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某特色麻辣小龙虾店二楼 夜 内
某餐厅。
王曼带着口罩,径直走上二楼天台,似乎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
王曼:来两份无敌辣。
服务员:确定吗?
王曼瞪了服务员一眼。服务员乖乖写上。
王曼:喝酒吗?
李诚:今天不喝。
王曼:怕了?
李诚摇头。
王曼:真没劲。(对服务员)给我来一杯扎啤。
服务员:……你是王曼吗?我好喜欢你……
王曼(神情严肃):你认错人了,王曼那么温柔,真的不是我……
服务员:哦哦,认错了……
21-2,某特色麻辣小龙虾店二楼 夜 内
两盆红通通的小龙虾,半盘都是辣椒。
王曼(自顾自):一人一盘,看谁先吃完?输了的真心话大冒险。跟你就只能玩这种古早的游戏了。
李诚:王曼,我们以后别再单独见面了。
王曼丝毫没有明星形象,开始剥小龙虾。
王曼:比不比?
李诚愣了片刻,拿起一只就开始吃,尽管有心理准备,他还是被这家的小龙虾辣得够呛,咳嗽流眼泪。
过了一会,王曼面前的那一盆小龙虾已经见底了。
王曼(摘下手套):输了,愿赌服输吧。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李诚大口灌着水。
李诚:大冒险。
王曼:你选的啊!
王曼突然凑近闻着李诚的耳朵,然后猛然拉开距离问他。
王曼:帅哥,你长得这么好看,来接个吻吧?
她似乎要把嘴要贴过来,李诚有点吓到了。
李诚:真心话!我选真心话。
俩人对视了好几秒。
王曼突然笑了一声,把脸移开了。
王曼:开玩笑的,笨蛋。
王曼摇晃着已经喝到见底的啤酒杯子。
王曼(对楼下服务员):再来一杯扎啤。
王曼:真心话就真心话……(王曼抬头直视着李诚)你有没有一瞬间,喜欢过我?
李诚躲避着她的目光,拨弄着盆子里的调料。
李诚(诚实的):像朋友那种喜欢,有。遇见你,你热烈,充满活力,和你在一起,我觉得自己也变年轻了。
王曼:你是男的,我是女的,我说的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
李诚(埋下头):我不可以……
王曼:为什么不可以?
李诚:……我有家庭。我爱我太太。
王曼把李诚面前的那一盘小龙虾换到自己跟前。
王曼继续开始剥小龙虾。
王曼:连这里的小龙虾也没有味道了,不够劲,因为大家都不敢吃辣的。
王曼塞了一嘴,不停吃着,眼神倔强。
李诚(低下头):王曼……对不起。
王曼腾的站了起来。
王曼(冲服务员):结账!……这真没劲……下次不来了……
服务员拿着记账本过来,李诚抢过单子。
王曼拿包起身,冲了出去。
21-3,龙虾店门外 夜 外
李诚追出了饭店,看见王曼略有些踉跄的背影。
李诚:王曼!
他犹豫片刻,还是担心的追上去,拉住她。
李诚:我帮你叫车——
说着李诚愣住了,他看见王曼泪流满面。
李诚(心疼的):别哭……我有什么好的?我是个四十岁的中年失意男人……
王曼(任性的):我不管!在我心里你光芒万丈!
李诚呆呆的说不出话。
王曼(吸了吸鼻子,问):我就想知道,你喜不喜欢我?我就要听一句真话。
李诚看着王曼。
连拍,23-1 音频在这一场录制
王曼声音:你喜不喜欢我?我就要听一句真话。
李诚声音:……你知道的。
王曼声音:我要你说出口!
李诚声音:遇见你,就像遇见一个从未探索过的世界。我喜欢你,王曼——但我们只能停留在精神上的喜欢,灵魂上的欣赏……
出片名:我的名字。
21-4,车上 日 内 【金璐家改车上,后接李诚从房屋中介出来】
方原开着车,金璐坐在后座。
金璐:你说见林宇翔父母,还是应该端庄一点吧?我逛到现在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唉。
方原:端庄就不是你的范儿,不管什么衣服穿,你身上就两个字——妖娆。
金璐:这是夸我呢?
方原:对啊,自信一点,用你最本真的样子去见他们,毕竟结了婚,是要面对一辈子的,装也装不来。
金璐:也对。李诚除了送你车,还有什么反常吗?
方原:……他用了从前从来不用的表情包,还剪了个特别新潮的发型。
金璐:新发型?
方原:老唐那儿有个小男生也弄的同款,他说可难打理了,两周就要去修一次。李诚你知道的,他以前可是懒到家了。
金璐:……既然你都疑心了,要不就偷偷查查?你知道他手机密码么?
方原:……我那天忍不住打开了他的手机,但最后一刻又忍住了。感情经不起疑心。(她叹了口气)我可能是因为老唐的事有点魔障了。他的手机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金璐:……我也觉得老李是靠得住的,你俩可是我的婚姻样本。
方原(笑了笑):林宇翔对你可是忠贞不二的。
金璐:……不说了,你待会把我送到路口就行,我正好给林宇翔爸妈买点礼物。
方原微笑点头。
21-4A,街边 黄昏 外 【改空镜】
城市车流空镜。
21-5,房产中介公司门口 日 外 【方原旧家楼下改房产中介公司门口】
方原缓慢开着车,正在打电话。
方原:那个方案我看过了,有几个地方还得再改一下。
方原突然看见前方房产中介公司门口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李诚,还有一位中介小哥陪着他送出来。
方原:……你等一下,我待会给你回电话。
方原靠边停下,看着李诚打上出租车。她随即下车,狐疑地走到中介公司门口。
中介小哥(同第五集的)在中介公司门口看手机。
方原过去,跟中介招呼。
方原:你好——
中介小哥(一愣):哟!姐,您也来了?哥刚走。您不记得我了?小黄,您家卖房就是我办的。
方原(也想了起来):哦,小黄,你好。你是说——我先生刚来了?他来干嘛?
中介小哥:找我还能干嘛?租房呗!
方原:租房?租多大的啊?一居?两居?
中介小哥:您一家四口,得三居啊!哥说了,想找跟从前同样户型的,说您喜欢客厅和厨房的设计。你们没商量啊?哥是想给您惊喜吧。
方原笑了笑。
方原走到一旁, 给李诚发微信:晚上能回就早回哈,今天想下厨。
李诚很快回复了一个“耶”的表情包。
方原迟疑片刻,还是露出了轻松的神情。
21-8,某餐厅—包间内外 / 8A某餐厅—包间外走廊 黄昏 内
林宇翔把父母迎进一家高级餐厅。
林父、林母穿着低调,手牵着手,看上去很恩爱。
林宇翔:这个餐厅是璐璐特地给你们选的,很难订位。
三人在一间包房坐定。
林父(翻看菜单):还没到?
林宇翔看了看手表。
林宇翔:这个点路上堵。
林宇翔给金璐打电话,金璐没接。
林宇翔:咱们先喝茶,点菜?
林母:预产期是七月?
林宇翔(点点头):六月初。
林母:哎,趁着人还没来,我也说说我的观点。要不是有了这个孩子,我和你爸爸绝对不会同意这门婚事。你不了解婚姻,我也不是对她有什么偏见,但是二婚,年纪比你大,又带着个孩子,以后你要面对和承受的会很多。
切至 包间门口
金璐拎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
她听见了里面的对话,往外走。
切至 包间内
林宇翔:妈,你过分了。喜欢这种事儿分什么一婚二婚?璐璐直率,体贴,看起来大大咧咧内心却细腻得很。她有自己的事业追求,一直为了热爱的理想坚持,她的好你们从来没有看到过。是我跟她结婚,我就是认定她了。你再这么说,这顿饭咱们就别吃了。
林父:你妈妈只是告诉你我们的态度。
林宇翔:我已经做好了决定。
饭桌上一阵沉默。
林宇翔手机响。
他接起电话,面有尬色。
8A、切至 餐厅门口(改包间外走廊)
天色渐暗,两个装饰的大红灯笼突然亮了起来。
金璐站在灯笼下,红色的灯光映衬着她少见的犹豫神情。
金璐(拨通林宇翔电话):啊……对,临时有点事,过不来了,对,很紧急…… 帮我跟你父母说对不起。
切至 包间内
林宇翔(开始替金璐编谎话):那个……胎动了。我怕她又有啥反应,就让璐璐回家躺着了。
林母:哎呦,高龄产妇就是危险。
林父:你赶紧回去看看小金,别出什么事。
林宇翔(心里闷闷的):已经问过了,阿姨在家照顾她。咱们先吃吧!(对门外) 服务员……
21-9,金璐家 卧室 夜 内
林宇翔推门进来。
金璐抱着枕头,装作刚醒。
金璐:林宇翔?
林宇翔没说话,走向洗手间准备洗漱。
金璐:生气了?
林宇翔停在洗手间门口。
林宇翔:你说呢?
金璐:我不是故意的。(她指指地上的几个纸盒)礼物我都买了,但画廊临时出了一点状况,我也没办法。
林宇翔:对,肯定没办法,因为整个世界都得围着你转。
林宇翔走进洗手间,拿起牙刷。
金璐跟进去,从林宇翔手里抢过牙刷。
金璐:你什么意思?
林宇翔:我问你,你是真有事还是假有事?画廊出什么状况?
金璐(撒谎掩饰):当然是真有事!就……唉跟你一两句说不清楚。
林宇翔盯着金璐。
林宇翔:你对我很重要,我的家人对我也很重要。我不喜欢说好了的事情临时变,我也希望你心里有什么过不去的能敞开了说出来,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惟一方法。
金璐:等一下,我不喜欢这个句式,你以前不会用的……
林宇翔侧身走出洗手间。
林宇翔:我也是个人,是人就有自己的底线……
金璐跟上去。
金璐:好,那我也说说我的底线,婚姻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需要两边的家人掺和进来。
林宇翔:我爸妈想见你一面,是人之常情吧?
金璐:但我不会为了要和你在一起,刻意去讨好你家里人,他们如果不喜欢我也是很正常的,与其这样不如互相保持距离,距离产生美。
林宇翔:你连见都没见,既不给他们机会,又对自己没信心,这样不对。
金璐(撅嘴):是你让我有不痛快就说的,反正我就这样。
她看林宇翔无奈,撒娇试图从后面抱住林宇翔。
金璐:肚子顶着,我都抱不上你了。好了……我腿又肿又痛,你帮我捏捏。
林宇翔(叹了口气):哪儿?
金璐(坐回床上,腿一伸):这儿……
21-11,咖啡馆 日 内
咖啡馆柜台前,刘丰买了两杯咖啡,递给身边的方原一杯。
方原看了刘丰一眼——刘丰毛衣都穿反了。
两人转身边往外走边聊天。
方原:筱竹说就是想出去散散心。
刘丰:散哪儿去了呢?(思索)……洱海!是不是去大理了?
方原不置可否。
刘丰:一定是!我现在就订票,大理又不大,一抓一个准。
方原见刘丰立刻拿起手机,忙制止。
方原:你就给她一点空间吧。
刘丰:这我哪放得下心啊?
方原:她每天都给我报平安,没事的。
刘丰更郁闷了。
刘丰:我媳妇不理我,给姐妹报平安……哎,她到底为什么呀?
方原看着一脸困惑的刘丰,也不知道怎么说。
21-12,酒店房间门口 日 内 【酒店走廊改房间门口,连拍21-13】
方原站在一间房间门前,按下门铃。
房间门打开,开门的人是尤筱竹。
方原举起手中的餐厅纸袋。
方原:我带了好吃的。
尤筱竹脸上浮起疲倦的笑容。
21-13,酒店房间 日 内 【单加尤筱竹独自在房间内流泪镜头】
方原和尤筱竹坐在酒店房间的地毯上,背靠着沙发。
茶几上摆着吃了一半的食物和果汁。
方原:还洱海呢,刘丰哪想得到你就在家隔壁的酒店。
尤筱竹长长地叹息。
尤筱竹:洱海太远了,那种远,是我心里和它的距离。
方原不解地看尤筱竹。
尤筱竹:那天送完小睿上学,有那么一瞬间,我就是想走,不管走到哪去,我就想自己呆两天,好好想想怎么办……但是到了机场,我发现我走不掉。心里都是小睿……还有刘丰……那晚听到航班取消的消息,我悄悄的松了口气。它帮我做了决定……我任性不了,上有老下有小,做人任性不了,生病也不行……
方原(叹息):你得先关心自己!做胃镜的号挂了吗?
尤筱竹忧郁地点点头。
尤筱竹:等排到我还得几天……方原,我不敢去……我怕要真是癌症,怎么办啊?
方原:刘丰来找我的时候,急得满眼都是血丝,毛衣都穿反了。你们是夫妻,你得让他知道你的害怕,和你一起面对。(方原用鼓励的眼神看筱竹)你这么好,好人有好报,不会有事的。
尤筱竹脆弱地靠在方原肩膀上,黯然神伤。
增加:尤筱竹独自在房间内流泪镜头。
21-14,丁木木家楼下 日 外
齐涛在楼下来回踱步等待。
丁木木推着电动车从外面进来,丁木木看见齐涛,想掉头走。
齐涛走上前,拉着丁木木的车。
齐涛:走,咱们回家。
丁木木:我说过了,离婚协议书这几天就会发给你。
齐涛:只要一天没离婚,咱们就是夫妻,我现在就跟你一起回家!咱妈去找过我,保证书我已经写了。真的,你看看。再犯混,我就净身出户。再给我一次机会,啊 ?
丁木木:齐涛——咱们就不能好聚好散吗?
俩人把着车头对视、僵持。
齐涛(突然发狠):你别逼我……逼我,我什么都干的出来……
他扭头而去。
21-15,丁木木家门口 日 外
丁木木正准备掏出钥匙开门,电话响,来电显示潇潇班主任。
丁木木心慌地接起电话。
丁木木:什么?潇潇又跟同学打架了?
21-16、21-17、21-18、22-1移动至21-40前。
22-2,林宇翔从金璐家离开后并没有去出差,而是在外独自住了几天。
21-19B,丁木木家 走廊 黄昏 外 【丁木木家楼下改棚内走廊】
丁木木拖着潇潇往家里走,潇潇哭丧着脸。
方原从家门口走出来,准备去买菜,疑惑的看着这对母女。
方原:潇潇怎么了?
丁木木:学坏了!又跟人打架了。
方原第一次看到丁木木这么生气。
她看着丁木木拉走潇潇的背影若有所思。
<方原闪回>
方原坐在金璐车里,二人一起接孩子放学。
金璐:前两天潇潇在我们家,跟超然打起来了,我看那孩子的力气,一点也不比超然小……
16-40,潇潇生日会
金璐:东西撒了一地,孩子们都退到一边。我看到潇潇朝可遇走过去,可遇却绕开了她。
方原:小遇在躲潇潇?
金璐:我看到的是这样。
<闪回结束>
21-20,丁木木家 黄昏 内
丁木木拉着潇潇回到家,腾的锁上门。
丁木木(严厉的):为什么又跟人打架?还把人家肩膀给咬了?妈妈是怎么教你的啊?
潇潇倔强的咬着嘴唇。
丁木木忍不住重重的拍潇潇一下。
丁木木(带着哭腔):妈妈说了不许动手打人……你这个样子是像谁啊?
潇潇(像一头被激怒的小狮子):我像爸爸,他们说我爸爸是大坏蛋!我是小坏蛋!
潇潇挣脱丁木木的手,冲进里屋,锁上门。
丁木木一下子明白了。
丁木木(眼泪夺眶而出):潇潇……潇潇……你开门……
21-21,丁木木家 卧室 黄昏 内
洗完澡,丁木木给潇潇吹头发,母女二人这时已经平静了。
丁木木鼓起勇气想跟女儿说明白一切。
没想到潇潇先开口。
潇潇:是爸爸把你打进医院的对吗?
丁木木一怔。
丁木木:你怎么知道的。
潇潇:大家都知道了。
丁木木抱紧潇潇。
潇潇:你们会离婚吗?
丁木木点点头。
潇潇比想象中淡定。
潇潇:我不希望爸爸变成坏人。
丁木木抱紧潇潇。
21-22,方原家 孩子卧室 夜 内
方原和李诚刚刚躺下,门开了,是可遇。
方原(连忙下床):怎么了宝贝?
可遇:妈妈,我睡不着。
李诚:快来,跟妈妈睡。
方原牵着可遇,让她躺到自己一侧。
她轻轻拍着可遇,哄她睡觉。
她想起下午潇潇的异常表现。
方原(忽然轻声):宝贝,上次春演完,把你关起来的人是不是潇潇?嗯?
可遇摇摇头。
方原(搂住可遇):别怕,告诉妈妈是谁关的你?
可遇还是不说。
方原和李诚对望。
李诚(轻声):先让孩子睡觉吧。
方原点头,关上灯。
可遇在爸爸妈妈这里很快就睡着了。
黑暗中,李诚方原轻轻说话。
李诚:周末咱们带孩子出去玩玩,好好陪陪他们。
方原轻轻“嗯”了一声,握住李诚的手,靠在他怀里。
21-24,游乐场 日 外
周末的游乐场,方母陪两个孩子坐旋转木马。
李诚举着相机乐呵呵地给他们拍照。
旋转木马转一圈过来,可为和可遇高兴地冲爸爸妈妈挥手。
方原也微笑着对孩子们挥挥手。
21-25,游乐场茶座 日 外 【调词已确认】
一家人玩了大半天,三个大人累了,坐在公园茶座上休息。
孩子们精力依然旺盛,可为手上拿着一只卡通气球,可遇追在他身后抢,两人绕着座位追逐跑。
可遇(大叫):哥哥,把气球给我!
可为:是我的气球!你的弄丢了!
方原不得不制止两人。
方原:你们俩,别跑了,小心摔倒。
可遇停下来。
可遇:妈妈,我还想要气球。
方原:刚才是你自己不小心把它放飞的,对不对?
可遇委屈不说话。
李诚(宠溺地):没关系小遇,爸爸给你买新的。
可遇甜笑,高兴地去找可为。
方原(对李诚):你这样她会觉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就学不会珍惜。
方母(笑):哎不至于,不就是个气球。
可为和可遇很快拉着手跑回来。
可为:妈妈,我能和妹妹坐过山车吗?
方母站起来,哄两个孩子。
方母::不行,过山车很危险,外婆带你们去坐那个转圈的——
可遇:旋转茶杯!
方母带着孩子们走了。
李诚:陪娃真是个体力活。
方原(笑):你刚发现?
不一会儿,只听可遇在远处喊。
可遇:爸爸快来,我们去买气球!
李诚(喊):来了!真是一分钟都不能停……
李诚赶忙站起来,过去。
方原抬头,发现李诚的手机倒扣着忘在桌上,她拿起来正要喊住李诚,手上的电话突然振动了一下。
屏幕上只显示 “你收到一条新消息” 。
接着又振动了一下。
仿佛鬼使神差,她犹豫着,点开了。
新信息来自王曼,她发来一个 “摸摸头” 的表情,和上次李诚发给方原的表情是相同的。
方原心里一沉。
方原迟疑地将聊天内容往上滑,看到在这句之前,昨晚最后的聊天纪录是李诚和王曼的两句对话。
王曼:你还好么?
王曼:我想你了。
方原没再继续看,屏幕迅速变暗。
她紧紧地握着手机,心被刺得生疼。
21-26,老唐办公室 / 游乐场茶座 日 内/外 【调词已确认】
许阳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很头疼的表情。他拿起手机给方原打电话,响了很多声都没人接。
方原依然独自呆坐在游乐场的茶座。
手机铃声一直响,她看到来电显示是许阳,迟缓地接起来。
方原:喂?
许阳(着急地):你没看工作群是吗?老唐那边出事了!
方原静静听着,没有任何惊讶的反应。
许阳(皱眉):方原,在听吗?快点来公司,我们得赶紧开会!
方原:知道了。
方原挂了电话,看到李诚和方母带着孩子们高兴地回来。
可遇手上多了两只卡通气球,乖巧地递给方原一只。
可遇:妈妈,送给你。
方原接过气球,勉强笑了笑。
李诚笑容满面地看着两个孩子。
李诚:肚子饿了吧,走,比萨!
方原站起来,不看李诚,对方母说。
方原:公司有急事,让李诚带你们吃饭,我得去开会。
方母(失望地):今天是周末,不能不去吗?
方原没说话。
方母叹口气,转身搂着两个孩子先走。
李诚:我难得抽空陪你们过周末,别去了。
方原(冷冷地):你难得抽空陪我们,我就该围着你转。你的事业是事业,我的事业就是过家家么?
李诚没想到方原会发火,不由一怔。
方原轻轻挣开他的手,顾自走了。
21-27,游乐场路上 日 外
方母和可为可遇走在前面,往游乐场出口方向去。
李诚神情紧张地在茶座附近找着什么。
方原走了两步,回过头。
方原:怎么了?
李诚:手机不见了,你打个电话给我。
方原不言不语,抬起手。
李诚认出方原手上是他的手机,连忙上前去拿。
李诚:你拿了怎么不跟我说——
他解锁手机,发现屏幕停留在和王曼的微信聊天界面,先一愣,随即脸色变得灰暗。
方原直视着李诚。
李诚避开方原的眼神。
方原见状,眼泪涌上来又忍住。
李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我跟她真的没什么。
方原: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李诚去拉方原的手。
李诚:方原——
方原狠狠甩开李诚的手,无意间放走了握在手里那只气球。
方原独自向前走。
李诚无言立在原地。
被放飞的气球越飘越高,渐渐成为天空中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黑点。
21-28,老唐工作室会议室 日 内
方原在会议室和同事们开紧急会议,老唐在方原旁边灰头土脸地坐着。
投影上是一篇八卦小组的热帖,内容有老唐和女演员晚上搂着腰吃饭,饭后贴面,又一起上车回酒店的照片。
老唐起身,不高兴地过去强行关了电脑网页。
老唐: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了,还当作品给我展览呢!
许阳(没好气地):这当然也算您的作品。
老唐:这些都是扑风捉影,那天我和黄清清是在对剧本!
许阳:网友会信么?片子很快上映了,预售阶段出这种问题,会有人直接去评分网站给差评。网友最见不得的就是出轨新闻,(冷冷看老唐一眼)道德瑕疵最致命。
老唐不悦地把头转向一边。
许阳:一定得保住映前口碑,大家都想想补救措施。
同事们议论纷纷。
只有方原一言不发,木然而坐。
老唐观察一圈,再看看方原,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老唐:哎哎,别愣神了,你赶紧想办法挽救!
方原缓缓转过脸,盯着老唐,一字一句地说。
方原: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捂不住!
老唐(急):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方原(怒斥):你的行为对得起你家人吗?对得起为你电影努力的工作人员吗?没法挽救!
方原的强烈反应惊到了在座每个人,连老唐都忘了还嘴。
她说完,腾地站起身,大步走出会议室。
思思(小声问许阳):方原姐怎么了?
许阳也只能摇摇头。
满屋子的人面面相觑。
21-29,老唐工作室卫生间 日 内
方原打开洗手池的水龙头,靠在墙边,平复情绪。
她忧伤的身影被拉得很长。
21-30,方原家卧室 / 客厅 夜 内 【导演修改版】
方原回家,径直走进卧室。
她一言不发,把李诚的衣服一件一件扔进旅行袋里。
李诚默默走过来,拉住方原的手。
李诚:你听我解释——
方原甩开。
方原(眼睛红肿):别碰我!“我想你了”是什么意思?嗯?
李诚一脸崩溃,举起手机。
李诚: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发我这个?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你自己问她!
方原:不需要。
李诚: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方原,我们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方原:我怎么相信你?深夜发“你还好么”“我很想你”——都是成年人了!普通男女不这么说话!你们在玩暧昧!
李诚:录音棚的人经常都互相叫宝贝叫亲爱的,大家都那么说话,互相发撒娇表情,现在不都这样么!你太敏感了!
方原:是不是越界了你心里清楚。
李诚:我没有越界!
方原直视李诚:可你允许了她的越界!
李诚一时无言。
方原把旅行袋扔给李诚: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李诚无奈,心里也有气:我先去棚里住几天,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李诚拉上旅行袋的拉链,走出房间。
方母经过客厅,见李诚要出门,瞪大眼。
方母:这么晚还要出门,出差?
李诚:录音还有点收尾工作。我走了,妈。
李诚开门走了。
方母不禁疑惑地往卧室方向看了一眼。
方原面朝窗外站着,月光映着她悲伤的脸。
21-31,录音棚 夜 内
李诚靠在录音室的沙发上,老蔡从外面进来,在桌上找到他的车钥匙。
李诚呆坐在那儿。
老蔡看看地上放的行李袋,再看堆在沙发一角的薄毯,快要装满的烟灰缸。
老蔡(意外地):今晚住这儿啊?
李诚(苦笑):不说过么,我爱岗如家。
老蔡:到底怎么回事,跟老婆吵架了?
李诚深深叹气。
老蔡:要不跟我出去喝点?别一个人跟这儿憋着。
李诚(摇头):你走吧,我自己待着挺好的。
李诚看着老蔡离开,整个人泄了气一般瘫在沙发上。
他戴上无线耳机想听音乐,发现耳机没电了,将其扔回桌上。
21-32/33,方原家客厅 日 内 【合并场次】
方原一边看着可遇可为的习题册,一边喝着豆浆,看着看着,脸色一寒。
方原(指着习题册):小为小遇——怎么回事?
可遇可为无辜地看着方原,不说话。
方原有些着急,用手指着习题册。
方原:附加题呢? 为什么没做?
可为低下头,可遇撅起嘴抗议。
可遇:爸爸说附加题不用做。
方原一下子火了,控制不住地提高了音量。
方原:爸爸说?爸爸什么时候说过?不要拿爸爸的话当挡箭牌!附加题必须做,我们以前都做的,以后也要做!
可为:爸爸昨天说的!
可遇(委屈地):爸爸真的是这么跟我们说的……
方原(听了更怒):爸爸说没用!不要跟我提爸爸怎么说!
可遇哇一下哭出声。可为也跟着哭了起来。
方母闻声从厨房里走出来,赶紧把手里的一盘油条放在桌子上,把两个孩子搂进怀里,试图安慰。
方母(忍不住抱怨方原):啊哟你那么凶干什么?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李诚陪他们做作业不是好事么?
可遇(啜泣着):我要爸爸!
可为(也揉搓着泪眼,附和说):爸爸呢!爸爸怎么又不在家!
方原怒火攻心,又委屈。
方原(强撑着):你们的学习是妈妈说了算!
她也自觉失态,又难以自控,
可为一边哭,一边把桌上的油条塞进嘴里。
方原这才注意到方母端出来油条。
方原:妈!不是说不给他们吃油条吗?都是地沟油炸的。
方母:我在正规店里买的,哪来的地沟油……
可为又吃了一口油条。
方原:我说了不许再吃了!
两个孩子惊恐的看着失控的妈妈。
21-34,方原家 洗手间 日 内
方原冲进卫生间,把水拧到最大。
她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窝发青,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方原从化妆包里找出软糖,抓了一把塞进嘴里。她使劲嚼着,又发现洗手台的一处污点,拿起抹布使劲擦拭。
方母出现镜子里的方原身后,关切地看着她。
方母:方原——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么?
方原不敢直视母亲的眼睛,继续擦拭洗手台。
方原(掩饰道): 什么怎么了,我管孩子学习有什么不对?
方母按住方原的手。
方母(正色):我是问你和李诚到底怎么了?昨天晚上他回来为什么拎着行李走了?
方原:……他最近忙!
她急急的洗了手擦干,扭头往外走,轻轻推开方母。
方原:孩子上学要迟到了。
方母看着女儿倔强的背影,皱起眉头。
21-35,老唐办公室 日 内
办公室里焦躁不安的气氛,此起彼伏的电话声。
思思(接发行公司电话):路演行程都安排好了,见面会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啊?……不是,观众怎么能相信谣言?
马丁(接媒体电话):我们只是唐导的电影宣传方,这种私人问题,你们不要来问我。专访?那我看看导演的时间安排。
方原盯着电脑屏幕,微博上的网友的骂声一片,唐继山“婚内出轨”搜索指数不断攀升。
许阳皱着眉头走过来。
许阳:赶紧找人撤热搜!你们怎么搞的?
方原坐着没动。
许阳(敲了敲方原的桌子):你跟我过来一下。
21-36,老唐办公室茶水间 日 内 【唐太线,更新】
许阳压低声音。
许阳: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方原点头。
许阳(忍不住):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不早点补救?
方原:老唐承诺和黄小姐断掉,(自嘲)我相信他了。
许阳:现在只有原配发声明,才可以平息。
方原:为什么男人犯的错,要女人出面替他开脱?
许阳:这不是为了工作吗……
方原(打断他,回到工作状态):……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但是唐太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关机,我联系不上她。
许阳:她有什么常去的地方吗?必须赶紧找到她……方原?你怎么这么没精神?出什么事了么?
方原(摇头):没事,我现在就去找她……
许阳:打起精神来,嗯?
方原点头。
21-39,四合院会所 日 内
唐太(看着窗外):老唐会出这样的事,我心里早就有准备。可是,方原,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上次我们见面,你就支支吾吾的,就是发现什么了吧!
方原低着头,心怀内疚,不知如何面对唐太。
方原(真诚的):我劝过唐导,真的,我甚至把这当做签约条件提出来……
唐太猛然回过头,紧盯方原,语气变得激烈,说到后来已经浑身发颤。
唐太:方原,你刚来找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说自己住在出租房里,求我给你一次机会。这么多年我没帮过别人,为什么要帮你?是对老媒体人的惺惺相惜,更是真心喜欢你这个人!我把你当朋友,可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借我接近唐继山,让我给你拉项目,转头就给给唐继山掩盖丑事,只为讨他的欢心!方原,你这不是利用了,你这是欺骗!
方原:对不起,芬姐……刚开始,我只是怀疑,不确定他们的关系,不敢乱说,可到后来……我又懦弱了。(急切地)可是,作为朋友,我确实犹豫过。芬姐,我了解你,你和我一样,都为家庭付出了太多。这事一旦说出来,你和唐导之间就再也不可能了,回不去了!你那么在乎唐导,你的世界里只有他,离开他你会很痛苦,我真的不忍心说……
唐太(愤怒):到现在你还敢说是为我?
方原:芬姐——
唐太:别叫我芬姐!说吧,今天找我,想达到什么目的。
方原沉默片刻,艰难开口。
方原:……芬姐,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平息这件事。(拿出一份声明)目前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你站出来说句话,发个声明,证明你们一家人和和睦睦恩爱如初……
唐太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方原。
唐太情绪失控,顺手拿起那份声明,狠狠砸向方原。
方原躲避不及,被声明扇到,声明掉到地上。
唐太(情绪再次激动):你疯了么,还是我疯了?唐继山这么对我,你居然让我发声明替他洗白?方原,你也是女人,你也是个母亲,换成你自己,你会这么做吗?
方原(艰难地点了点头,但语气十分肯定):会,我会。
唐太(气极反笑):你会?这个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会吗!
方原:我会。……因为我是母亲。
唐太愣住,似乎明白了方原的意思。
方原:芬姐,你这份声明,保护的不仅是你的丈夫,还有你的两个孩子。
一提到cici,唐太湿了眼眶。
方原不忍直视,垂下眼,从地上捡起声明,再次递到唐太面前。
方原(真诚地):芬姐,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也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真心谢谢你对我的帮助。
方原起身离开。
方原走出会所,再也支撑不住,自责的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倚着院墙,无力滑落。
21-40,尤筱竹新家客厅 日 内
刘丰抱着电脑敲打着几行字,又删掉。
小睿拿着习题册走过来, 拉了拉刘丰的袖子。
小睿:爸爸,这道题我不会做……
刘丰有些不耐烦地脱口而出。
刘丰:怎么来问我呢?
小睿:那我问谁?
刘丰无语,接过习题册,大声念题。
刘丰:王小平玩套圈游戏,套中小鸡一次得9分,套中小猴一次得5分,套中小狗一次得2分。王小平共套了10次,每次都套中了一个小动物玩具,每个小玩具至少被套中1次,他共得了61分。那么小鸡被王小平套中了几次?
刘丰放下习题册,茫然看着小睿。
刘丰:这是三年级数学题?
小睿无奈地点头。
刘丰不得不将电脑放一边,站起来。
刘丰:走,爸爸给你算算。
21-16,宋庄小巷 日 外【位置移动】
著名画评人祁式庭私宅前。
门上,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号到**号,主人外出。
老解(抱怨):为什么不先约好?
金璐:祁老不用手机,你又不是不知道。
金璐:刘备还三顾茅庐呢,咱们下次再来。
老解:何必这么折腾?!
金璐:圈里人谁不知道,搞定老祁,画展就成功了一半。
老解:我不需要!
21-17,金璐家 楼下 日 外 【位置移动】
老解送金璐回家。
金璐:不上去看看你儿子?
老解把车停在路边, 碰到林宇翔买了某网红甜品店的蛋糕往家走。
俩人有些尴尬。
林宇翔:来了?
老解:啊,你来了,我就走了。(对金璐)周末把儿子送我那儿。
林宇翔(寒暄):你们这是去哪儿了?
老解:宋庄。
林宇翔看着金璐。
金璐(掩饰):啊……有急事……
21-18,金璐家 日 内 【位置移动】
林宇翔把外卖放到餐桌。
林宇翔(不看金璐):超然……来吃蛋糕……
金璐(急于解释):有急事不得已才去的宋庄。
林宇翔:不是答应过我,不往远地儿跑了么,宋庄那么远,万一又晕了怎么办?啊?这个老解也是不管不顾的……
金璐:没办法,还两周画展就要开幕,好多事没定,老解脾气又急……
林宇翔:老解的事怎么都要你解决,他自己不能解决啊?
金璐:醋劲又来了?
林宇翔:没有!
金璐:就有!
超然跑过来拿蛋糕吃。
超然:妈妈,我的礼物呢?
金璐(茫然又烦躁):什么礼物?天天都是礼物礼物!
超然:你答应给我买遥控直升机的!
金璐(早已忘记):有吗?
超然急了大喊。
超然:妈妈耍赖!你说要掩护战友,帮你一起撒谎骗林叔叔回来……(突然意识到林宇翔就在身边,赶忙捂住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说!
林宇翔无言盯着金璐,金璐慌忙避开他的眼神。
22-1,金璐家 夜 内 (挪至21-18后)
金璐轻轻拽着林宇翔的衣服。
金璐:别生气,我没想故意骗你……
林宇翔:你知不知道我因为连夜赶回来差点被工作室开除?对你是顺嘴一说,对别人可能是天大的事。一个孕妇开玩笑说自己晕倒了,有意思吗?
金璐:我不是开玩笑……我是、我是太想你了呀!
林宇翔一愣,金璐以为他受触动,正要回报以笑容,却见林宇翔眉头紧蹙。
林宇翔:金璐,你不觉得你活得有点太自我了吗?
金璐委屈:我怎么了?我想你也有错吗?
林宇翔:我我我,你脑袋里永远都是“我”,没有别的人别的事比你这个“我”重要!因为你想我,你就必须让我跋山涉水来到你面前;因为你想我,我就该感到荣幸,就不该为这事生气,不然就是我不对,是不是?
金璐:我没这么说!
林宇翔:你能不能,哪怕只有一次,替别人想想?!
金璐(不悦):我在你眼里就是这副自私自利的鬼样?那这段时间真委屈你了,赖在我身边不好受吧?
林宇翔(赌气):对,可能我的确不该赖在这儿了!
他迅速去收拾自己的东西,金璐措手不及。
金璐:干什么?你要去哪?
林宇翔将行李收好,往房间外走。
林宇翔:去该去的地方,我有我的工作。
他走出门看到超然,放缓语气和超然告别。
超然:林叔叔你又要走啦?
林宇翔:叔叔出差几天。你可以帮叔叔照顾好妈妈吗?
超然点点头,跟林宇翔拥抱。
金璐生气地站在房间里不出来。
林宇翔回头看她一眼。
林宇翔: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多注意身体。
金璐扭头不看他。
林宇翔叹口气出门。
金璐:有本事别回来!
超然:人都走了……(抱着纸巾盒来到金璐身边)妈妈对不起,是我出卖战友,我不要遥控飞机了。
金璐抽抽搭搭地拿纸巾擦眼泪。
超然:别哭了,林叔叔舍不得你,他不会不回来的。
金璐看着儿子,拧了一下他的脸。
金璐:不回来我们俩照样好好过。
21-41,尤筱竹新家儿童房日内
改为:赵丽花发现家中没燃气了,问刘丰燃气卡在哪里。刘丰在找燃气卡的过程中,打开了平时从未打开过的、放着各类水电燃气卡的抽屉,发现了那张化验单。
21-42,尤筱竹新家书房黄昏内
刘丰半掩着房门,坐在电脑前。
他在搜索栏里输入化验单上的关键词。
网页呈现的搜索结果触目惊心,无处不在的“癌”字。
刘丰越看越害怕,甚至没注意到赵丽花什么时候进屋走到了他身后。
赵丽花:你干嘛要孩子问我数学题啊,这我哪会做!题目都看不懂,这是小学三年级的作业吗?疯了疯了……
赵丽花看了眼电脑屏幕,很忌讳的样子。
赵丽花:看这玩意干啥,病呀癌的,晦气。
刘丰半晌才转过头来,凄凄惨惨地看着赵丽花。
刘丰:妈,筱竹她,可能生病了。
赵丽花惊。
21-44,方原家 夜 内 【后半部分删除】【减少演员:可遇】
方原在阳台上平复心情。
几个未接来电,屏幕显示李诚。
方原按灭手机。
方原看着这个城市,对面的楼房次第亮起来的灯光,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