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你还很小吧。”陆时年心疼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孩。
“嗯，9岁。”司思努力牵起唇角，让自己看上去云淡风轻些。
“对不起。”陆时年语气十分认真，一双墨色的眼眸凝着她白皙瘦削的脸。
司思怔了下，“抱歉，我拒绝你的道歉。”
她的声音很轻，似乎是刻意避开摄影机的收音。
“我知道现在做任何事都不能弥补你，但是司思，我原因用一辈子去做，哪怕只弥补了百分之十，其余的我每一世都努力找到你，再去补余下的部分，好吗？”
他不知道人是不是真的还有来生，更不知道有没有所谓的神灵，如果有他愿意吃素一辈子，去换下一个来世还能留在司思身边。
哪怕做一只飞鸟，遇到坏人，他也愿意用小小的身体义无反顾的飞过去……
可是这些司思不知道，此刻的陆时年在心里想了很多很多，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情绪。
“我们不要聊这件事吧，我收了节目组的钱，但是如果再这样聊下去我可能宁可背上巨额索赔也会终止录制。”司思已经很克制了，眼眶里有眼泪在打转。
陆时年伸出手，朝着她的方向渐渐靠过去。
司思没有动，陆时年缓缓把她搂进怀里。
她挣扎，陆时年的气息在她的耳边厮磨：“我现在没有太多力气，可我想要抱你一会儿，哪怕……是为了综艺做做样子也好。”
他的语气几乎是乞求。
司思从来没有见过陆时年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她的心像是掉进了深渊，摔得很痛。
她真的没有再动了，就像他想要拥抱她一般，她也想被他拥抱。
不管嘴巴多硬，说的话多伤人，心里对陆时年的爱还是没有办法消散的。
她悄悄流了眼泪，生意喃喃的：“老天为什么那么不公平，再让我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之后遇上你……我本来以为你是老天给我的补偿，到头来才知道自己一直被老天耍的团团转，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折磨？我那么星耀忘记你，可是为老天总是给我们机会让我们不停的遇见？我真的快要窒息了，在负罪感和你之间挣扎……”
“对不起，司思。”他紧紧拥住怀里的女孩，轻吻她的头发。
司思哭着哭着便在他的怀里睡着了，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在他的怀里，她什么都不怕……
次日的天刚亮，司思动了动酸疼的身体，睁开眼，自己和陆时年竟然就这样窝在沙发里睡了一夜。
陆时年的手臂始终环着她的，她抬眸，看着陆时年有些憔悴的脸，看了许久。
之后她蹑手蹑脚的起身，即便是这样，陆时年还是醒了。
“早安。”他声音带着好听的磁性。
“早。”司思咬着唇，有些无所适从。
“我渴了，帮我倒杯水吧。”他说道。
“好。”司思乖巧的帮他倒了杯水，递到唇边。
像之前一样扶着他的身体喝下一杯水。
“早上我们吃什么？”他问道。
“嗯？我们？”司思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