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之后,时煜的神色才好一点。
“我就说吧,不用你跟来看吧,现在让自己不舒服了。”黎乐纾一边给他递着湿纸巾让他擦手,一边责备道。
“还说要不是你一个人逞能,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来。”时煜也和她置着气。
知道他是为自己好,黎乐纾也不想和他斗嘴。
冲着他甜甜的笑了笑,“咱们现在要去张家镇,这里没有导航只有看地图,待会儿我看地图,你来开车。”
时煜点了点头,两个人开着新租的车出发。
巫城、淮安县、张家镇、二台村从地图上就能够看出它是十分偏僻的小村庄,周围四面环山,很少有人进去。
刚才黎乐纾跟租车店的老板打听过了,老板对于这个村子上的事情也不清楚,只说他们村里封闭的很,村里的所有一切全都是由族老宗祠做主。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盘算,可是当看到现实的情况黎乐纾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车子在凹凸不平的乡村地面上行走,周围随处可见的都是荒山和野草。
车子经过狭窄的地面时都会卷起一层灰尘,灰尘拢在了车上,把原本刚洗干净的黑车都要变成了一辆棕色车。
车开到快要到村口的时候,因为马路实在是太狭窄了,车子开不进去只能暂时把车停在这里,黎乐纾决定步行进村庄看一看。
地面上的灰尘让时煜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
注意到他情况的黎乐纾,说道:“要不然你在这里等我吧,我自己进去看一看。”
“不用了,我和你一起进去。”时煜掏出口罩递给黎乐纾,自己又重新带上一个,才牵着她的手进了村子。
一进村子,村里人全都是看珍惜动物的眼光盯着两人,这让两人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村口三三两两的坐着一些老年人和中年妇女,几个小孩子害羞的躲在他们身边,从两人进入村里起周围的所有人全都不说话,只是瞪大了眼睛盯着两人。
这样的局面让看过不少人的黎乐纾都有些心慌,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一个老年人身边说道:“你好大爷,我想请问一下你们这儿是不是二台村?”
“你问二台村干什么?”大爷十分警惕地说道,双手紧紧攥住拐杖。
一旁的时煜演发现黎乐纾开口之后,周围所有人的身体全都紧绷起来。
“我想去二台村找一个人,但是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二台村?”
大爷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黎乐纾和时煜的穿着,今天黎乐纾穿着一件风衣,配着白色衬衫,套着一双马丁靴。
大爷看不惯她的穿着,直接别开脸说道:“我们这儿就是二台村,你找谁?”
“你好,我找张五。”
听了张五两个字,大爷皱着眉头说道:“你找张五做什么?”
“我有事情想请他帮个忙,他不是在城里做泥瓦匠吗?我们那边要新修房子,想起他过去帮我们看一看,做一做包工头。”
一听说是有人来送钱,大爷的态度好了不少,但是依旧说话冷冰冰的,“你要找他去的这件事情他可做不了主,你得去找村长,村长同意了他才能去。”
“为什么村长同意了他才能去?”黎乐纾继续追问,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表情变得不善起来,连老大爷也拿眼睛瞪着她。
时煜立刻抓着黎乐纾的手腕将她拖回到自己身边,凑到她耳边悄声说道:“他的情况很不对劲,你注意一点。”
这时一旁开始出现许许多多的年轻男人,他们手上或多或少的拿着一些农具,将黎乐纾和时煜团团围住。
其中为首的男人追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我们村想要做什么?”
面对他们的质问黎乐纾依旧露着笑容,说道:“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找张五,我们有点事情想要请他帮忙。”
“滚,我们村里没有叫做张五的,全都滚出去!”为首的那人拿出了一把镰刀,直接对着两人大吼道,周围的其他村民也纷纷附和着。
滚出去的喊声愈演愈烈,时煜看着人越围越多,直接攥住黎乐纾的手腕,“咱们现在别去,去了要吃亏先走再说。”
黎乐纾点了点头,顺从的被拉走。
村民们紧紧的跟在他们身后,直到两个人出了村子,村民才返回村庄,各自在忙各自的事情,不过村口一直守着几个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村子的排外现象太严重,咱们再继续进去,保不定他们可能对我们出手。”时煜在一旁说道。
“可是咱们不能什么收获都没有,不行,我必须要进入再看一看。”黎乐纾提议道,自己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调查事实情况,可是现在连门都没有见到,就被人赶出来了,这也太逊了。
时煜倒到没有拒绝,而是点了点头,“你也没有什么办法?”
“咱们从村口是进不去,那么就找个地方绕过去,现在到处观察观察这个村里的情况再说吧。”
两人打定的主意偷偷摸摸的沿着村口的小路往里面走,跑到了距离村上最高的一处山。
两个人就半蹲在山上,借着荒草的掩护,仔细的打量着这个村庄。
村庄处于马蹄形的山行之间,马蹄的中间刚好形成了一块比较平缓的地带,人们在这里建房子构成了村庄。
村里人大部分都是在河滩找一块地种着庄稼,现在大部分的人都在地里忙活,只有少部分的人在村子里闲逛。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包里掏出望远镜的黎乐纾,顺手递给了一旁的男人,“你也帮我看看这个村子里面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现象。”
时煜有些惊讶地接过望远镜,“你怎么连这个东西都带?”
“我们做记者的身上的装备当然要齐全一点。”黎乐纾随口解释道。
透过望远镜黎乐纾发现,在村口的石墨和水井旁都有一些人这些妇人看起来年纪只有三四十岁的样子,她们的周围总是有几个年迈的老妇人看着。
这些较为年轻的妇人们蓬头垢面的打着水推着石墨,而一旁坐着的老年妇女则在一旁盯着他们,这不像是在干活,反而是像在监督一般。