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夕满是的期望,但却在看到千泽与风雅一起同来的时候,心间却渐渐的变成了失望,还有暖儿说的那番话。
回到屋中,凤夕坐在木椅上,神情充满淡淡的哀伤,眼底却湿润起来——那个玉坠。
凤夕却感到心中感到一种不明而喻的压迫感,仿佛什么东西在悄然流逝,心中猛是一紧,眉间皱紧不展,手却死死的抓住衣角,脸色瞬间苍白骇人。
“公主,方才小公主说的一番话可不要往心间记啊。”啼妆在随后便追了上来。
见凤夕脸色毫无血色,必是对方才的事情耿耿于怀。
雾气慢慢在眼眶中升腾起来,‘嗒’,泪珠却还是不坚强的掉落下来。
啼妆见状便立刻上前说道:“公主不要伤心难过,小公主还小不懂事,说的什么话可不要与她计较,小孩子本就是口无遮拦的——”
慢慢的无声的哭泣却变成了低低的抽泣,美丽的脸庞却因这泪水变得更加动人,却也让人心酸。
凤夕知道,风雅是喜欢千泽的,同是女子的她怎么可能不清楚,每次与千泽面对,风雅满眼笑意中夹杂着爱慕之情,虽是不易察觉到,但是敏感的凤夕还是从中看得出来。
那是一种致命的危机。
见凤夕难以释怀,啼妆却心下无了办法,却见身旁没了专儿,低声嘟囔着:“专儿这个死丫头,怎么在这节骨眼儿上没了人,真是的。”
良久,凤夕伤心的情绪稍稍平静下来,红肿的眼睛让人看了格外的心疼,泪痕却也是隐约可见,依然坐在那里,啼妆问什么也不说,心中却是着急不已。
。
风雅一脸的迷茫看着暖儿,说道:“暖儿,你怎么会说那玉坠是千公子送给我的?”
暖儿沉浸在方才的得意之中,却听见风雅这样一问,刹那间的狡猾变成了天真无邪的模样。
“姐姐,暖儿知道你喜欢千泽哥哥,暖儿不过是帮你了一把。”
“恩?爱慕千公子,还说要帮我?”风雅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可爱烂漫的暖儿。
暖儿的脸上洋溢着明媚,说道:“呵呵,暖儿怎会不知?每每看到千泽哥哥,姐姐脸上都浮现出娇羞的样子,这不就是女子见到喜爱人的样子吗?”
被暖儿这一番的分析,风雅脸上顿时红晕浮现,害羞道:“小小年纪,谁教的你这些?看来母后说的对,整日不学好,小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看吧,暖儿说的没错吧,姐姐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害羞是什么?”暖儿娇笑道,“暖儿已经十一了,不小了,姐姐不要老是把暖儿当做是小孩子一样。”
说罢,娇嫩的小嘴撅起,示为抗议。
风雅看着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连忙赔礼:“好好好,姐姐以后不再拿暖儿当小孩子了,可是——”
本是满脸的高兴,却见风雅瞬间愁眉微皱:“只是千公子喜欢的是凤夕,方才你说的话对于凤夕是多么大的伤害,还有什么玉坠,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这一下可误会大了。”
暖儿一听,心想:原来是在为方才的事情不安。
笑着扶着风雅,说道:“我的好姐姐,是暖儿不对,暖儿在这里给您‘作揖赔礼了’。”
见暖儿学着大人的样子拱手作揖,滑稽又可爱,风雅一下子轻笑起来。
“若是姐姐觉得暖儿方才做的不对,那么明日狩猎之时,暖儿替姐姐找到千泽哥哥说明事情原委可好?如若不然,暖儿帮姐姐叫千泽哥哥与姐姐单独相说,这下,姐姐可放心了?”暖儿笑道。
只见风雅嘴角微抿,说道:“还是我与他相说吧。”
“如此甚好,省得暖儿说也说不好,让姐姐生气责罚,暖儿可担待不起。”暖儿故意嗔怒。
风雅一听,好笑道:“你呀,小嘴可真厉害,时间不早了,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说罢,便转身离去。
暖儿嘴角笑意渐深,眼里天真全无,却是一番深不可测的阴狠。
“大公主可真是胆小,喜欢的人也不敢去说,还生怕旁人误会。”声音奸细诡诈在耳边响起。
却见暖儿冷哼一声:“成不了大事。”
“狐儿,找到刚才在密林看到的小宫女,本公主可要好好‘利用’一番。”
“是,狐儿明白。”同样是妙龄女子,抬眼间却眼锋凌厉,如狐狸般狡猾可憎。
。
今晚可真是多事之秋,专儿踌躇的站在门前,听着屋中凤夕哭泣的声音逐渐平息,心中多是不安,想要与公主说明这都是误会,想罢,欲要什么推门进入。
‘唔’一双手将专儿的口鼻捂住,身后力量猛劲不容专儿挣脱,将专儿强行拖到黑暗之地,无谓人影。
待到甚远,身后的力量一下撤去,将专儿狠狠的摔倒在地,专儿疼的眼泪滑落脸颊,浑身酸疼难忍。
“明日狩猎之时,将你的主子叫到后湖。”黑暗之中,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传来。
专儿一听便强忍着疼痛,反驳道:“不,我不知你是什么人,但是我一听你的声音就不是什么好人。”
“呵呵,你说对了,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今日,想必你看到了一些什么不该看的吧?”
专儿浑身一怔,冷风突然袭来,一双骨骼凸显的手掐住专儿的下巴,那人的脸孔慢慢放大,细眉狭长的眼睛显得那样诡异,惨白的面庞,竟是一个女子。
似乎是受到专儿眼神打量,冷哼道:“怎样看够了吗?照着我的话去做,不然,今日你所看到事,我会和盘托出,到时候你,呵呵——”奸诈的笑声回荡在夜黑之中,令人浑身毛发竖立。
专儿瑟缩,泪珠像断了线一样顺脸落下:“那——那我家主子会不会有危险?”
“别的不必多问,照着我说的去办,不然,你那俏丽的小脸就会鲜血模糊,面目全非,还有你看到的事情,你不会不明白吧?”声音似寒铁一般冷到骨髓。
专儿猛然一怔,久久,僵坐在地,寒风袭来,那人却消失在黑暗之中。
。
围猎的第二个天,似乎比昨日要冷一些,经过一些事情,凤夕调整了心态又恢复到往日的淡漠。
鼓声震天,凤夕心思却不在这上面,虚无缥缈的看着前方,余光却闪过千泽的位置。
两人都是如此的骄傲,谁也不会低下头来。
心中的坚持在随着时间逐渐堆积,表面风轻云淡,背地早已波涛汹涌。
狩猎第二日是正规的猎手进行围猎比赛,高台之上的王室贵族却也是交头接耳的议论不停,这猎手是每个国家挑选的一比一的好手,象征着国家的国威,暗自较劲。
围猎比赛进行大半,众人心思各异。
“千泽哥哥,昨日是暖儿不对。”突然地声音让千泽侧首。
千泽一看那委屈的小脸,本是有些生气却也瞬间化为乌有,轻叹:“此后暖儿可不要再做这样的事情,到那时,千泽哥哥会重重的责罚暖儿。”
显然是被千泽严肃的神情吓了一跳,大大的眼睛瞬间充满雾气,千泽一看,意识到方才自己说的似乎有些严重,尴尬不已。
暖儿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暖儿知错,风雅姐姐说要当面和千泽哥哥道歉,让暖儿先过来负荆请罪。”
一听‘负荆请罪’被暖儿说的那样委屈让人疼怜,轻拍暖儿的肩膀:“你呀。”
回首看了看凤夕,见她一脸认真的看着比赛,却又无奈她那倔强,起身离去。
暖儿见此,眼里闪过狡黠,带着千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