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索取无度,床上伊人疲倦醒来,枕边的人却已经离开,风雅想起昨晚男子的癫狂失控,泪不自觉的流下……
经过一夜颠簸,凤夕有些吃不消,脑子昏沉不说还浑身无力。
“啼妆?”
“公主?醒来了?觉得哪里不适吗?”啼妆掀起车帘,关心得问道。
凤夕嘴唇有些干裂,看上去极度的疲惫。
啼妆见状,将手覆上凤夕的额头:“可是高热又开始了?”
凤夕摇头,给予啼妆一个惨白的微笑:“没……没有,只是有些口渴罢了。”
啼妆心中松了一口气,说道:“看奴婢怎么忘了,这已经进入初冬,天气不免干燥,公主,奴婢这就去取些水。”
凤夕点头,不语。
闭眼休息,过了些许时间。却听见车外有些杂乱,“公主,来喝些水来。”
啼妆不知何时钻入车中,扶起凤夕,将水喂下,可能真的口渴,凤夕喝得有些急促,“公主慢点,小心呛着。”啼妆声音细软。
听得凤夕心中暖怀,这异国他乡,有贴心的人儿在,对于陌生国度是不少的安慰。
“对了?外面怎如此嘈杂?”
啼妆将凤夕缓缓靠在被垫上,边掖着被角边说:“车队已经进入鸾国边城,这地儿的人大都以做生意为生,方才是大批的商人车队,这不快过冬了,采集年货,好回家过年。”
回家过年--听到这里,凤夕有些黯然,历经一天一夜,离开那座牢笼已经甚远,可自己却怀念在那里的人,不知道她们还好不好?还有他?
“公主先休息吧,怕是还得赶一夜的夜路。”啼妆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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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城中了吗?”男子负手在后,黑色面巾罩住面容,剑眉鹰眼,即使如此却也看得出男子高贵身份。
“回大人,已经到达洛城,大约三十人跟随车辆,车马已换成平民行头,看不出任何不妥。”
“好,按计划行事。”男子一声令下。
“是,大人。”
浑身散发阴气的尊贵男子,眼睛诡异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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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国人生来就比别国豪放,无论男女,这街道上的小摊儿不停的叫卖,男子魁梧高大,这女子也身材高挑穿着华丽,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一片热闹景象。
凤夕却有些睡不着,浅眠中,听见啼妆的声音:“专儿,快跟上,到了王府我们再买这些小东西……”
声音那样熟悉,凤夕嘴角露出笑意,这些都是她不陌生的人。
外面人潮涌动的声响清晰可闻,“啊……”一阵尖锐的叫声,车马开始不受控制的乱撞, “有刺客,护驾……”随着一声喊叫,车内的凤夕挣扎不得随着车马的奔跑跌撞在车内。
车外一群黑衣突然出现,护送凤夕等人的侍卫纷纷抽出佩剑,见对手人多,随行的宫女和宫人吓得大叫,街上顿时一片混沌,凤夕所乘坐的马车因受到惊吓发了疯似的不受控制的奔跑,街上行人匆忙逃窜,哭声叫声交融一起,“公主”啼妆被行人撞开,见马车不停地向前奔跑“快,快,公主还在上面”
所有的人听到呼喊,黑衣人与护送士兵剑拔弩张,血迹早已散满一地,黑衣人数太多护送士兵难以招架根本就不是黑衣人对手,又因啼妆的喊叫,更是分散集中力,黑衣人一剑刺死士兵,啼妆见无人营救,便回头,却看见满地是血,而那些血皆是护送士兵身上的,黑衣人提剑向啼妆缓缓走来,剑戟划地的声音‘嗞嗞’诈响,啼妆惊恐的看着他们向后蜷缩,却见剑直直的向她刺来,“啊……救命啊”吓得啼妆大呼救命。
‘砰’铁器相撞的声音,黑衣人的剑被另一只剑生生从中拦截撞开,只见那剑顺势拐弯,刺向黑衣人的胸膛,‘啊’的一声,黑衣躺落倒地,抽搐几分,直至不见动弹。
啼妆像是受到惊吓一般,眼睛瞪得铜圆,“姑娘,没事吧”仿佛山间泉水一般的声音,清澈纯净。
待啼妆反应过来,眼前男子高鼻挺立,眉眼深邃,薄唇微微开启:“姑娘?”
啼妆稍稍反应,却不知此时的她脸红如火,情急之下想起了凤夕,对眼前的男子说道:“公子,快去救我家公……小姐。”见啼妆语言错乱,男子微皱眉头没有多想便向马车跑去的方向奔去,留下啼妆惊慌失措。
只见那携剑男子呼喊:“三爷,前面那辆马车……”还未及说完,一玄青身影一闪过越到马车顶端,马儿不断撞击路旁摊位,依稀听见有女子呼喊,翻身踏到马夫牵引位置,摇晃不已,男子皱纹拉紧缰绳,却见马儿不听使唤,拔出头上玉簪,狠狠刺向马儿臀处,只听‘呜呜’马儿前蹄翘起,侧身而倒,‘哐嚓’的一声,马车分裂断开,男子在地上翻滚几圈,余光看见后面有人袭来,转身将玉簪拔出掷向黑衣人,一掷穿破两人胸膛,余下黑衣人见玄青男子武功颇高,低声沉道:“走……”轻功越过屋顶,消失不见。
方才刀光剑影的阵势,瞬间平静下来,啼妆见歹人离去,提起罗裙跑去,专儿却也不知从哪冒出,手中的物品全部抛开,见情势不对,大喊:“啼妆,公主呢?”
玄青男子用衣襟擦拭玉簪,重新插回发间,“三爷”携剑男子恭敬垂首。
只见玄青男子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从旁边走开,携剑男子见主子如此,便立刻跟上,不住的回头看刚才那个清丽的姑娘,小声叫道:“爷,我们不去看看吗?”
“人已经救下,你还过去看什么?”玄青男子嗤笑。
见眼前携剑少年焦急不安,便不忍心说狠话,说道:“若是想去看看,你便去吧。”
一溜烟儿,少年便消失不见,玄青男子轻笑一声,转身欲要离去,却听见身后女子哭泣,刺耳的声音引得玄青男子回首,瞳孔瞬间皱缩,车内的女子被缓缓抱出,惊世面容让玄青男子浑身一震,却见那女子已是昏迷不醒,脸上带伤。
凤夕被抱出马车,脸上已有擦伤的地方,血迹鲜红,双眼紧闭,眉间有一缕哀怨现于额间,专儿啼妆不断的呼喊凤夕,而此刻的凤夕深深的沉入惊恐黑暗。
殊不知,不远处,一双眼睛正注视着她,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