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凤夕心中直颤栗,随路问了啼妆到底出了什么事,啼妆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听她说,自己路过前厅,听见里面喧嚷,好奇听了那么一耳朵,以为是哪个下人惹了什么事,却愣是听见里面提了凤夕的名字,本是震惊,门扉忽而开启,自己却被看个正着,只见屋中央,陌修铁青了脸色,阴沉沉看着她,啼妆顿时如临大敌,见他唇迹轻启,“叫王妃来。”明明是低声说道,啼妆却觉得那一句竟如寒冬腊月,冻得她愣在原地半天,陌修又一个眼神,这才连忙跑了过来。
凤夕只觉一阵阵冷汗从背后滑落,心想,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如此气愤。
来到屋门外,凤夕与啼妆短暂对视,伸手缓缓推开了门扉,如啼妆所说,陌修坐于厅中央,脸色神色看得 不真切,陆征坐于左方,一脸忧心的看了凤夕两眼,井若与平时无意,神色淡然。
凤夕脚步微轻,于陌修福身答礼,只听头顶上一道慵懒之声传入耳际:“王妃可知本王将你唤来,所谓何事?”
凤夕惊疑,他怎么问起了自己,自己还迷茫不已呢。
凤夕摇头,不知。
“呵呵,”见他起身轻笑,“据说,王妃在一举众人面前,连答二十道谜题,竟一一答对,众人皆是吃惊,赞誉王妃是为才女,王妃,可有此事?”
陌修话语一出,凤夕顿时愣住,此事,他怎会知道,见凤夕一副‘你怎么知道’的神色,陌修随手一扬,一张白宣纸张凌空飞落在地,恰逢飘在凤夕脚边,却见那纸格外熟悉,纸张正面朝上,那上面正是前日凤夕在答对所有谜题签下的字据,可是,陌修怎会有这张纸呢?
陌修嘴角诡异一笑,看得凤夕心中直打颤,递了一个眼神示意井若,只见井若说道:“带他上来——”
凤夕不知这个‘他’是谁,心里疑惑乱飞。
听见身后有很大的动静,“王爷饶命,王妃饶命,草民有眼不识泰山,竟认不出是王妃,草民罪该万死。”
声音熟悉,令凤夕转身看去,却见说话之人竟是当日出题之人——黄全。
凤夕一个冷颤,张口却无言,只得看着黄全被人压倒在地,不能挣扎,满脸的凄苦,喊叫着饶命,凤夕竟不知自己惹出了这个乱子,疑惑之际,黄全被众人带了下去,求救声不绝如缕,听得凤夕心中一阵阵难受。
正面看着陌修,他眼里满是的阴虱,凤夕壮着胆子与他对视,“王爷说的没错,那日凤夕见街边有谜题榜,心中好奇,便答了题,方才那人就是举办猜谜之人,凤夕不知,到底是怎么惹了王爷,让王爷如此生气。”
说到最后,凤夕声音渐高,铿锵有力,她讨厌陌修不问青红皂白便罚于人,简直就是不通人性。
“哦?王妃说的没错,可是,王妃说了前面,却忽略了后面,”陌修突然抓起凤夕的手腕,一点一点的发力,“据那人说,当日王妃匹敌众人,得了封赏,并签了字据,可王妃却因自己是女子所以不为所签,王妃可记与那人说了什么,签的又是什么?”
凤夕双眸瞪大,那日,她签的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
“呵呵,王妃想起了吗?你对那人说,自己是女子,不方便于外抛头露面,所以,签的是自己父兄的名字——修陌。”
声音大如雷霆,凤夕不知如何应对。
陌修紫眸微波魅惑,似深潭,吸引着凤夕掉入,“本王怎不知什么时候成了王妃的父兄!”
手腕处被捏的疼痛,凤夕龇牙忍住,泪光渐染了眼眶。
“原来从来都是本王一厢情愿,在你眼里,本王成不了你的夫婿,竟令得他人,当着本王的面,提亲——”
提亲?凤夕心中一击,猛然看向陌修,见他怒视着自己,疼,早已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