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赵德被两个黑衣人押着进了议事厅,身上有多处的淤青,两人眼神碰到一起,赵德一阵漠然。
孙计相冒着冷汗,一种很不祥的预感从心底里蔓延。
只见站在圣上旁边的聿王殿下冷冷地问,“说一说,为何会抓到这个人?”
他这话是对着暗卫说的,其中一个暗卫回答道,“回禀殿下,此人自从从连港码头上来就鬼鬼祟祟的,属下查明,他与孙计相的手下多有接触,此人是草民一个,没有任何官衔在身,可孙计相手下的人却一路护送他至京都,属下方才搜了他的身,发现身上有不少孙计相盖章的文书。”
说完,他便将文书呈了上来,孙计相心头又是一惊,这些都是孙计相他自己盖下章的放行文书,为的是让赵德行事畅通无阻。
段无冥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目光放在笑得身上,“赵德是吧,都说一说吧,此行是为何而来?”
孙计相不知不觉转过头去看赵德,只希望他能够装作不认识。
可是赵德根本就没有领会到他的眼神,或者是,他根本就不想领会。
“回殿下,草民是来给孙计相送钱的。”
孙计相:“!!!”
孙计相心头愤恨不已,像赵德这种两面通吃的人,最是不能信任,根本就没有任何信用可言,一问就全招了,真后悔当初会选上他,赵德在他和漕帮中间也得了不少的好处了。
孙计相这想法确实是冤枉了赵德,孙计相不知道的是,赵德一家人的性命全拴在了段无冥手里,不仅要从实招来,而且还要夸大其词地招。
“圣上,殿下,草民不敢有半句虚假,孙计相从三年前开始便通过草民与漕帮通力合作,这几年收到漕帮的孝敬数额巨大,圣上若是不信,草民手头上有账本……”
说着,赵德便将账本递给了大太监。
孙计相:“!!!”震撼得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就算是要招,也不至于招得这么快,招得这么彻底吧!
反应过来后,孙计相连忙磕头,“圣上,臣实在冤枉啊!”他看了段无冥一眼,慢悠悠道,“臣为了这大明的江山殚精竭虑,而别有用心之人却想着在背后捅臣一刀,若是随便抓个阿猫阿狗来,都能定臣的罪,那圣上可真真是寒了太后的心。”
段无冥冷笑,孙计相也太着急了,这么快就把太后给搬出来了,也好,太后的事情也需要一并处理了。
他道,“还请孙计相慎言,太后那里正在为一桩案子心烦呢,前几日,本王的爱妃被太后召唤入宫,却昏迷在那里,本王怀疑是有下人趁太后不注意的时候在前厅里点上迷香,故而,圣上大怒,令人彻查。”
孙计相又是一惊,这么说来,太后那边已经自身难保了。
他仿佛还犹如梦中,为什么,明明一切都还好好的,瞬间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圣上冷下了脸,对孙计相道,“孙计相,你可认罪?”
孙计相结结实实磕了个响头,“臣不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