这身衣裳就过来了?是奉命来负责寒露会的安全吗?”
她并不知道今天胡人要来的事情,虽然觉得严明这样的将军,来负责寒露会这种小的交流会安全,有些太过于大材小用,但是除此之外,陈雪凝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来了。
严明动了动唇,没有回答陈雪凝的问题,只是淡淡道:“与你无关。”
说罢,他直接抬脚,朝着不远处孟玉珥的方向走去。
原本面上还堆积着笑脸的陈雪凝,笑容一点点的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