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哪里说错话了?”
李鼎空一脸惊愕,纳闷道:“就算是五年前,楚家鼎盛之时,也没见你如此小题大做,搞的楚正南很牛逼似的。”
“住口!!”
李健商看到李鼎空对楚正南出言不逊,更加急眼了。
楚正南一句话能把帝都吴家老家主吓得直冒冷汗,你说牛逼不牛逼?
楚正南看到李健商慌慌张张样子,当即说道:“李叔,都是一家人,不要见外了。”
“是……你说的是。”
李健商连连颔首,恭敬的不成样子。
李鼎空看得更是傻眼了,豁然间,一股怒火蹭了上来,当即怒视着楚正南:“楚正南,你给我爸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对你如此言听计从。”
“二哥,你就别问了,说了你也不信。”
李千凝顿时感到有些头大,李鼎空双手抱臂,冷哼道:“你们倒是说说,我在这里听着呢。”
就在这时,楚正南手机响了起来。
楚正南看到这个电话号码,脸色顿时一正。
楚正南向李健商等人点头示意了下,随即出去接听电话了:“赵阁老。”
“帝帅,今天吴权是不是带领吴家人跑到明州去了?”
赵阁老声音里面有一丝丝紧迫,楚正南回应道:“是的,吴权孙子吴泽宇和萧如歌来我诊所……”
楚正南把整件事详细说明了下,他知道赵阁老会问这件事,肯定是惊动上面了,很有可能有人借此大做文章。
赵阁老得知整件事经过,说道:“这件事不怪你,不过却有人借题发挥,说你已经卸任还大搞排场,有损国家形象,提议取缔天医帝帅名号。”
“晚上七点就要召开内阁会议了,这次内阁会议只怕会对你不利,不过我会据理力争。”
“以你所立下不世功勋,想来他们不敢做的太绝。”
楚正南神情淡然,说道:“赵阁老,你没必要再为我得罪他们,他们想取缔就取缔。”
说着楚正南已经挂断了电话,前几年他坐镇南境战区,得罪不少朝廷里面大人物,这些人恨不得找准机会对他落井下石。
这次吴权事情,只是一个导火索!
楚正南回到饭桌上,只见李鼎空脸色通红,都红到脖子根处。
一副打了鸡血,很是亢|奋模样!
楚正南脸上不由闪过少许讶然,李鼎空这是吃了兴奋剂么,如此亢|奋!
李鼎空双拳紧握,努力平息着心中激荡。
刚刚李鼎空不停追问,李千凝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告诉李鼎空楚正南天医帝帅身份。
免得李鼎空犯上和李京一样错误,把楚正南得罪死了。
刚开始李鼎空自然不信,架不住李健商父女俩连番炮轰,再想到李京遭遇也就信了几分。
此时看到楚正南已经回来,两眼更是发光,一脸崇拜:“楚正南,听我姐说,你是天医帝帅?是不是真的?”
“是,很快就不是了。”
楚正南此话一出,李鼎空有些懵逼:“咋说?”
“楚哥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刚刚是谁给你打电话?”
李千凝脸色也有些吃惊,楚正南说道:“是赵阁老电话,当年我执掌南境战区得罪朝廷里面一些人,以前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如今我卸任,他们纷纷跳出来,揪住吴家这件事大做文章。”
“有人提议取缔天医帝帅名号,为此展开内阁会议。”
楚正南说的非常平淡,李千凝他们却听得心惊动魄。
敢对付楚正南,必然在朝廷里面拥有非常恐怖能量,而且绝不是一个两个人,那必然是一个群体!
那种人物,绝对超出他们想象,只怕一句话就能够让他们李家陷入万劫不复深渊。
李健商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楚正南,李鼎空满脸不忿之色:“混蛋,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你为大夏立下绝世战功,岂是他们能够轻易抹杀的。”
“无须再说,既然我选择卸任,就想过有今日这般处境。”
楚正南浑然没当回事,起身离开李家。
回到楚宅没多久,帝都季家当代家主就给他打电话了:“帝帅,根据我刚刚得到消息,在这次内阁会议上赵阁老突然申请提前退休,最高层也批准了,三天后对外公布。”
“我知道了。”
楚正南挂断了电话,脸上闪过几分复杂之色。
赵阁老位高权重,还有两年才卸任,却突然要提前退休,很明显是因为他事情,被退休了!
三天后,各大官方媒体都刊登了赵阁老提前退休消息,对他只字不提。
显然他天医帝帅名号保住了,代价就是赵阁老提前退休!!
楚正南心里很是愧疚,亲自打电话给赵阁老,赵阁老倒是看得很开,反而安慰他,让他不要多想。
只是有个请求,希望他日国家需要他的时候,他能够站出来。
楚正南郑重应诺下来。
两天后,楚正南照常坐镇众康诊所。
众康诊所依旧有众多病患等待就诊,一道急促声音陡然间传来:“楚神医,我爸快不行了,求求你先给他治病。”
楚正南抬头看向跑进诊所的青年,一脸惊讶:“张超。”
“楚正南……怎么是你???”
张超一脸惊愕看向楚正南。
他爸去年不幸被诊断出肝癌晚期,掏空所有家底,也没有得到有效医治。
不久前还被医院下了死亡通知书,只怕活不过两个月,偶然间得知明州有名楚神医,医术高超,能够医治绝症。
张超当即就带着父亲赶到明州,谁想到这个楚神医竟然是他大学同学楚正南。
他们不仅是舍友,交情也不错。
当年楚正南家庭条件优越,毕业后曾想提携张超一把。
只是当时张超有事缠身无法成行,等到张超抽出时间,楚正南已经锒铛入狱,楚氏集团也已经不复存在!
楚正南也颇为惊愕,他竟然在这里碰到当年同窗好友。
楚正南首先反应过来,当即问道:“张超,你爸在哪里?我们等下再谈。”
“我爸就在外面。”
张超心中固然有许多疑问,却还是把所有思绪抛于脑后,快步跑出诊所。
张父瘦骨嶙峋,脸色蜡黄,躺在隔壁店铺前空地上,周围有许多等待看病的观众,他们一脸紧张:“这人怕是要不行了,刚刚还有点动静,现在都没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