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味道总是充斥鼻尖,这是医院特有的标志。
坐在病床上的少年望着那已经没有人影的病房门口,又低头看着自己的那只抓过法伊恩手腕的手心,他感觉似乎还留有她的余温。
他看着手心入了迷,漫不经心地回答布莱德道。
#希尔度 “我不知道。”
#希尔度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说完了。”
布莱德一征,他没想到希尔杜会这样回答他,他再次欲言又止地说道。
#布莱德 “你……”
#希尔度 “我好像很不想看到她一直难过,所以才骗了她。”
#希尔度 “可能就是……一见钟情吧?”
希尔杜还没等布莱德开口说完,便解释道,他是在用感觉在回答布莱德的问题,但很明显,他对自己的感觉感到了迷茫。
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他也需要给自己一个理由,所以他便把自己的感觉说出来,为了给没有任何记忆的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甚至开始怀疑失忆前的自己是不是把心都交给她了,即便是他已经失忆了,却还是不忍看她伤心难过,这根本就不符合寻常逻辑,所以他将这些归根去他对她一见钟情。
#布莱德 “一见钟情?”
#布莱德 “一见钟情你就忍心看得下去她现在又是气愤又是难过吗?”
布莱德对他的话提出了质疑,如若是以前,他信,但是现在的希尔杜根本就没有记忆,怎么可能会有‘不忍心’这种不切实际的感情。
同时,他也开始怀疑希尔杜是不是想占着法伊恩的喜欢去玩弄她。
他实在看不懂如今的希尔杜究竟是怎么想的,明明一开始对于法伊恩忽如其来的拥抱感到无措,想要向他求助,且对于法伊恩的质问,他如实回答,却在法伊恩要离开的时候,又忽然改变了主意。
#希尔度 “她现在的伤心气愤过会哄哄就好了。”
#希尔度 “怎样都好过她每天都在难过。”
希尔杜几乎是脱口而出。
话毕,两人便都愣住了。谁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就连他自己也一样。
而且他究竟又是哪里来的自信可以把她哄好?所有关于她的信息全都是由布莱德按自身所知道的事情来提供,所以他到底为什么能把握十足?
两人顿时陷入了沉思,没有再开口说话。
对于醒来后的希尔杜说的话,总是能令布莱德吃惊,搞得他快怀疑希尔杜是不是在耍自己了,说不定并没有失忆,但这种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毕竟没失忆的希尔杜会向法伊恩求婚。
这是他笃定的事。
因为他曾问过失忆前的希尔杜。
#布莱德 “如果她有朝一日回头了。”
#布莱德 “你会怎么办?”
而希尔杜当时正在把玩着手中的戒指,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希尔度 “把握机会,当日结婚,绝不拖沓。”
#布莱德 “那如果她坚决不回头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布莱德再次提问道。
希尔杜忽然将把玩着的戒指紧握住,苦笑道。
#希尔度 “看着她过上幸福的生活,后自己孤独终老。”
毕竟戒指失了主人,而他失了心,又还能怎样再去重新爱一个人。
而此刻的法伊恩早已回头了,她在等待着希尔杜的醒来,希尔杜苏醒后又怎么可能会再一次将她放开。
回过神来,希尔杜正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沉着地开口道。
#希尔度 “布莱德,我想拜托你两件事。”
布莱德见着眼前的人忽然稳重起来,也随之神情举止端庄起来,回答道。
#布莱德 “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
#希尔度 “我失忆的这件事,对任何人都要保密,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