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回答道:“武警部门的狙击手已经就位,他们就待在对面那栋楼上,但是因为黎乐纾把阳平的身形遮盖的严严实实,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开枪。”
“不行,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我们一定要先把那个人引过来,才能救下黎乐纾。”
姜缪往前走了一步,“杨平就像他说的一样,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我可以自愿来当你的人质,只要你放过他。”
“呵,你以为我是一个傻子吗?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换一个身经百战的男警察,你觉得这门买卖划算吗?”
杨平的脸上满是嘲讽,虽然黎乐纾一直在戳她的痛脚,可是她依旧没有自乱阵脚,他的心反而在这种情况中越来越静。
“杨平不是男人就不是男人,还找什么借口。”黎乐纾脖子上的血越流越多,脸色也显得无比苍白。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很想要问你。”杨平微微蹲下身子,躲在了黎乐纾身后。
“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
黎乐纾冲他翻了一个白眼,“一用麻醉剂先将受害人迷晕,然后带走,将他锁在你自己的出租屋里,我想为什么没人发现里面的异常,应该是你在每次出门前就会给她们喂安眠药。”
“但是你的出租屋太狭小了,不是一个适合杀人的地方,所以你会把昏迷的受害者带到屠宰场来,将他们伤害之后再将他们的尸体带回出租屋。”
“杨平,你的胆子还很大,甚至说,你自以为恃才放旷。”
因为失血过多,黎乐纾的声音越来越低,但是话语里的嘲讽丝毫不减。
“而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点,那就是你以为所有人都抓不住你,所以你才会敢三番五次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黎乐纾偏头看向杨平,“你以为你自己了不起,其实你只是一个垃圾。”
杨平的神色十分平静,“噢,就仅仅因为是这一点吗?”
“不,还有你留在死者体内的含磷清洁剂,还有你用了悬挂尸体后,在尸体上留下的巨大乌青,更有的是你藏在怪里的刮眉刀,在死者皮肤上划过的痕迹。”
原来就在杨平靠近的时候,你主发现他的口袋里一直装着一只粉色的刮眉刀。
这个刮眉刀上的小花纹都已经变得模糊了,一看就是杨平经常爬在手上把玩。
“你很聪明,可是聪明的女人永远活不长久。”杨平抓住黎乐纾的后裔里,将她连人带椅子一下子举了起来。
“不想让她死的,就立刻给我准备一辆车,准备100万现金放在车里。”杨平大声冲着警方喊道。
“按照他的吩咐,赶紧去准备。”姜缪只能暂时妥协。
黎乐纾被举了起来,却暴露出杨平的双腿,姜缪冲着一旁的老赵使了一个眼色,老赵心里神会立刻下去安排。
“砰!”
一声枪响,黎乐纾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飞速的下降。
“咵嚓!”
椅子落在地上被砸的四分五裂,黎乐纾终于找到机会从绳子中挣脱开来,连忙往外滚了几圈。
“啊!”
被打中小腿的杨平捂着伤口大声喊了起来,看到黎乐纾挣脱,他又急又气直接咬牙拿着刀往一旁的女孩子砍去。
已经赶到他身边的姜缪,当然不能够让他得逞,一脚踹在他的手腕上,将刀踹飞了出去。
一旁的警察也飞速跟了进来,想要控制倒地的杨平。
小周冲的最前方,当他伸手要抓住杨平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小匕首划破了手臂。
就是因为这把匕首的出现,让所有警察都不敢轻举妄动。
“我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们,我要把你们所有人全都杀掉,杀掉!”
杨平的情绪再一次出现了强烈的起伏,整个人变得无比的疯狂。
之间他挥动匕首往警察身上冲,一时不查,有不少的警员被他划伤。
“砰砰!”
姜缪一手抱住黎乐纾,一手鸣枪示警。
“杨平也再不出手,我们就要开枪了!”
面对枪声和警方的呼喊,杨平毫不在意,依旧拿着刀想要插到离自己最近的警察身上。
“砰!”
守在高处的狙击手找到了最好的方向,一枪击毙拿着刀胡乱挥舞的杨平。
看到他倒下了,原本身体紧绷着的黎乐纾松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下一刻,早就体力不支的黎乐纾陷入了昏迷之中。
黎乐纾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梦到了自己的姐姐——黎绛,在她的脖子上带着一个十分粗重的铁环,铁链将她像一个牲畜一样锁在一堵墙边。
她看到自己的姐姐满身伤痕,听着她无声的哭泣,可是自己却没有办法冲到姐姐身边,她们之间仿佛隔了一块透明的玻璃,无论黎乐纾怎样敲打也不能够撼动它丝毫。
“呼!”
黎乐纾一下子从噩梦中醒了过来,坐在一旁的男人立刻给她倒了一杯水,“怎么样?好点了吗?”
男人的手骨节分明,就算情绪再怎么不好,黎乐纾也由衷的觉得这双手如果不用用来弹钢琴就是浪费。
“来,先喝点水。”男人扶住黎乐纾的后背,将他的上半身微微抬起,看着她把水喝了进去。
“时煜,你怎么在这儿?”缓过劲来的黎乐纾,皱着好看秀眉说道。
时煜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替她调了一下床床靠背的高度,让她尽可能的舒服一点。
“我听他们说你出事了,所以说才过来看看你。”
听了他的解释,黎乐纾点了点头可是眼神却不停的瞟向门口。
“你是在找姜警官吗?他刚才公安局里有事让他回去一趟,他已经离开了。”
时煜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女孩的神色。
看女孩的神色有些落寞,时煜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哦,没关系,谢谢你能来看我。”黎乐纾由衷的感谢道。
其实时煜现在很想问清楚黎乐纾和姜缪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当他想到自己和黎乐纾之间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又只能把这种念头压了下去。
“对了,你知不知道后面的事情是怎么解决的?”黎乐纾轻眨的睫毛,眼神逃避的问道。
时煜十分顺手的拿起黎乐纾手中空空的水杯替她又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