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闻了闻靳傅递给他的香水,这味道,别说女人闻了恶心,就连他一个男人闻了都觉得恶心。
这种酒味就像几天没洗澡还喷了廉价香水的味道。
谭景楚忍不住捏住鼻子,朝自己身上少喷了一点,边喷还忍不住吐槽,“你为什么会买一瓶这样的香水?钱多的烧?”
靳傅白了他一眼,“给你派上用场了,就有用啊。”
谭景楚懒得和他说什么。
靳傅好不容易才见到这样的谭景楚,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尤其是在口头上。
“只是没想到啊,谭少,心机很深啊。”
谭景楚淡然的撇了他一眼,紧接着大步离开公司。
今天谭旭明出现在公司但是有些意外,只是让他知道这件事是他的计划,没想到会如此快。
就像现在,白初年坐在家中沙发上,等着谭景楚回来,两人也不过才住在一起一天,她就好像习惯了家中有这么一个男人,如今他没有回来,她也有点睡不着。
谭景楚正往回赶,坐在沙发上的白初年听到有人敲门,心想谭景楚不是拿了钥匙吗?
带着疑惑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入眼的就是一张恶心的嘴脸,还没等她开口,来的人就先开口了。
“表姐,我妈对你不薄,你怎么能那样对她?只是找你要钱,又不是让你把工作室都给我们,何必让我们撕破脸如此难看?”
何楚楚开口就是钱,让白初年简直失望透顶。
“要钱?”白初年讽刺,“别说要钱了,就算借钱,我都不一定会借!”
“还有我的工作室,凭什么你说要就要?就算给你,你也不一定能接的起!”
白初年怎么可能任由她们欺负,那天的事情,只是她一时心软,如今越发看破这两人的嘴脸,那就想都不用想!
何楚楚本就势利的一张脸,此刻看上去就更加让人恶心。
“今天也还叫你一句表姐,你就如此对待我们的吗?现在就连门都不让我这个做表妹的进了。”何楚楚字字句句都针对白初年,说的话哪里有一点做表妹的感觉。
反而像个催人还钱的大老板,而她就是那个欠了她何楚楚一屁股债的畜生。
“这是我家,不让你进或者让你进,都是我的事情,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就怎么对你。”
话音刚落,何楚楚就直接拨开她,要冲进去,不顾白初年怎样阻拦。
“何楚楚,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你和你母亲三番五次的设计我都看在眼里,我不作声不代表我任由你,如今你欠了一屁股债,倒是想到我这个表姐了,真是可笑的很啊。”
她堵在门口,就是不让何楚楚进去,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还能没脸到什么时候。
何楚楚忽然一笑,“表姐啊表姐,你当真觉得是我欠了一屁股债?”
“你什么意思?”
见她有些紧张了,何楚楚心情大好,继续说道:“什么意思?意思就是,那群人都只认你白初年,你是大老板,有的是钱,他们自然不会找上我,如今不给钱还债,那就等着那群人上门亲自找你了。”
何楚楚本来没有想这些的,欠钱的人自然是她何楚楚,只是她没钱,但是却又一个有钱的表姐,那群人从她这里要不到钱,自然就会来找她这个表姐了。
“是吗?我倒是想看看,你没钱还能如此嚣张到什么时候,那群人知道你没钱你以为会很轻易放过你?那你真是太天真了。”
白初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的熟悉的声音,一眼望去,就看到谭景楚站在不远处的走廊中间,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何楚楚看到谭景楚是慌张的,再加上听了谭景楚说的话,就更加害怕起来了。
说实在的,何楚楚她自己当真是想的太天真了。
何楚楚的小动作被谭景楚收入眼底,眸眼中尽是嘲讽,接着说道:“求人就应该有求人的样子。”
说完,谭景楚跨着大步子走到白初年的身边,下意识替她挡住何楚楚,看着何楚楚,她那副正在思考的样子就让人觉得这个女人心思很重。
何楚楚看着白初年,下意识回头往一个方向看去,直到确定了什么,忽然跪下,恳求道:“表姐,求求你,帮帮我吧,毕竟我也是你表妹,你也不想看着你表妹被别人逼死吧。”
何楚楚这一跪,让白初年和谭景楚都为之一惊,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突然直接就跪下了!
“你在做什么?”
白初年率先开口,问道。
何楚楚并不打算回应她,自顾自的在说着什么,让谭景楚眸子一深,也在思考着什么。
“表姐,求你原谅我,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鬼迷心窍让你差点嫁给了表姐你不爱的人,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说完,何楚楚又磕头了。
这一磕头,让谭景楚都震惊了。
谭景楚下意识看了一眼四周,直到看到不远处,微微闪烁着什么,谭景楚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他松开紧紧拉住白初年的手臂的手,离开白初年的房门口,向那个刚刚微微闪了一下什么的地方走去。
白初年不知道谭景楚要去做什么,再加上何楚楚跪在她面前,实在是动人的很,她低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何楚楚拉着她的手,恳求着。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表姐,只要你给钱我,以后我保证,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们了,就算你再也不认我们了也没有关系,我知道你现在发达了,也不想认识我们这些穷亲戚,只要表姐再帮我最后一次,我们这些穷亲戚就再也不会来找表姐了。”
何楚楚每一句话都再指责白初年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有了钱就不要亲人的畜生。
白初年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可笑,跪在她面前,还能如此大言不惭的说着指责她的话。
真是可笑的很。
谭景楚走到拐角处,看到那摆着一台摄像机,忽然明白了什么。
拆下摄像机,一步一步走回去,站在何楚楚面前,将摄像机扔在她面前,说:“真是好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