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随欢红着眼眶看着散发着怒气的季修凌,她咬着唇说:“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从来都没有。他比你好一千倍,他就是比你好。”
季修凌一双黑瞳里闪烁着寒气,捏着她下颚的手慢慢用力,他满意的看着她脸上疼痛的表情,他的心底莫名的畅快。
如果痛,能够让她眼里有他,那么,他不介意让她痛。
“季修凌是你亲手将我拉出了深渊,可是也是你亲手将我推入了更深的地狱。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季修文的命是黄金,难道我的命就那么低贱吗?你亲手为我打造了一个天堂,给我最好的一切。也是你在我以为我最幸福的时候,一刀划破了我的心扉。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她哭诉着质问,只是此刻她的质问太过于苍白无力,喉咙有些哽咽,鼻子里散发着浓重的鼻音。
沈随欢忍受着下颚的痛苦,她同情的看着季修凌笑了笑,像是在可怜一个孩子。
“季修凌,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就像一个抢不到棒棒糖的孩子。你费尽心机的从别人的手里夺过了别人的糖,你吃了一口,然后你发现这根棒棒糖有那个人的味道,于是你愤怒,你生气。”说着,她的脸上竟然还扬起了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容里有太多的悲哀。
闻言,季修凌却是抿起薄薄的唇瓣,忽然松开了手,他冷笑着看着眼前死性不改的女人,眼底流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果然,沈随欢总是能够让他轻易的动怒。
“沈随欢,你这么想死?那好,我宣布我们的游戏结束了。”他英俊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寒霜,语气冰冷。
旋即,他侧身走到一旁,双手抱拳而立,就像一尊雕塑,英气逼人。
沈随欢看着不断朝她逼近的医生,她的脚已经麻木。
“季修凌,其实你比我还要可怜。”她闭上眼,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眼泪滚落到她的脖颈处,一阵寒凉,丝丝寒气刺入心扉。
沈随欢说着说着眼泪就不断的从眼角里滑落,心脏就像要被撕裂了的一样痛苦。
她也是怕死的,她最怕疼。
季修凌紧抿着双唇,看着满脸泪水的沈随欢,心中忽然有些动摇,可是旋即,那股动摇便被他压下去。由此,他又恢复了冰冷阴鸷的样子。
就在这时,沈随欢忽然一把夺过医生手里的镊子,刺入了她的胸前。
“嘶……”镊子穿过她的衣裳刺入了她的胸膛,她都还能感觉到那镊子在她的肉里里转了转,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胸膛处延伸至四肢骨骸。
瞬间,血流如注!她那红色衣裳被殷红的鲜血染透,仿若一朵开得正艳的梅花。
沈随欢死咬着下唇,伤口处的剧痛让她生不如死,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板上,红得诡异。
忽然,沈随欢抬起一张面色惨白的脸,扬唇朝男人诡异一笑,呢喃道:“季修凌,我再也不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