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丁母医院病房 夜 内
护士在给病床上的丁母处理输液的东西。
丁木木坐在在病床边看着。
齐涛和潇潇坐在陪床的长椅上,两人看同一本书(《给孩子的诗》)。
潇潇(靠在齐涛边上):爸爸,这个字什么意思?(桑德堡《雾》,指“蹑”。)
齐涛(演了起来):雾来了,蹑着猫的细步……就是这样啊……它静静地弓腰,蹲着俯瞰……
潇潇咯咯地笑着:爸爸,你演得比我们老师好。
齐涛(摸着潇潇的头):我们潇潇过两天是不是也要上台表演了?
潇潇(点头,期待):你会来看吧?
齐涛:当然会!
丁木木静静看着父女俩互动。
护士(递药片给丁母):这个是助眠的,晚上要是太疼了可以吃。(看了眼齐涛潇潇)陪床的家属留下,其他家属可以走了。
护士离开。
齐涛:妈,那我带孩子回去了。今晚木木陪您。(对丁木木)木木,你抽空休息,明天一早我来换班。
齐涛想拍拍丁木木的肩,被丁木木躲开。
潇潇牵了牵丁母的手,和齐涛一起转身离开。
两人的状态,丁母都看在眼里.
丁母:木木,陪妈妈说会儿话。
丁木木依言在床边坐下,握着丁母的手。
丁母:这几天,我老想起你爸爸。上次在医院待这么久,还是你爸过世前住院。
丁木木低下头。
丁母:那时候你跑去深圳要嫁给齐涛,我不同意,但你倔啊,就像你爸一样。好吧,嫁了,孩子也这么大了。这么多年齐涛的体贴、负责,我都看在眼里,咱们就别闹脾气了好吗?
丁木木(有些泪意):妈,有些事情……唉,我能照顾好自己和潇潇的,你别担心。
丁母:我怎么能不担心?木木,我六十多了,摔一跤躺一个月,再摔一跤……我都不敢想。要是以后站不起来,不能自理,你怎么办?你总得有个依靠,有个能帮忙的人。木木,孩子,妈妈年纪大了,以后照顾不了你……现在只想看着你们一家三口好好的,那样我也就放心了。木木,能不能答应妈妈?
丁母眼里有泪,闭上眼睛。
丁木木一阵心酸,她轻轻点了点头。
15-2,房产中介公司门口 日 外/内 【场景改房产中介公司】
尤筱竹站在房产中介公司前台前,等着中介小哥回来。
一对中年夫妻从中介公司内往外走,看上去很生气。
中年看房妻:没见过这样的!
跟在他们身边的中介连忙安慰二人。
中介甲:现在这个行情,卖家姿态都比较高。
中年看房妻(翻了个白眼):那也不能坐地涨价吧?!昨天说好的,今天张口就涨了二十万!害我们一大早从通州赶过来,白跑一趟,缺德。
中年看房夫:不卖拉倒,那家门口脏的。
中年看房妻:人心更脏!
两人骂骂咧咧地离去。
另一个中介急急从门外跑进,走到前台的一位胖男人身边。
中介乙:远哥,卖家刚刚说,原来那个价格成交不了……
胖男人提着包腾一下站起来,尤筱竹吓得往外侧靠了靠。
胖男人:加多少我今天都要拿下!
尤筱竹和其他人都愣住。
15-3,房产中介公司 日 外 【场景由停车场改房产中介公司】
尤筱竹坐在房产中介的一间屋子里,手里拿着半个汉堡,面前摆着三张户型介绍及价格图。
中介小贾:符合您要求的房源就这么三个了……
尤筱竹皱眉,正想吃口汉堡,手机响起,是旧房买主陆姐发来的微信语音。
旧房买主陆姐(微信语音):小尤,这两天抽空把过户办了吧?我准备给孩子转学了。
尤筱竹听了直犯愁,放下手里的户型介绍图,回复语音。
尤筱竹微信语音:好的好的,我在出差,回来咱就去办过户。
尤筱竹叹了口气,一边看着户型图,一边继续拿起汉堡,准备再吃一口。
手机又响,是同事小杨发来的微信。
小杨(微信语音):筱竹姐,老大让我提醒你,顾太两点到公司开会。
尤筱竹一惊,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一点四十。
她赶紧把吃了一半的汉堡包好,收拾东西离开。
15-4,尖峰传媒——办公区(应为财务办公室) 日 内 0.2页
方原站在财务的办公桌前。
方原:陈姐,我这个月的工资还没收到……
财务头也不抬:别催,下周发。
方原:还有提成五万八……
财务抬眼看方原。
财务:什么提成?
方原:项目提成啊, 吴总没交代么?
财务:没有,我不知道。
财务摇头,继续忙。
方原:就是电影《美好人生》的项目提成,当时说好了……
财务(不耐烦打断):都跟你说了,我没接到通知,财务流程轮不到员工插手。你去找珊总说吧,我忙着呢。
方原扭头离开。
15-5,尖峰传媒吴珊办公室外 日 内
吴珊办公室,许阳和吴珊在争执。
许阳:项目款已经结了,你拖延的理由是什么?
吴珊:公司财务状况你清楚,得为公司整体运营考虑!
许阳:就算我的先拖着,员工的也得结了,不然谁还有积极性?
吴珊:今年的大活儿都还没着落呢,这事儿没的谈!
许阳:这事儿必须谈!这个案子是我接的,这点决定权我都没有,我这合伙人当得有意思么?
方原走到吴珊办公室门口,听见里面争执声,不禁站住。
吴珊:你这话什么意思?
许阳:就是特别没意思!
许阳“砰”的打开门就往外走,看到立在门口的方原,不得不站住。
许阳(低声对方原):抱歉。
方原看许阳生气地离开。
吴珊(冲门口的方原):我现在没空。把门关上!
方原(固执的): 珊姐,我只需要5分钟……
吴珊:你也是来要钱的?
方原:我们说好了的!项目赚钱了拿提成……
正说着,寻小白苦着脸来找吴珊。
寻小白:珊姐,我被老唐拉黑了,怎么办啊?
吴珊皱眉看寻小白一眼,更加烦躁。
吴珊:这么点事你都办不好?!
她挥挥手示意小白出去。
寻小白悻悻走开,看了眼方原。
方原站着没动。
寻小白离开, 方原把门关上。
方原: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不会离开的。
吴珊(语气缓和下来):不是我说话不算数,你不了解公司现在的情况……(忽然转念)你要是能把老唐这一单签下来,我就把《美好人生》的提成马上打给你。
方原看着吴珊。
15-6,录音棚 日 内
李诚在录影棚干活,杨凯文站在调音台前,一手举着手机播放节目制作人发来的语音。
节目制作人(微信语音os):……总之节目组这边的意见就是慢歌不讨喜,编曲也太平,要不就换歌,要不就嘻哈电音加进去,要炸,特别炸那种。
杨凯文放下手机,没好气地看李诚。
杨凯文:听见没李老师,要炸,要炸!马上要去长沙了!看综艺的都是二十岁年轻人,你得懂他们心理——
李诚站在边上控制不住要发火,被身后的老蔡紧紧拉住。
李诚(深吸口气):我出去透透气。
15-7,录音棚外 日 外
老蔡跟在李诚身后出来。
李诚:没法做了!
老蔡耐心地安慰。
老蔡:怎么不能做?怎么都能做。
李诚(颓废的):也可能我真的不懂现在年轻人要什么了……
老蔡:那就学!追着他们的口味跑!那怎么办?得零零后得天下!
李诚(苦笑):我可能追不动了……
15-8,方原家客厅 夜 内
孩子们已经睡了。
方原在客厅餐桌边,研究老唐资料。
李诚情绪低落地进门。
方原埋头于电脑。
方原听见李诚回来,嘴角动了动,还是没开口。两人还在冷战氛围。
李诚看着方原的身影,他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抱住了她。
李诚:别生气了,我道歉,不该说那种话。
方原轻轻点头,握住李诚的手,以示谅解。
李诚:老婆,我饿了。煮碗面吧?
方原:还没吃饭?……
忽然她电话响起,她迅速接起电话。
方原(小声):老唐这几天都在片场?好的好的,我记一下地址……
李诚看着方原走去卧室接电话,失落的自己去厨房,怎么也找不到泡面,忽然气恼,砰的关上橱柜门。
15-9,方原家卧室/客厅 夜 内
方原挂了电话,回到客厅。
李诚已打开了一听啤酒。
方原看了看低沉的李诚。
方原(柔声):不是要吃面么?我去给你煮。
方原正要去厨房,李诚突然忍不住。
李诚:不是说好晚上不接工作电话吗?
方原:……吴珊不结提成,我必须搞定一单活儿,去跟她谈条件——
方原说着察觉到李诚情绪不对,坐下来。
方原:怎么了?
李诚摇摇头,不想说。
方原:告诉我。
李诚:……要接的那个综艺,一直在排的歌,被节目组否了。
方原安慰的握了握李诚的手。
方原(力图轻松的):不行就换歌吧,看我,已经习惯服务行业思维了,看谁都是甲方,甲方不满意咱就换个姿势——
李诚沉默,方原也停住了说辞。
李诚:……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方原(鼓励的):再忍耐忍耐,等咱们能从这儿搬走,住回像样的房子,有余力了再跟甲方抗争——
李诚(打断):老婆,要不你辞职吧,别干了。
方原:我现在怎么能辞职?
李诚:我一个人在外面装孙子就够了!为了咱家,我都听你的,不闹脾气,歌随便换,词要改改,什么都听甲方的,你就不用再在外面受气了!
方原:那我也不能现在走!我得把我该拿的拿回来!
李诚(急了):为了你上这个破班,家里连年夜饭都吃不上,孩子们也过不上周末,值得么?!
方原:怎么就是破班?我刚刚摸清这个行业的门道,我一个片子提成是五万八……
李诚(烦躁):又来了!又是钱……算了,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
方原:这跟相不相信有什么关系?
李诚:你不相信我能养活你们,你不相信我能把你们照顾好……你连一首歌都不再相信我的判断。
方原(疲惫的):李诚,咱能不扯那么远么,不说那些抽象的话么?对于现在的我们,经济上的安全是第一位的……我累了……
她走回屋去。
15-10,方原家小区 夜 外 【改空镜】
方原家外景夜空镜。
15-11,方原家客厅 夜 内【1010删除】
李诚打开灯,倒了杯水,吃了一片安眠药,将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三点。
李诚坐在沙发上,拿起遥控板打开电视,静音,他一直换台,换了几十个频道后,神情厌倦地关掉电视机。
黑暗中,他静静坐着。
突然手机屏幕亮了,收到一条新信息。
王曼(微信文字):相信你自己,咱们的歌就是最好的。
屏幕的光照在李诚的脸上,他久久地看着这条微信。
15-12,录音棚 日 内
李诚朝录影棚走去。
老远就听见王曼和杨凯文的争执。
王曼(os):我也是年轻人,我就喜欢这歌!歌词是我写的,编曲就该这么编!
杨凯文(无奈):曼曼!我们要去竞争的是全国最火的音乐综艺……
王曼(os):我正在转型期,我等这么一首歌等了好久了!诚哥是用灵魂写歌的音乐人,他懂我!我也懂他!我不换歌!更不可能换人!我宁可不接这综艺!
李诚怔在原地,感动莫名。
王曼赌气的往外面走,正好撞上李诚。
他们四目相对。
15-15/16/17,片场休息处 日 外 【15-15、15-16连拍,15-17并入】
导演老唐坐在监视器前,瘫在导演椅上。
男女演员像两个犯错的小学生,规矩地坐在旁边。
老唐导演:记住一句话,活在你的角色里!
男女演员困惑的神情。
老唐导演:不要演!不要装!就像你们平常跟我说话那样念台词,像你们现在听我说话这样去听,正常人类反应就完事了,不要演,明白吗?
男女演员迟疑地点头。
周围工作人员都不敢出声。
老唐导演:都不懂不要紧,没人一开始就能适应,但是要记住——
老唐导演期待地看着男演员。
男演员:要……活在我的角色里。
老唐导演满意地点点头。
老唐导演抬眼,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方原,眉头一皱。
方原赶紧笑容满面地来到老唐导演面前。
方原:早上好,唐导!
老唐导演不客气地打量着方原。
老唐导演:你谁呀?
方原:我是尖峰传媒的方原,想请您百忙之中看看我们为您的新片做的卖点分析……
老唐导演:疯了吧?谁请你做了?你看过片么?
方原:原著三十万字我都读完了,根据现有资料我——
老唐导演(打断):懂不懂电影?原著跟电影是一回事么?
方原固执地从包里拿出平板电脑。
方原:十分钟,给我十分钟!您听听我梳理的关键词和前期策略——
老唐导演:这还能送上门强买强卖呢!走走走。
老唐导演示意身边的工作人员赶方原走。
片场工作人员(对方原):快走吧。
方原仍然不肯离开。
方原:唐导,只要您愿意和尖峰传媒合作,我们——
瘦高个的副导突然小跑过来。
副导演:导儿,芬姐来了。
老唐导演顾不上搭理方原,往前走。
老唐导演:人在哪儿呢?我去接她。
副导演跟在导演后面,想起什么又回头吩咐工作人员。
副导演:快去给芬姐泡她爱喝的黑枸杞。
方原望向前方,看到一个身着连衣裙、妆容精致的短发中年女人向老唐导演走来。她经过之处,每个工作人员都对她毕恭毕敬。
方原好奇地问那个正忙着泡枸杞水的工作人员。
方原:芬姐……是制片人吗?
片场工作人员(摇头):她是唐导老婆。
方原看着注视着女人的背影,往一旁走去,边掏出手机给许阳打电话。
方原:许总,向你打听一个人。
15-17A,尖峰传媒办公区 傍晚 内(已拍,位置不确定)
许阳给方原打完电话后的背影。
15-18,尤筱竹律所 日 内
尤筱竹跟韩主任汇报工作。
尤筱竹:顾太家的公司上市受阻,原因是公司里出现了“股份代持”问题。顾先生作为实际出资人,却瞒着顾太,委托他人代持公司股份。
尤筱竹的电话这时响了,是房产中介小贾打来的。尤筱竹摁掉电话。
尤筱竹:现在我们得赶紧找到这个代持人。
韩主任(点头):记得再去查下顾先生还有没有隐匿房产。
尤筱竹:我明白。
韩主任正要说些什么,中介小贾给尤筱竹又打来了电话,尤筱竹神色犹豫。
韩主任:你接吧。
尤筱竹抱歉点头,边接电话边转身出了办公室。
中介小贾(OS):哎哟姐,刚出了一套特别好的房……
尤筱竹瞬间紧张起来。
尤筱竹:儿童房朝南吗?在哪儿——
韩主任听见了只言片语,瞧着筱竹的背影。
15-19,房产中介公司 日 内 【尤筱竹新家门口改房产中介公司】
尤筱竹和中介小贾走出房产中介。
小贾:怎么样,姐?这套一出我第一个给您打的电话,离阳光小学近,风景好,户型好,小区环境好!
尤筱竹(纠结的):价格,还有空间么?
小贾(摇头):您知道的,这套比您之前看的都高端——已经是最低价了。房主也是急着用钱,要不不可能这个价。
尤筱竹:比我们预算高80万——
小贾:可这房子要是拿下,那就是一步到位——同等品质的您可等不到这么便宜的了。
尤筱竹咬咬嘴唇。
15-21,解守望画室 日 内
金璐走进画室。
空旷的房间里,靠墙立着老解的一些画作。
老解埋头画画,沉浸在创作中,并未察觉金璐的到来。
金璐放轻脚步,走到老解身后看他画画。
老解的画风有了明显的变化,房间一面墙上是他从前擅长的抽象风格的大片色块,而现在他笔下画的却是当代性极强的人物。
金璐看向房间另一边,摆放着几幅同一系列的人像画,她认真欣赏着,不禁有些失神。
金璐(喃喃):不错啊……
老解吓了一跳,手里的画笔抖了抖,掉到衣服上,沾染出一大片污渍。
老解(不满的):这儿不是你家了啊,好歹敲个门吧。
金璐(依然沉浸在画里):你这风格变化像突然开窍了似的……
老解不满,正欲反驳,突然身后传来超然的声音。
超然:妈妈,走吧,我们要去排练了。
金璐和老解同时回过头去,看到超然握着游戏机手柄站在门口。
老解:哎哟,姑奶奶,您赶紧走吧……,你们一来,我这都乱套了。
金璐:没事,不着急。(拿着游戏机递给超然),妈妈批准你再玩二十分钟。
老解:今天你怎么这么开明?
金璐:我一向都很开明。
金璐走过去,继续看着画。
老解不理金璐,调着颜料,继续沉浸在创作。
15-22,解守望画室门口 日 外
金璐提着书包在画室门口等超然,聆听四周鸟鸣啾啾,终于下定决心。
金璐:老解!
老解从画室里跑出来,手上还拿着画笔,满脸不情愿。
金璐:你这批画有什么打算?再凑两幅,都够办个画展了。
老解:懒得想那么多。
金璐走到老解面前。
金璐:你知道这么多年你的结症在哪儿?
老解看着她。
金璐:就是从来没碰到懂你的好代理!
金璐叉起胳膊,笑吟吟地看着老解。
老解(很防备地):你干嘛?动什么心思呢又?
金璐:你说,谁能比我更懂你?
老解明白过来,一脸拒绝。
老解:您饶了我吧,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金璐(毫不气馁):跟我合作,你绝不会吃亏。
这时超然跑出来,牵住金璐的手,期待地看老解。
超然:下周演出你来吗?
老解(支吾):我那个……爸爸那天有个采访。
超然(失望):你一次也没来过我们学校。
老解(讨好地拉着超然):下次,下次爸爸一定去……
超然:你总这么说,一次都没有做到。
超然甩开老解的手,生气地往外面走去。
老解:超然……
老解求助地看着金璐。
金璐(小声):儿子我帮你搞定,画你得给我。考虑一下……
金璐拎着超然的书包往外走去,边走边喊。
金璐:宝贝——妈妈会录下来给你爸看的,你的台词我让他背下来——
老解(冲金璐背影,没好气):没这么提条件的!不可能!
15-23,尤筱竹新家内客厅 日 外 【改房产中介】
刘丰和筱竹、小睿和赵丽花坐在房产中介里,聚在平板电脑前,仔细看着电脑里显示的VR房屋内景。
赵丽花滑动着平板电脑,仔细看着里面的客厅照片。
赵丽花:筱竹,这套好,你怎么不早带我们来看。
尤筱竹:这套是新出的,我也是前两天才看的。
小睿拿着另一个平板电脑,里面是小区里的照片。
小睿:妈妈,这个小区好漂亮。刚刚照片里还有小狗狗,好可爱,住在这儿每天都能和狗狗玩,是吗?
尤筱竹笑,没有回答。
赵丽花:这就是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最好的都在最后,小丰上次没签成,都为等这套房呢!来,小睿,看看你的房间,这阳光真好——
赵丽花抱着小睿,一起看平板上的图片。
刘丰和筱竹坐在另一边,手里拿着中介的房产介绍资料。
尤筱竹(发愁):这套当然好——可首付多出80万,人家又一分不肯降。我家里那边你知道的,我爸妈钱都给我弟交首付了……
刘丰(沉吟道):想办法呗,你看小睿也喜欢,妈也喜欢,你也喜欢。大纲初稿我已经交了,拿到第一笔稿酬,咱就能凑齐。
尤筱竹:可你不说网剧量太大,肯定要各种调,一时半会过不了么?咱们等不了那么久,那个陆姐一直在催我过户。
刘丰:大不了我管小梁借,直接拿稿酬还他。
尤筱竹:行么?你能……开得了口?
刘丰搂了搂筱竹,两人瞧着小睿和赵丽花的方向。
刘丰:放心吧。瞧小睿多开心。
尤筱竹:……那等你跟小梁谈完,我就跟中介定。
15-29,柯克面包店 黄昏 内/外
柜台内的柯克视线,看到终于出现在门外的潇潇母女。
柯克忍不住走过去。
柯克:潇潇!
潇潇开心地挥手,丁木木也冲他微笑。
潇潇:木可克!
柯克走近她们,蹲下来柔声问潇潇。
柯克:怎么最近没来买面包?
潇潇:姥姥住院了。
柯克起身,关切地看着丁木木。
柯克:严重么?我能帮什么忙吗?
丁木木:摔了一跤,腰椎骨折,已经在恢复了。
柯克:照顾老人辛苦,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
丁木木:潇潇说想送块蛋糕给姥姥,我告诉她病人吃甜食不好……
潇潇抢着说:别家的蛋糕不能吃,叔叔店里的可以吃。
丁木木笑着叹气。
丁木木:你看这孩子……
柯克微笑看潇潇:叔叔觉得你可以送给姥姥全麦面包。
潇潇:好吧,听你的。我还想送姥姥一瓶气泡水,好喝的要和家人分享。
丁木木和柯克对视一笑,柯克从柜台拿了一瓶气泡水递给潇潇,摸了摸潇潇的脑袋。
柯克:(笑)潇潇真乖。
丁木木转头,突然看到齐涛提着一个纸袋站在窗外正看着他们,她整个人紧张起来,背过身去试图躲开。
柯克注意到:你怎么了?
丁木木慌:……没什么。
齐涛抬头打量面包店的招牌,微笑着走了进来,提起手中的纸袋。
齐涛:给潇潇买的演出服到了!我想着赶快送回家,看见你们在这儿……
潇潇(开心扑向爸爸):爸爸!
刚装好面包的柯克听到后愣了愣,随即看向丁木木。
丁木木脸上没了笑容,她迅速扫码付了款,低头避开柯克的眼神。
丁木木低声:谢谢。
潇潇还想和柯克道别,被丁木木拉着走出店门。
店员若琪从外面进来,与他们擦身而过,表情掩饰不住地惊讶,忙走到柯克面前。
若琪:那男的是谁?他们一起的?她不是单亲妈妈吗?
柯克板着脸,背过身往后厨走去。
柯克:我去看看面包烤好没有。
15-29A,城市空镜 日 外
15-30,高端亲子会所 日 内
方原穿着围裙,站在会所门口,正在打电话。
李诚提着行李站在客厅打电话。
李诚(讲电话):我马上要去长沙出差,呆三、四天吧。
方原感到意外。
方原(接电话):出差?小为小遇的演出你不看了?
李诚走到门口,轻叹一声。
李诚(接电话):你知道的,录节目的报酬很高。
他挂了电话,出门离开。
方原感到了李诚的情绪,但无力多说,轻叹了口气。
她走回亲子会所内。
亲子会所内正在举办烘焙课程,方原带着可为和可遇站在一张餐台前。
课程内容是家长和孩子一起做小饼干。
唐太带着她女儿Cici,和方原一家隔着两张餐台。
已经到了烘烤饼干的最后阶段。
方原在等待过程中,目光不时关注着不远处的唐太。
亲子课程老师:家长和宝贝们亲手做的饼干马上就要出炉了,看看今天谁烤的饼干最棒,谁能得到这节课的amazing勋章!
方原将自己烤好的饼干摆好盘。
这时唐太的烤箱发出提示完成的声音,唐太戴上隔热手套,将饼干取出来。
方原默默观察唐太,见她对着那堆烤得焦黑的饼干微微蹙眉,随后很快一脸笃定地将饼干装盘。
唐太女儿一脸期待地想看饼干成品。
Cici:饼干好了吗,妈妈?
方原见唐太高高端起盛饼干的瓷盘,躲开女儿,故意手一松,盘子和饼干瞬间落地摔得粉碎。
唐太面无波澜地“哎呀”了一声,拉着女儿远离碎瓷片。
唐太(对女儿):太可惜了宝贝,下次一定……
唐太女儿撇着嘴盯着一地碎片,打断唐太的话。
Cici:饼干都碎了!每次都拿不到amazing!
唐太耐着性子哄。
唐太:重要的是你和妈妈一起完成的过程……
唐太女儿崩溃大哭。
Cici:我想要amazing!
方原看着唐太女儿哭啼啼地跑去房间一角,在小盘子里放了饼干交给可遇。
方原:乖,去跟那个妹妹分享饼干,哄哄她。
可为可遇友善的把饼干递给Cici。
唐太看到两个孩子去哄她女儿,对方原友好地笑了笑。
15-33,长沙酒店客房/走廊 夜 内
李诚出门买酒。
刚出房间,只见不远处另一个房间门同时打开,王曼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蹑手蹑脚地走出来。
王曼看到李诚,一下定住,像被抓了正着。
李诚:……王曼?
王曼对李诚比划了一个小声点的手势。
王曼(低声):你去干嘛?
李诚莫名地也压低了声音。
李诚:下楼买瓶酒。你呢?
王曼看着李诚,眼睛弯弯一笑,没回答。
王曼走过来,李诚这才注意到她房间门口的地上有一个彩色的信封。
李诚捡起信封,递给王曼。
李诚:这是什么?
王曼打开信封,看了一眼,嫌恶地把卡片捏成一团,要扔。
李诚狐疑地抢过王曼手里的卡片。
只见卡片上是一行手写的字:“你是我的,不可以和别人在一起。”
卡片的右下角,画着一个闪电符号。
李诚:谁寄的?报警吧,这是证据,不能扔。
王曼从他手上抢回卡片,丢进垃圾桶。
李诚:这样很危险!你跟杨凯文说过吗?
王曼大大咧咧地回答。
王曼:没事!以前也收到过差不多的信,就是恶作剧。
王曼不屑地往前走去。
李诚无奈,只好跟了上去。
15-34,长沙小店 夜 内 【长沙路边摊改内景,合并15-32内容】
李诚和王曼坐在长沙小店的一角。
桌上摆着口味虾和臭豆腐等当地小吃。
李诚喝着啤酒,看着王曼独自大快朵颐。
王曼:也太好吃了吧。
李诚:大半夜打扮得跟忍者似的,就为了出来吃这些?
王曼:值得啊!(举起啤酒)诚哥,咱们的节目拿了全场最高分!值不值得碰一个?
李诚笑着举起啤酒,与王曼碰杯。
李诚:我看下面观众,好多人都听哭了。
王曼(喝了口啤酒):以前,只有我相信你的编曲最好,咱们的歌最动人。现在大家都相信了,我真高兴……但也有点怅然若失,自己很珍贵的东西,别人也知道了它的好……
李诚(顿了一顿):你和他们不同,王曼。
王曼身子前倾,好奇的。
王曼:怎么不同?
李诚:他们是听众,你是我的……伙伴。
王曼盯着李诚,随即笑着举杯。
王曼:那好吧,再敬我亲爱的伙伴一杯。
15-34A,长沙小店 夜 内 【场景从酒店走廊改路边摊小店】
李诚结完账往门口走去,发现王曼蹲在地上捂着胸口,面色惊恐。
李诚迅速跑近。
李诚:怎么了?
王曼大口喘着气,说不出话来。
李诚:王曼?王曼?我马上叫救护车!
李诚掏出手机,王曼拍了一下他的手机,摆了摆手。
王曼呼吸逐渐平复。
王曼:别……我去了医院就得上热搜,不要。
李诚:到底怎么了?
王曼指了指身边一个半开的盒子,李诚打开,盒子里是一个被肢解的破碎洋娃娃,沾满鲜红的液体。
王曼:刚才……有个人突然冲出来,递给我这个……
李诚沾了些液体闻了闻。
李诚:不是血,是油漆……
盒内还有一张卡片:不许背叛我。右下角画了一个闪电的符号。
李诚想到了什么。
李诚:这个闪电符号,刚才你房间门口的卡片上也有……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王曼:我不知道……
李诚:报警吧。
王曼坚决地摇头。
王曼:报警又要闹出新闻……
李诚看到她呼吸不稳,大口喘气,着急。
李诚:怎么喘成这样?
王曼又摇头,看了看周围频频回头的路人,。
王曼:……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我们快走。
李诚扶着王曼站起身来,王曼又拉低了自己的帽子。
15-35,长沙酒店王曼房间内 夜 外 【长沙酒店外改王曼房间内】
王曼房间内。
王曼坐在沙发上,抱着一杯热茶,神情倦怠,不像平常那样没心没肺活力十足。
王曼:……我只想唱歌,只喜欢唱歌!但公司非要我去演戏,说片酬更高……他们说镜头前你要甜美,要温柔,要是完美的偶像……后来,我就查出了焦虑症……只要压力大了,或者被吓到,就会急性惊恐,喘不上气,眼前发黑。医生说这叫“濒死感”,牛吧?我是死过很多次的人了。
李诚站在窗前听着,神情严肃。
李诚:你应该跟杨凯文说。
王曼无所谓耸肩,又有些嬉皮笑脸。
王曼:他知道,他让我“坚强一点”。你知道对我们焦虑症患者,最恶心的一句话是什么吗?就是这个,要我们坚强一点。
李诚:……你该放个假,好好休息。
王曼笑笑。
王曼:放假?我工作就是放假呀,游戏人生嘛。
李诚不由得加大了音量,正色道。
李诚:王曼,像今天这种威胁到你生命安全的情况,第一,你应该报警,让警察去找写恐吓卡片的人。第二,生病了要及时治疗,不管经纪人说什么,生命很宝贵,你要好好珍惜。
王曼被说得一愣一愣,忽然笑着把脸靠近李诚。
王曼:李诚老师,我的命……对你很重要吗?
李诚愣了一下,正准备解释。
王曼:哎呀,当然很重要。毕竟我是你尊贵的客户,之后还要找你写歌让你赚钱呢。
李诚叹了口气,无奈摇头。
王曼用将腿搁到茶几上,放松下来。
王曼:今天那家店味道真不错,明天咱们继续去试试口味虾?
李诚:……明天不行。我得先回北京,要去看孩子演出。
李诚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一点一刻。他的手机屏保是一家四口的照片。
李诚:我先回房间了,咱们录音棚见。
王曼注视着李诚离开的背影。
15-36,长沙酒店李诚房间/王曼房间 夜 内 (分AB场)
李诚关了房间的灯,躺在床上睡不着。
忽然手机响了。
王曼微信:想口味虾想得睡不着。李诚老师,有没有推荐的催眠音乐?
李诚打开音乐App,选择了一首自己收藏的歌曲发了过去。
李诚微信:白噪音,记得要用耳机听。
李诚看了看对话框,自己也戴上耳机,点开了音乐链接。
耳边顿时响起大海的浪潮声和海鸟的鸣叫声。
幽蓝的房间里,窗外星星点点的灯光投进来,仿佛波光粼粼的夜晚海面。
李诚闭上眼,静静坐着聆听。
王曼站在酒店房间的窗前,擦干刚洗过的头发。
她也拿了耳机戴起来,在手机上点开同一条音乐链接,和李诚倾听同一片海浪的声音。
李诚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王曼发来的信息。
王曼(微信文字):明天能不能别走了?
李诚看着手机,直到屏幕再次暗下来,没有回复。
15-37,尤筱竹律所 日 内【合景,内容更新】
尤筱竹(接电话):好,谢谢您,那咱们广州见。
挂了电话,她兴奋的去找韩主任。
尤筱竹:韩主任,股权代持人我找到了——顾先生公司的消息也是她透露给媒体的,我通过媒体的朋友联系上了她,在广州。她愿意跟我们见面。
韩主任(面露称赞之色):我跟你一起去。
此刻筱竹的电话又响。
她看手机,是买房陆姐发来一条文字,她眉头一皱。
旧房买主陆姐:小尤,咱到底哪天能过户?孩子办学籍必须得拿房产证。
韩主任(以为是工作信息):怎么了?
尤筱竹(掩饰):没事儿……韩主任,下午孩子学校有演出……
韩主任挑了挑眉,不看尤筱竹,只是翻看手里的文件。
韩主任:去吧。(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工作的时候,还是要专心。
尤筱竹面露愧色。
15-39,尤筱竹车内 日 (可接15-38)
尤筱竹开车行驶在路上,把手机放在中控屏下面的储物处,进行无线充电。(手机充电特写)
尤筱竹:小沃,温度调到26度。
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中介小贾,她用车载语音电话接听。
中介小贾(os):姐,您考虑得怎么样了?今天又有两家去看了,都挺满意的。你要有别的打算,这套我就先推给别人——
尤筱竹着急地打断中介的话。
尤筱竹:别别,不是说好先帮我们留着吗?
中介小贾(os):好房子真留不住。
尤筱竹:麻烦你了小贾,再等我三天,不,两天!你知道我们很有诚意的。
中介小贾(os):姐,别人也都有诚意,您得拼速度。您信我的,这个月房价还得涨,再等,差价就不止八十万了!
尤筱竹突然把车停在路边,深吸一口气,静静思索着。
中介小贾突然听不到她声音,着急询问。
中介小贾(os):姐?在吗?听得见吗?
尤筱竹沉默半晌。
尤筱竹:行,我签。
15-40,小梁公司 日 内
刘丰坐在小梁办公室,喝着茶等待。
小梁在一边接电话,不停的“好”“嗯嗯”。
刘丰电话也亮了起来,他一看是“媳妇”,正要接,小梁已经挂了电话,走过来,到刘丰对面坐下。
小梁(解释):不好意思啊,电话不断。
刘丰笑笑,把手机扣上。
小梁:这茶怎么样?老白茶。
刘丰:好喝。
小梁:怎么了师哥,突然造访,找我有什么急事么?
刘丰:……也没什么急事……你要出差?
他看着小梁办公桌边的小箱子。
小梁:去趟上海,跟平台开会。
两人沉默片刻。
小梁:对了,初稿意见资方发我了,我转给你(他手动操作着)——他们觉得整体而言挺好的,就是缺少一点……网感。
刘丰(笑了笑):……到底什么是网感?
小梁:……就是没梗。
刘丰:……
小梁:也不是没梗,就是梗有点老……
刘丰:……到底什么是梗?
小梁:……就是笑点,桥段。
刘丰:……我们也不是写小品的……
小梁:没事,你先看看意见,先放空两天。
刘丰勉强笑笑,点点头。
小梁:行。我一会得去机场了,你找我要聊什么事?
刘丰(犹豫片刻):……没什么,等你回来再说吧。
15-42,春演礼堂——门口/大厅 日 外/内
林宇翔开车停好,又从驾驶座下来,体贴地帮金璐开车门,接过她手上提的演出服。
金璐接着方原的电话。
金璐(打电话):来了来了,刚下车!
超然从车上蹦下来,大喊。
超然:妈妈快点,来不及了。
超然迅速跑走。
金璐收起手机,喊超然。
金璐:诶——等等妈妈。
金璐正要跟上,被林宇翔拉住。
林宇翔:你别跑,我和超然先去。
金璐叉着腰站住,点点头
林宇翔提着演出服小跑去追超然,边跑边回头,不放心地叮嘱金璐。
林宇翔(大声):慢慢来啊!千万别急!
金璐看着林宇翔又着急又紧张她的样子,露出无奈的笑。
金璐:知道啦。
15-44,春演礼堂——地下一层化妆间 日 内
林宇翔帮超然穿演出服,超然着急催促。
超然:叔叔快点!
林宇翔整理超然的衣袖。
林宇翔:词都记住了吗?
超然:当然!好了吗?
林宇翔仔细打量超然。
林宇翔:不错,特别帅。
超然:有蜘蛛侠帅吗?
林宇翔:你第一他第三吧。
超然:……第二是谁?
林宇翔:当然是我了。
于老师急急的走进来。
于老师:超然,你怎么还在这儿,咱们第三个节目,赶紧赶紧。
于老师拉着超然去候场。
林宇翔出了一口气,擦了擦脑门的汗,收拾超然换下来的衣服。
金璐慢慢悠悠的走进来。
金璐:超然呢?
林宇翔:被老师带着去候场了。
金璐把刚才拿的可乐递给林宇翔。
金璐:看你,一听超然要演出主动要求参与,现在后悔了吧?
林宇翔一口气喝了小半瓶。
林宇翔:这哪是孩子演出啊,我看各位爹妈就差不能替他们登台了。
金璐:学校办活动,就是为了磨练家长的意志。
林宇翔(摸了摸后背):这给我整一身汗。
金璐:这算什么累啊,现在都三年级了,你不知道幼儿园的时候,尿床、尿裤子、打架,我一天能被老师叫八回。一想到要重来一次我就崩溃。告诉你,爹不是那么好当的。
林宇翔(惶恐的喝下另外半瓶水):还有半年,我努力……
15-45,春演礼堂——舞台一侧 日 内
一阵热烈的掌声。
方原给几个孩子整理衣服侯场,等着上台。
文昊和她的同学们从舞台上下来。文昊穿着演出服,走过来礼貌地向方原打招呼。
文昊:阿姨好。
方原:你爸爸呢?
文昊(神情黯然):他说来不了,没时间。
方原察觉文昊的失望,为她打气。
方原:你们班的舞台剧真不错,尤其最后大家一起跳的舞,动作又美又有力量。
文昊听了很高兴。
文昊:你看到了?那段舞是我带着大家排的!
方原微笑摸摸文昊的头。
方原:下次可遇她们排节目,阿姨也请你来帮忙好不好?
文昊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可遇,对方原笑。
文昊:当然可以了。
齐涛来给丁木木送水。
丁木木拒绝:我上台前不喝水。
方原看着齐涛的背影。
另一边的可遇突然开心地叫。
可遇:爸爸!
方原闻声转头,看到李诚气喘吁吁地赶到,十分意外。
方原:不是说回不来吗?
可为(对李诚):妈妈说你出差不来了!
李诚冲方原一笑,走过去抱着两个孩子。
李诚:爸爸怎么能错过你们的演出呢!
方原对文昊挥挥手作别,走过来。
可遇:妈妈!我的头花掉了,帮我别一下。
方原忙着给可遇弄头花。
方原:马上就到你们了,上台不要慌,知道吗?
方原和李诚目送孩子们上台,超然和小睿也回到队伍中,李诚笑着向孩子们做加油的手势。
方原:不是星期天才能回来么?
李诚:小遇小为登台演出,没有摄影师老李怎么行?
方原:工作忙完了?
李诚(点点头):为了他们俩,改签了最早的航班,幸好赶上了。(举起手上的相机)我去给孩子们拍照。
方原叮嘱李诚。
方原:记得别开闪光灯,会影响孩子表演!
李诚做了个OK的手势。
孩子们排成一排在台上站好,丁木木站到钢琴边就位。
文昊在远处注视着方原、李诚和孩子们的互动。
15-46,阳光小学演出厅舞台 日 内【话剧具体内容现场有调整】
演出正在进行,孩子们在台上表演《窗边》,丁木木坐在钢琴前。
琴声悠扬。
小睿(站起来,指着窗户):你们看见那扇明亮的窗子了吗?
众人点头。
可遇:我们在那里走过童年,打开了少年的门。
可为穿着太阳的衣服,站在窗边兼任旁白。
可为:她们看见了窗子是开的,心里是多么温暖。
小睿握住可遇的手:窗子带给了我们勇气,赶走了恐惧。
潇潇坐在地上,面露担忧。
潇潇:可是……如果窗子关上了呢?
超然从舞台侧面走到中间来。
超然:即便它关上了,在我们心里也是开着的!
可为(雀跃的):原来窗子不在墙上,在我们少年的心里!
15-47,春演礼堂——舞台上 /47A观众席 日 内
尤筱竹在台下看演出,很受感动。
刘丰匆匆赶来,从后面走进观众席,他一眼看到了舞台一侧的筱竹。
他走到筱竹身边,悄悄坐下。
刘丰:哭啦?
尤筱竹扭头看到一旁的刘丰。
尤筱竹(惊讶):以为你不来了呢。
刘丰笑了笑。
尤筱竹:小睿演得可好了。
刘丰:我闺女当然有艺术细胞了。
尤筱竹(低声):跟小梁谈了么?钱能借到么?
刘丰:……他出差了。等他回来谈吧。
尤筱竹失望的神色。
尤筱竹:可我们等不了了啊……
刘丰:……媳妇儿,来的路上,我给你写了首诗。
尤筱竹握住刘丰的手。
尤筱竹:老公——来的路上,中介催我……我已经把定金交了。
刘丰惊讶地看尤筱竹,压低声音。
刘丰:这就交了?!
尤筱竹坚定地点了一下头。
刘丰转过头继续看演出,心思已经不在。
另一边,金璐和林宇翔并排坐着看节目。
金璐看超然表演很开心。
她靠在旁边林宇翔肩上。
林宇翔也握住她的手。
金璐:你不是鼓励我再找一个比老徐好的画家么?我找到了。
林宇翔(开心):那太好了。谁啊?
金璐:……老解。
林宇翔“哦”了一声没在意。
舞台上,可为大声念着旁白。
方原和李诚坐在第一排。
李诚拿着相机,认真地从各个角度拍摄孩子的照片。
方原看李诚为孩子尽心尽力地拍照,感到一丝欣慰。
李诚过来,高兴地给方原看刚拍的照片。
李诚:你看这张可遇,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方原:可为可比你小时候好看多了。
李诚(笑):好的基因都是你的,不好的都是爸的。
林宇翔(忽然想起):老解?你前夫?你想当他的代理?
金璐:嗯。不介意吧?
林宇翔看着金璐。
林宇翔:……如果你是问我的意见,那我介意。(趁金璐开口前抢着说)你眼光那么好,早晚能挖到下一个比老徐好的,我相信你。
金璐(闷闷地):……再说吧,这还只是一个构思。
金璐继续靠着林宇翔,心不在焉地继续看节目。
演出进行到尾声。
丁木木弹琴,音乐响起,五个孩子唱起了主题歌《童年》。
整个演出厅被清亮童真的歌声环绕。
齐涛看着台上的丁木木出神。
舞台下,李诚使劲鼓掌。
李诚(对方原):我跟你说,在湖南录的节目效果特别好,我那首歌是全场最佳!
方原: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李诚(凑到方原耳边):我说,我那边工作很顺利,为了孩子们,咱们一起撑住。
两人对视。
李诚:老婆,你辛苦了。
方原眼眶突然有点湿润。
李诚搂过方原,方原轻轻把头靠在李诚肩上。
演出圆满结束,孩子们在台上谢幕,家长和老师给予他们热情的掌声。
15-48,春演礼堂——舞台上/48A 观众席 日 内
学校领导上台,宣布得奖名单。
领导:一等奖,三年级三班,《窗边》!祝贺他们!
可遇可为潇潇超然小睿等开心的上台领奖。
方原、金璐、丁木木和尤筱竹和家长们都开心的鼓起掌。
台下的文昊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上。
15-50,阳光小学演出厅——地下一层化妆间 黄昏 内
活动结束,家长们在化妆间里给孩子们换衣服。
方原在化妆间一角接电话。
许阳(os):你在哪儿?在公司吗?
方原:没有,今天孩子学校活动。
许阳(os):有个事想跟你说,我离开尖峰了。
跑来跑去的超然和可为撞了一下方原。
方原(对可为):别闹,赶紧换衣服。(对电话)你说什么?刚被孩子打断了……没听清。
许阳(os):没事儿,等你有时间我们见面说。
方原:好啊。
方原(挂掉电话,对可为):怎么还不换衣服?小睿他们都走了,就剩咱们几个了。
金璐拉过正和可为模拟练拳的超然。
金璐:别练你们的螳螂拳了,赶紧换衣服回家。
林宇翔:回家叔叔陪你练。
可为不情愿的挪到方原身边,自己开始换衣服。
方原:诶,你妹妹呢?
可为:妹妹去厕所了。
方原往外面看了一眼,来来往往的都是演出的孩子,她放下心来。
李诚正在一旁认真研究着今天拍的照片。
方原(拍了拍李诚):赶紧收拾东西。
李诚:急什么,不要急。
金璐带着超然跟方原告别。
方原(对可为):跟叔叔阿姨们说再见。
可为(开着玩笑):不再见!
方原:淘气。
超然跟着金璐和林宇翔离开化妆间。
方原(看了眼手表):去个厕所怎么这么久……
李诚:没事儿,都是大孩子了。
方原(还是不放心):我去看看……
方原出门往洗手间那头走。
15-51,春演礼堂——洗手间(内外)/51A化妆间(内外) 黄昏 内
方原冲进洗手间。
方原(大声喊着):可遇……你在里面吗?
方原推开一扇扇隔间小门,没有人。
方原走出洗手间。
李诚、可为在门口焦急的站着。
李诚:没在里面?
方原(摇摇头,她质问可为):你不是说看见妹妹进厕所了吗?
可为(带着哭腔):我真的看见了……从舞台下来,我看着她进去的……
方原(有些崩溃):你为什么不等妹妹一起出来?你这个哥哥怎么当的?
李诚(安抚两人):别急别急,你别吼可为,剧场就一个大门,进出都有保安,孩子应该不会出啥事,没准在后台迷路了?咱们去后台找找?
李诚、方原和可为又回到后台找可遇。这时剧场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方原(带着哭腔):小遇 ……小遇 ……
方原推开一间间化妆间的门,没有人。
角落里,李诚用力拉开紧闭着的试妆帘。
李诚:小遇……
还是没有人。
方原和李诚对视。
方原:怎么办?!
李诚也开始焦虑起来,但看着有点崩溃的妻子和儿子,又强装淡定。
李诚:没事,咱们先去值班室,说不定是走岔了,这会小遇在出口我们呢。
李诚握住方原的手。
李诚:放心,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