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她那天全程是无意识的,可后来她问陈青的时候,陈青默认了,因此她一直觉得这个孩子就是陈青的……
“闵大小姐,没想到吧。”慕榕抱着陈青的胳膊,娇躯往他身上一靠,满是胜利者的挑衅。
这一幕落在闵菲眼里,刺眼得可怕。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我自问没什么对不起你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呵,你说为什么,等你有机会,就好好的去问一下你爸爸为什么要让我妈妈怀孕,然后又不认我妈妈,我妈妈死之前还念着他,他倒好,一家和睦,还被评为什么三好男人,我呸。”慕榕脸色狰狞,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容:“对了,看在以往的情义上,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父亲,是被我们用车子,活活撞死的。”
话音刚落,闵菲脸色骤然变刷白,凉意从脚底席来几乎要把她淹没。
妈妈过世的早,爸爸一个人把她拉扯大,而害死爸爸的凶手,竟是她死活要在一起的那个人和她自认为关系如亲姐妹般的女人……
闵菲看着他们两人,双眼猩红的冲了过去,两只手掐着陈青的脖子,不死不休。
“你疯了!”慕榕见闵菲这幅疯魔的样子,心中有些快意,随之而来的便是害怕,伸手用力的把闵菲推到一边去。
啪——
闵菲摔在桌角上,桌上的被子被她推到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而她的肚子,刚好就撞在边沿。
闵菲腹部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垂眸一看,一道红色的血液迅速把她的裙子染了红。
“孩子……”闵菲抱住腹部,只是疼痛很快把她的神经全部占领,她卷缩在地上紧紧的抱着腹部:“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救你的孩子,做梦。”慕榕心头一狠,抬起脚狠狠的踹了好几下。
闵菲咬着牙,额头冷汗渗出。
慕榕刚想要继续踹,就被陈青给拦住了:“我们不能让她死在这里。”
这样一说,慕榕才停了下来。
是的,要是闵菲死在这,她岂不是逃脱不了干系。
“那把她扔出去,扔得越远越好。”
……
五年后。
s市的黄金机场。
一名穿着长款风衣踩着十公分高跟鞋的女人推着箱子从飞机上下来,她一头卷发,虽然带着墨镜,却丝毫不掩气质。
在她身边,是一个五岁左右的小孩子,长得粉雕玉琢的,可爱极了。
“妈咪,你答应给我买全家桶的!”小宝看着女人,眼神里满是期待。
这次回来之前,他特地跟妈咪商量了,妈咪才同意他回来能吃一个全家桶,所以一下飞机,小宝就迫不及待的想去吃了。
闵菲低下头瞥了他一眼,墨镜下的眼神满是宠溺:“少不了你的。”
“嘿嘿。”
刚走到接机口,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连忙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问:“小姐,请问你是李氏集团这次派来的项目负责人吗?陈总让我来接您。”
陈明说完,抬起头忽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刹那间他顿住了,公司只告诉他来人带了个五岁左右的小孩,但是他没想到,竟然闵小姐……
闵菲看到他,也有一瞬间的惊讶,不过很快就被掩盖过去了,扬起唇,若无其事开口,“麻烦了。”
“不……不麻烦。”陈明回过神后,微微低下头,当年他也是闵氏旗下的一员,但是后来闵总车祸去世,被陈青接手后,为了生计不得不给陈青做事。
因此看到闵菲,顿时有一丝心虚。
闵菲却不以为然:摘掉眼睛说道:“那我们走吧。”
“是。”
陈明专门开了公司最好的车来接,因为这一单对公司非常重要,上面也很看重。
上了车,闵菲就把车窗打开,看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世界,眼眸微微沉着。
这么多年没见了,她好期待陈青和慕榕看到她的表情,应该会很好看吧。
车子从郊区开到市区,可还没到目的地,小宝忽然大喊:“停车,停车!”
陈明一愣,把车子开到一旁停下:“怎么了?”
“妈咪,那里有全家桶。”小宝抱着闵菲的胳膊,摇着让她下车。
这满是期待的眼神,任哪个人都无法拒绝。
闵菲摸了摸他的头:“行,我们去吃全家桶。”
“耶,妈咪最好啦。”小宝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这还是妈咪第一次答应得这么爽快呢。
一旁的陈明见了,不由得提醒道: “闵小姐,陈总还在办公室等您呢。”
陈青对这次合作无比重视,要不是公司还有会要开,讲不定他会亲自来接人。
闵菲眼里掠过一抹冷意,冷笑道: “那不如你打个电话和他说道说道。”
陈明不说话了。
几人到了店里,点了份全家桶,小宝一个人坐在那满足的吃着,而闵菲一向对这些高热量的食物提不起什么兴趣,加上刚下飞机,没有什么胃口。
她的眸子缓缓的看向坐在对面的陈明,有意无意的问道:“闵氏这些年还好吗?”
“小姐……”陈明有些难堪:“闵氏已经更名为陈氏了。”
“陈氏啊……”
听到这句话,闵菲不在意的笑笑,只是桌子下面的手骤然握紧。
……
到达陈氏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陈总……”陈明走在前面,恭敬的开口。
“人呢?你他妈接个人是去太平洋了吗?”陈青满脸怒容,他在这等了整整两个小时!
听到斥骂,陈明也只是低下头,不语。
“哎呦,陈总好大的威风啊,在外面就听到陈总在发威了。”闵菲慢悠悠的走来,看着陈青恼羞成怒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
当年自己怎么就瞎了眼了?会看上这样一个男人。
虽说这样貌清秀有几分诱人,但这眼里的肮脏,和眉宇间的戾气,可真是倒尽了胃口。
“闵……闵菲,你怎么会在这里?”乍然看到闵菲,陈青不由得有些心虚,随即而来的便是慌乱。
五年不见,他从来没想过竟然有一天还会跟她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