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拿瓶水，我还以为你不渴。”姜缪一屁股屁股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顺便抬腿将鞋放在了桌子上。
可是姜缪这样的态度，倒是惹怒了张五，他立刻又喊了起来，“你们警察不就是说为人民服务吗？我就是人民，你们就该为我服务。”
“人民？”姜缪耻笑一生，“我觉得你只知道你作为人民享受的权力，倒不清楚人民应该承担的责任。”
“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了的，我全都听不懂，赶紧给我拿瓶水来，老子要渴死了。”张五直接开口说道。
“我想你还是真的搞错了，我说了没有水，你想喝水很简单，等我什么时候把你审讯完了，你就什么时候有水了。”姜缪冷笑着说道，对于这种杀人还不知悔改的东西完全没有体谅他的必要。
“你们警察怎么这样，信不信我去告你们，告你们虐待我，告你们欺负平头老百姓。”张五梗着脖子说道，要知道这一套在他们那儿很是实用。
以前要是有政府去二台村要做什么事情，只要他们说出这句话，那些人立刻就会变成看到了猫一样的老鼠一下子就不敢开口了。
“我想你现在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你来到这儿不是让你来这里做客的，是要来让你在这里接受惩罚的。”
姜缪也不打算和他扯这些有的没得了，对于这种屡教不改的人没有什么好谈的。
“你是不是把你买来的女人孙馨带到了罗城，而且这个女人还怀着一个孩子，在她怀孕8个月的时候，你们把他杀了，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给泡了出来，然后又把那个畸形的胎儿扔到水里溺死了。””原来你在说这件事情，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像她那种不会下蛋的老母鸡杀了就杀了，又有什么好说的，而且那儿子是我的，生下来就是一个怪胎，怪胎留在家里干嘛？等着祸害我吗？”
张五理直气壮地说道，仿佛这些事情他从来都没有一点错误，错的都是别人。
“啪！”姜缪直接把手里的塑料做的书夹砸向张五的脑袋，当时脑袋就鼓起了一个大包。
“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以为你没有错，买卖人口是犯罪，杀人更是大罪，而且还是两条人命，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被打蒙了那张五现在彻底知道怕了，“警察同志不是这样的，那是我自己买来的，女人是属于我自己的，我自己的东西，我难道还做不了主。””你自己的东西你自己做不做得了主，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人命可是不属于任何人的，你杀了两个人就等着乖乖认罪。”
姜缪说的笃定，张五心里着急，他皱着眉头额头上都有汗流出来了，“警察同志杀人的可不是我一个人，还有那个医生，是那个医生干的，是他给拿的刀。”
“事到如今你还想把事情推到别人身上，梁中一都已经交代清楚了，他当时的确是想帮你们动手术把孩子取出来，但是最后真正把人搞死的是你和你娘。”
听到梁中一已经被抓了，张五心里更虚了，“这这些事情那就怪我娘了，我当时只是抓着那婆娘的手臂，不让她乱动，拿刀去划的是我娘，你们抓我娘去！”
“你娘我们自然会抓回来，不过先把你的事情给处理好。”姜缪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录像机。”交代清楚，你们是怎么和梁中一联系的，到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你又怎么会痛下杀手？”
张五紧张的抿紧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想咬死不认罪吗？要知道我们人证物证俱在，现在只差你的口供了，还是老老实实的把事情交代清楚，免得浪费我们彼此的时间。””警察同志，我自从买了那个女人之后，她也生过两三个不过都是女孩，生下来也没人要养就随便扔了，到后来听他们说罗城有一个大夫特别厉害，可以让人想生男就生男，想生女就生女，所以我就带她去看了。”
“结果到后来没想到，他还真的怀了一个男孩，不过那个贱婆娘老想逃，后来有一次他不小心伤着自己了，我们开车送他去医院的时候，她又抢方向盘，最后出了车祸。”
……
这下张五老老实实的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可是姜缪很快发现了一个关键点，那就是以前孙鑫也生下过两三个女孩，但是这两三个女孩的结局好像不太好。
“那她以前生下的两三个女孩，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姜缪问到，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测，那就是这两个孩子已经凶多吉少。
“孩子刚生下来的时候看到她是女孩，我娘就把他们溺死在尿桶里了，事情就埋在了后院的果林里。”
“轰！”姜缪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说什么？那些女孩也被你们溺死在尿桶里了。”
“警察同志不是我们不想养，而是这女孩不好养，再加上我们那个地方你知道也穷，真的是养不活这些孩子。”
张五着急的解释道，可是他这些解释完全都是一塌糊涂。
“呸！你是想要糊弄谁呢？你们那条件不好，养不起两三个孩子，还是你们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养这些女孩？如果条件不好，你们家是怎么让你长大的？”
面对他的质问，张五其实很想反驳，现在家里都是以男孩为重，养一个男孩就已经很吃力了，还有这些赔钱的女孩做什么？
一直在门口等候的黎乐纾也听到了张五这些三观尽毁的话，她一推门直接冲了进来，一巴掌甩在张五的脸上。
“怎么看不起女人是吧？没有女人哪里来的你，你和你妈都是一些蠢货，蠢到可以进博物馆的东西。”
看着黎乐纾气不过，来接二连三的往张五身上招呼，姜缪看了好一会儿才走过来，拦住她说道：“我这里在录像。”
打了他几下，黎乐纾其实的气也消了一些，她顺从的退到后面说道：“张五，我现在还有事情要问你，你家里那个女人又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