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动一动,浑身好像散架了一样的疼着。
挣扎了下,邵星涵才从床上坐了起来,敲了敲手臂,让自己感觉松快了点,揉了揉腰肢,进了浴室才看到她浑身青紫的伤痕,越是看着,越是痛恨。
“封泽辰,你这个禽兽!”
将自己埋进水中,周围的声音安静下来,她才能逐渐缕清思虑。
她故意放这个照片确实是为了激怒封泽辰,但他相信高安的安保技术,怎么就会被人这么轻易的入侵,到底是人为还是她引以为傲的安保就是个纸老虎。
从水中出来,眼中已不再是痛恨,她知道这样的情绪对于她想要做的事情毫无作用。
将身体清洗干净,涂药换上干净的衣服,擦着头发,酒店保安队的所有小队长都在外面站了一排,就看着她擦着头发。
“查出什么了?”
甩了一下头发,邵星涵平静的问了句,这些保安纷纷咽了口唾沫,邵星涵眼睛忽然便冷了下来,眼神狠狠盯着眼前的保安么?
“昨晚上,男人若无其事的走进我的房间,到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
被邵星涵质问了句,他们立刻低头,显然他们每一个人知道这是为什么,按照安保等级来算,邵星涵这一层是最高级别,结果她刚吹出去的牛,哄着人家把协议签了,她就被打脸。
现在是她还好,若是其他艺人,她不得赔死?
而眼前这些保安,不是说训练有素,她不过是稍微撩了一下,就把持不住,日后还如何依仗他们保护其他女艺人?
眼瞧着邵星涵的不高兴,总算有人开口了额,
“邵总,我们查了监控,那个时间段被破坏了,但您的门锁是自己打开的。”
所以?
“你的意思是我的门锁有问题?”
对方没法回答了,只能低着头,邵星涵刚要发火,忽然有人敲门要进来。
本以为邵星涵高安送来的那个队长过来解释,没想到会是高安本人。
“你们都出去吧。”
房间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邵星涵隐忍着她的气。
“你还亲自来了?”
高安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昨天到的,晓宁去接我了,这件事他很自责,这是他的辞职信。”
晓宁是由高安推荐的,一直尽职尽责,邵星涵很信任他,从未想到会出这么大的问题。
“我不是要他辞职,我要知道原因,为什么封泽辰会进来,难道这个酒店的安保是晓宁一个人么?没有他就不能运转了,他又不是机器人,能够24小时在线保护我么?”
“封泽辰有这个房间的指纹密码,他藏了一手,出事之后我查了,他把指纹删除记录删除,以后他不会在这样闯进来了。”
是么?
看着邵星涵不说话,高安又追问了一句,“星涵,你没事儿吧。”
“还有别的隐患吗?”邵星涵眼神瞥向另外一侧,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刚才那一刻的害怕,封泽辰对她来说像个梦魇。
“没有,我和晓宁连夜做了全面检查,确定不会再有其他问题。”
“在正式运营之前出现纰漏总比之后补救要好。”
邵星涵继续擦着她的头发,可是眼中却没有任何的亮光。
随着她的动作,高安看到她手腕上青紫的伤痕,那一刻,高安自责极了。
当初她说害怕才会找他,可他却没有保护好她,那一刻真是恨极了自己的疏忽大意。“他对你做了什么?”
“高安,那是我和他的事情,你只要让这个酒店的其他人都是安全的就够了。”
邵星涵起身躲进了浴室,水流声响起,高安没法在待下去,只能离开。
而他也不会就此罢休。
封泽辰这样做,太过分了!
邵星涵躲在花洒下面,那些崩裂的水花就像是封泽辰的触角,将她密密麻麻地封锁着,好像永远也无法挣脱离开这里,密密匝匝地感觉,让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高安约了封泽辰,他们在酒庄见面,封泽辰已经喝醉了。
看到他这样,高安反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
“陪我喝一杯。”
封泽辰招手,酒保现雕了块冰给他倒上了威士忌,高安没有喝,因为他的脸上仍旧有些不情愿。
当啷!
封泽辰主动碰了一下他的杯子,自己咕咚咕咚地喝了一杯下去。
昨晚,他被邵星涵刺激着,直接冲了过去,进到邵星涵的房间,他本来是什么都没想做的,可他却看到了韩忆留下的银行卡,这个卡他也有,这是封氏银行为合作客户中资产过亿的上层男士定制,烫金的卡片上印着以男人名字为卡号的特殊印记。
什么时候男人会将作为身份象征的卡送给一个女人?
包养?还是恋爱?
不论哪个词都让封泽辰的精神感觉遭受了核弹袭击。
在之后,是一连串的照片,是邵星涵和韩忆的搞笑的亲密的照片,更是将他最后的理智都燃烧成灰烬,直到邵星涵从浴室出来,看到他那一刻的害怕厌恶,躲避,更是让他变成了一头冲动的野兽。
“不喝啊,所以单纯来揍我的?”封泽辰嘴角一勾,他的嘴角上扯出一丝血迹,邵星涵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咬他的时候恨不得生撕下一块血肉来。
“你也觉得自己该揍么?”
封泽辰自己倒酒喝下去,在高安找到他之前,他也已经喝了许久。如今看着眼前的高安,不是三个高安都在晃悠。伸手往他身上搭,没搭住,整个人歪倒在沙发上。
高安将他提起来,可看着他这副样子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直接将人抗走去医院打解酒针。
将他拷在车上,封泽辰看着他忍不住问,“我讨厌邵星涵,她总能让我难受,只有她有办法让我难受,看着她哭我疼,看着他对别的男人笑我疼,看着她离开更疼……”
封泽辰是真的喝醉了,倒在车上,喃喃地说着:“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
高安将人扔进医院,倒是忘了自己来的目的是揍他一顿,谁想到这个家伙自己把自己弄得已经足够狼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